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縈繞著如飛蛾撲火般致命的誘惑,令男人不禁引火*,可又仿佛隔著氤氳的霧靄,探不清究竟。
和她相比,方才的沈薇頓時失色了幾分。
世間的所有色彩都在這一刻黯然失色,天地之間隻剩下那個如烈火般炫目的女子。
沐伊靜靜地站在原地,默默地將沙發上每個人的神情斂入眼底,當她望向夜千風時,不動聲色的瞳眸頓時一陣收縮,一絲複雜驚詫的光一閃而過,那絲慌亂在心底油然而生,又隨即被扼殺。
殊不知她自以為完美無缺的神色,早已被一雙繾綣的眸子盡數收入眸底。
這時,一個手下來到夜明景身旁,俯身在耳邊低吟一陣,夜明景神色有異,“你們在這好好認識一下,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在手下的跟隨下離開了大廳。
偌大的大廳隻剩下他們幾個人。
“你好,大少爺,初次見麵請多指教。”恍若珠璣墜落玉盤的悅耳嗓音在空氣中蔓延流淌,恍若一股涓涓泉水流入心底,激起圈圈漣漪,讓人止不住想多聽幾遍,沐伊伸手打著招呼。
夜千宣仿佛什麼都沒有察覺一般,修長有力的垂放在褲邊,絲毫沒有要抬起握手的一絲,任由那如牛奶般絲滑的手僵硬在空中。
藍色的眼眸緊盯著眼前這張絕色的臉龐,刺骨寒冷,似要看透她的靈魂,良久,深沉的嗓音如古潭般幽幽響起:“沐小姐,希望你安分一點,否則有一天就沒有了。”
濃重的脅迫意味宛如奔騰的浪濤席卷而來,帶著不容拒絕的強迫,冷冽的寒風狠戾地衝刷著她的每一寸毛孔,令人不敢不去遵循他的意願,強大的氣場足以使人失去一切思想。
沐伊自動忽略這種窒息的壓抑,自然地將僵持在空中的手收回,嘴角笑得風情萬種,眸光溢彩,好似他說的話隻是一句平常的家常話,不足以放在心上:“盡量如你所願。”沒有任何懼態。
夜千宣沒有再說什麼,盯視著她,轉身離去。
沈薇站在丈夫身後,從他的角度去看這個小媽,確實,這個女人有莫名的魅力,她不動聲色地在心底有了底。
“小媽,宣就是這樣,希望你不要介意。”望著丈夫離去的背影,沈薇無奈地道歉,有許些歉意。
沐伊嘴角的笑始終如一,和她進退有度地聊了幾句,最終大廳裏隻剩下她和夜千風。
那個危險的男人一直看似無害地坐在沙發裏,一言不發,隻是一瞬不瞬著望著她,那默默的視線看似輕盈實則含著萬千種難熬的東西。
沐伊應付完那兩個人,轉身和煦地望著那隻精明的狐狸,脊背挺直地站在他麵前,笑容柔和。
“你好,二少,希望我們以後能夠好好相處。”空蕩蕩的大廳內動人的嗓音略沾染些綿綿的甜意,仿佛有種在舌尖溢開的錯覺。
夜千風隻是那樣懶懶地看著她,豁然起身,嘴角上揚,邪肆的鳳眸蕩滿了玩世不恭,頎長的身影迎麵而來,一股好聞的不知名的花香彌漫在鼻間,淡雅脫俗,清新絕倫,竟讓人有種沉溺其中的感覺。
他笑著朝她走來,微熱的氣息甚至在臉旁拂過,忽然他在耳邊停住腳步,低頭附在她白玉般剔透的耳邊,呼吸纏繞,涼涼的襯衫在香肩摩擦依偎,甚至可以透過薄薄的襯衫絲質觸摸感受到溫熱的胸膛。
她仍舊麵不改色,呼吸如常,笑容得體疏離,墨色的瞳眸清晰地倒映出他邪魅的麵容。
他停留半刻,鼻尖近得能觸碰到她的耳垂,淡雅的氣息在耳邊縈繞,讓人不禁想入非非。
半晌,他輕飄飄地附在耳邊說了一句話,頓時讓沐伊自若的笑容凝固在嘴角,“小媽,三年前夜晚的那場交歡還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