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蕾心中靈光一閃,不可置信的道:“不會吧,難道是你的九姨太害的……”
“不錯,正是我的九姨太,我最愛的好憐香!”陳鬆遠厲聲打斷道。
“可是、可是你的九姨太不是很愛你,而且還救過你嗎?”
陳鬆遠道:“哼!所以說你們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表麵一套背裏一套,心機比男人還深,而且說變就變!當初,她被我打動固然是因為我真心對她好,而且木已成舟,她也沒有選擇。另一方麵則是,那時我雖然凶名頗著,但是平時打的是殺富濟貧的旗號,又真玩兒命的和小鬼子對抗,所以雖然喜好女色,但是在當地還是有很多人把我當做一方豪雄的。就是這層豪雄的光環,憐香後來才心甘情願的跟了我。”
徐蕾道:“是不是你歸隱後,憐香卻不甘寂寞了?”
“不錯。”陳鬆遠點頭道,“我沒想到,我能放下的東西,她卻放不下。原本她隻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如果不是因為我,她可能一生都不會知道世界還有另外一個樣子,另外一種生活。在我還在綠林打滾的時候,她嚐到了被人高高供起的滋味,並且深深為之著迷。隨我退隱的最初日子,她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還不到一年,中國解放、新中國成立,在當時的大環境下,她總覺得不能揚眉吐氣,還要時刻提防被人揭穿身份,低調做人,這讓她逐漸開始煩悶。後來不知道她從哪裏得來消息,我以前山寨的兄弟,有人去了香港,在那裏發展的很好,還成立了自己的社團,就鼓動我也去香港發展,重拾往日的輝煌,還說與其讓那些錢財躺在那裏發黴,不如用它們轟轟烈烈的瀟灑一回。但是我已經厭倦了打打殺殺的日子,真的隻想過些平淡無爭生活,所以每次她提出的時候,我都避而不答,被逼急了就用容我考慮考慮做借口拖延過去。我以為隨著時間延長,她的這個念頭就會漸漸淡去,直至打消這個念頭。”
徐蕾接道:“可惜你錯了,她不但沒有打消這個念頭,而且還越來越不甘寂寞,甚至後來因此心生怨恨,直至對你下了毒手!”
陳鬆遠咬牙道:“不錯!一旦脫離了原來那種刀尖舔血的生活,豪雄的光環不見了,又收斂起了好勇鬥狠的性格,在她眼裏,我就成了一個平凡人,一個躲在陰暗處苟延殘喘的,怕死、怕報複的沒落土匪。她的心裏越來越看不起我,但是表麵卻一點兒也沒有流露,甚至在屢次去香港發展的提議被我拒絕後,為了防止我起戒心,她又狀若無事的和我過起了隱居的日子,而且一過就是兩年。在我都已經完全忘記了此事的時候,她卻突然發難,領著香港來的一些黑道人物在家中伏擊了我。當時我還不知道是憐香出賣的我,在與這些人交手的時候我還拚命護著他,直到我殺光伏擊我的人,重傷垂死,命不久矣的時候,這些人的幕後主腦才露麵。你們猜這個人是誰?”
陳鬆遠並沒有指望徐蕾和薩日朗花回答,而是自顧自的往下說道:“我昔日的拜把兄弟,二當家!而且從他出現那一刻起,憐香不但沒有一絲驚訝,還很自然的和他站到了一起,我就明白了,我被憐香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