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師娘是一朵在冰山上的獨立雪蓮,可遠觀卻永遠觸碰不到的感歎;那慕容怡月便是長在拙荊中帶刺的黑玫瑰,妖豔,卻帶滿了刺,一碰到,便受傷。
“如果說堇沫螢沒有前來,那人,本王帶不走嗎?”冷淡如冰的話語,從韓躒的口中飄逸而出。
慕容怡月懶散的瞧了他一眼才道,“原來是人界的韓躒王爺,若不開口,本宮倒沒有留意是你。”
“嗯哼!”冷哼了一聲,韓躒的眼中還是冰冷。
“如果紗紗不曾受傷的話,那本宮或許還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給你們麵子,讓你們將人給帶走,但是,紗紗可是本宮的掌上珠,心上寶,堇沫螢將她傷得如此重,她若不死,本宮怎會罷休?”
不著痕跡的打了一個冷顫,慕容怡月對自己的恨意已經到了深層階段了,看來,注定不是她死便是我亡了。
嵐澗嘴角冷揚而起,平靜的言道,“晚輩雖沒有帶堇沫螢前來,卻帶來一個魔主一直想要見的人,或許,她會比堇沫螢來得還要重要。”
“哦?”慕容怡月的眼中閃過了一抹一樣,妖嬈道,“還有誰比殺堇沫螢還要讓本宮感興趣?”
“慕、容、怡、吟……”
“不可能……”幾乎是瞬間翻身坐起,慕容怡月妖嬈的臉頰上布滿了憤然的扈厲,“她不可能還活著,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當年吟姨隻是銷聲匿跡,從江湖退隱而出,至今下落不明,有誰能說她是死是活?”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慕容怡月緊緊的抓著胸前的那塊玉,臉上還是帶著些許震驚,“沒有‘螢光禦珠’,她修煉冰雙火極重是必死無疑的,她早在幾年前就應該死了,早就死了。”
一切,盡在嵐澗的掌控之中,果然隻要提到慕容怡吟,定然會讓慕容怡月方寸大亂起來,她的心裏,終究對慕容怡吟,對自己的姐姐,耿耿於懷!
嵐澗負手而立的手指突然朝沫螢打了一個手勢, 沫螢立刻就明白了,接下來,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
細碎蓮步,沫螢輕柔著步伐從嵐澗的身後略微上前,步步如蓮般清塵,伴隨細微玲瓏般清脆的鈴聲,在偌大的殿堂中顯得格外的響亮,清麗的眼眸中布滿了落寞,哀怨凝望,柔語細聲,卻潺湲著憂傷的心痛,“月兒,到如今,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悟嗎?”
慕容怡月眼中的震驚更加的深了,瞪大了雙眸,緊抓著鼎椅的把手更是緊緊的抓著才能夠克製住顫抖,媚惑的臉頰上早已經沒有懶散的淡然,有的隻是驚恐不已的慌亂,害怕,更是恨意的憤然。
“不可能,你不是她,慕容怡吟早已經死了,不可能還活著。”慕容怡吟憤然的站起身來怒吼的說道。
沫螢哀怨的幽眸中還是布滿了憂傷,輕輕的搖頭,聲音依然輕柔的開口道,“月兒,連姐姐,你都不認識了嗎?”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假扮她?你不是她,不是。”慕容怡吟還是一臉的不相信,可她淩亂的眼眸卻出賣了她。
沫螢伸起手來拉下了自己臉上的繡帕,露出了傾城脫俗的臉龐,“好好的看看我,告訴我,我是誰?”
清塵脫俗的嬌顏,不染一絲瑕疵的臉龐,動人心弦,誘人心房,迷人心間。
再怎麼不願意相信,再看到這張臉時,慕容怡月的眼中還是有著淚光在閃爍著,站起來的身子還略微有些瑟瑟發抖,臉上略微有些蒼白了起來。
“怡吟,怎麼可能?沒有‘螢光禦珠’你不可能還活著,為什麼你還活著?為什麼?”
沫螢眼中的受傷更重了,“沒有想到,身為姐妹,我處處以姐姐對你的嗬護關懷,換來的卻是你無時無刻不在想我死,月兒,你太讓我失望了。”
“住口,慕容怡吟,不要用你這幅假惺惺的嘴臉來與我說話,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全都是你造成的,是你。”
“月兒,冤冤相報何時了?你我姐妹之間的時間,不要涉足他人,若想知道我為何還活著,跟我來,你就明白了。”
沫螢立刻轉身跳上了白冥的背上去,韓躒也早已經有所準備的與他一並跳上去,“帶我們離開這裏,快點。”
“嗷……”嗷叫了一聲,白冥立刻帶著他們以敏捷的速度飛快的闖出了大殿直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