唐漢林精明銳利的眸子閃爍著深沉,心中不禁暗忖,不像,何隻不像,那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以前唐心悠懦弱膽小,他們說一,她絕不敢說二,可是現在,她不僅淡定沉穩,傲視眾人,而且還敢開口反駁大夫人的話,這可不是一個懦弱的人或者是傻子能做到的。
“唐心悠,你什麼意思啊?難道你是指責我冤枉你嗎?”不等唐漢林開口,戚氏便說道,她說著轉向唐漢林,一副委屈的模樣:“老爺,您也知道妾身一向珍惜太後她老人家賞賜的夜明珠,我珍惜它就等於尊敬太後,所以妾身怎麼可能用太後賞賜的夜明珠陷害她呢?這可是對太後的大不敬,妾身是何等的冤枉啊!老爺,妾身絕沒半句謊言,不信您可以問問霜兒,她是看見了經過的,您得為妾身做主啊!”
“老爺,這是真的,霜兒是親眼看見四小姐進了夫人的內院,然後把夜明珠拿走了。”此時,霜兒適當的開口,頓時,所有的矛頭又指向唐心悠了。
“老爺,您聽見了嗎?妾身可沒有冤枉她,倒是她,竟然暗指妾身誣蔑,她這不僅是對妾身的不敬,也暗地陷妾身對太後大不敬,這是何等嚴重的事,他日這事若太後知道了,那妾身就是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都說不清,所以老爺,這事您可不能姑息。”
“悠兒,這事你要怎麼解釋?”唐漢林犀利的瞳眸看向唐心悠,似乎在琢磨著什麼。
“這事還有什麼可說的?”戚氏一聽不依了,“要人證有人證,要物證就在她房間裏,老爺,這事除了她就沒有別人了。”
戚氏說著暗地恨恨的咬牙,這事若是放在往常,老爺一定會直接懲罰唐心悠,可是今天竟然出了意外,今天的老爺有點奇怪,好像有點偏向唐心悠似的,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更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唐心悠淡漠的揚起了唇,嘴角噙起了諷嘲的弧度:“的確,照夫人所說,我就是凶手沒錯,但是……”
她說著頓了頓又道:“從霜兒到我身邊做丫鬟,我這個主子每天都要被她欺負好幾次,她衣服穿得比我好,吃得比我好,不用洗衣,也不用掃院,因為那些粗活都是我在做,試問,這樣一個欺主的丫鬟,她的話有多少真實?又能相信嗎?所以沒準東西是她偷的,可是現在夫人發現東西不見了,她便陷害於我。”
戚氏的話說得合情合理,太後的東西,照理說她不敢拿來陷害別人,如果她硬要說戚氏是陷害,那戚氏便會借口指責她對太後大不敬,而戚氏大概就是知道別人也會這麼想才膽敢汙蔑她,所以她不能跟她硬碰硬,但也不代表她必須服軟,拿霜兒開刀,她既能除去戚氏的眼睛,也可以滅滅戚氏的威風,更能整治整治霜兒這個欺主的奴才,一石三鳥。
“你胡說,我在府裏做丫鬟都那麼多年了,知道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可以做,所以我怎麼可能拿太後賞給夫人的夜明珠呢?我可沒那麼膽大妄為。”霜兒一聽急了,東西可不是她拿的,但她卻在為夫人做事,然而照唐心悠這麼一說,她這證人可就變成嫌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