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古代的調味不夠,但是勝在純天然無汙染。那小土雞肥鮮,小鮑魚肥美,那烤鹿腿肥實,那煎熊掌肥厚……好吧,她承認她形容詞嚴重匱乏。
她和她肚子裏的小家夥都吃得正歡呢,卻被人一把抓住。她惱怒地想發飆,卻發現那人正是典禮中就已經開始注意她的土鱉班固。
班固握住君若的手腕,欺身問道:“你就是那日城門處的狂妄女人吧!身形,聲音都像,我不會記錯。”
“放開!”謝長安抽出劍指著班固道:“放開她,不然我就要不客氣了!”
不明所以的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不知所措,被劉太後邀請來的他國王子握著當今長公主的手不放,謝將軍又拿劍指著班固王子。這什麼跟什麼呀,全都亂了套。
“謝長安,你在幹什麼,竟敢冒犯班固王子?還不放下你的劍和王子賠禮道歉!”劉太後的語氣帶著抑製不住的怒氣。
謝長安卻隻是平靜地答道:“隻要班固王子先放開他的尊手。”
眾人的目光鎖定住君若和班固。
班固對周遭的視線無感,對謝長安的劍也無感,隻是眯起眼看著君若:“你一定就是那個女人,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會找到你的。”
他的話沒說完,一把劍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鋒利的劍鋒劃出了殷紅的血絲。
“我說過,放開她,不然下一刻你的喉嚨就要對穿了。”謝長安目光森然。
“謝將軍真是好膽識。隻不過,你忘了曾是我的手下敗將了吧?”班固用兩隻手指鉗住劍尖,移開了一寸。看似輕巧,實則用了十足的力道才撼動。
他放開了君若的手,向劉太後遙遙一抱拳道:“我邀謝將軍一戰,望劉太後成全!”
他這話無疑像在油鍋裏加了一勺水,眾人交頭接耳地炸開了鍋。
劉太後示意眾人安靜,禮節性地笑道:“班固王子真愛說笑,你是我國的座上賓,我北翟又怎會讓謝將軍與你交戰呢?”
謝長安上前行禮:“臣願一戰。”
劉太後的臉色不虞,幾乎是咬著牙道:“愛卿可要想清楚了。”
謝長安拜得更低:“臣願一戰。”抬起頭直視著班固道:“若臣贏了,還請班固王子發誓立即離開北翟國境,切永不來犯,如何?”
“若你輸了呢?”班固昂起頭問。
“隻要我和小謝能辦到的,皆能許你。”君若替謝長安答道,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班固想了想道:“可以,反正本王隻贏不輸。擇日不如撞日,咱們現在就來比一場!”
“且慢,單獨比試那是匹夫之勇。咱們要比就比騎兵對陣!”眾人以為謝長安要出什麼高招。比騎兵?薑發的騎兵那是出了名的彪悍,那實力甩了北翟的騎兵不知道幾條街了,對陣騎兵,那不是明擺著送上去給人揍嘛!
聽罷,唉聲歎氣不絕於耳。
班固更是笑得合不攏嘴:“你和我比騎兵?謝長安,你怕是病得燒壞了腦子吧?到時候被我按在地上踩,可別哭著求饒啊,哈哈哈哈!”
“三日後,校場見!”謝長安挺直來了背脊,笑得淡定從容。
***
謝長安扶著君若的腰高調地從宴會中離開。君若維持著‘從容淡定’的笑容,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你有十足把握能贏嗎?”
謝長安以標準領導人姿勢,向眾人揮手道別,同樣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來:“當然沒有。”
絕倒,她就知道小謝不是個靠譜的。
既然是三日之約,他們三天內得想出法子來:
要麼,憑實力取勝。雖然雙馬蹬和升級版的馬鞍能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是才應用了那麼幾天,效果也不可能如此立竿見影吧。
要麼,憑計謀取勝,以小搏大。但是她張君若和謝長安兩個臭皮匠的腦子湊到一起也頂不上一個慕容禮。
最次麼,就把對手給陰了,自然不戰而勝。想到班固和他手下那孔武有力的體格和火爆的脾氣,也夠嗆。
君若有些氣惱地掐了一記謝長安的大腿:“你沒事整什麼決鬥啊!”
謝長安疼得嗷嗷叫,有些委屈地縮了縮鼻子,道:“那是因為我收到消息,太後似是有所察覺。請了班固的鐵騎精銳來和李伐做交流,且駐紮在譙城兩三月。為此,太後很是大方地劃了些土地給班固作為交換。要是有黑山騎兵守在譙城,啃下來得花費不少時間啊!”
“哼,我怎會如了她的意,三天後就把這個殺馬特給趕回老窩。”君若握拳道。
他們兩商討了一宿的結論是,多管齊下!
謝長安帶著君若新畫的輕便旗裝皮甲,回軍營連夜趕製去了。薑發的優勢在於力量,那他們隻能以速度取勝。避開敵方優勢,用敵方的劣勢……拖死他們。發揮敵攻我逃,敵疲我打的耍賴皮精神。哼,咱們走著瞧。
班固這個人深信北翟的老中醫,酷愛搜羅些養生、強生的藥方。君若便要利用這點投其所好。燕去舞這幫人閑著也是閑著,雖然會被鄙視,但是還是要讓他們活動一下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