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相處日久我已在不知不覺間對他生出了情愫?”
每當這個念頭閃過的時候,胡媚兒的心就更加慌亂。這種時刻她就會拚命的想天寶哥,用天寶哥來使自己堅定。同時警告自己:“森森是人類,我是陰靈,我們不可能有結果的,而且我還要找到我的天寶哥。”
可是就在剛才,她剛從魂珠中出來的時候,就一下被徐森攥住了雙手,這讓她心裏產生一陣莫名的悸動。幸虧她發覺這是徐森的無意之舉,根本沒有注意到她害羞的表情,不然她真要立刻找個地縫兒鑽進去了。
找個地縫鑽進去用在別人身上是形容,用在胡媚兒身上可是真能做到。
書歸正傳。
胡媚兒暗中安慰自己:“這隻是一個少年開始對愛情有了懵懂的渴望,本能的對同齡的異性有了愛慕之心,隻要我用更成熟的年齡出現就好。”可是她雖然下了幾次決心,卻始終沒有把自己變得成熟些。她有一個很充分的理由:“我過世時不過十九歲,怎麼知道自己成熟些該是什麼樣子呢?”
現在徐森又用那愛慕的眼神癡癡的看著自己,不禁讓胡媚兒心中又是緊張又是害羞,羞嗔道:“怎麼一直盯著我看?難道我臉上有花嗎?”
徐森被一句話喚回了神,聞言不禁脫口答道:“你臉上沒花,但你本身就是花,花的海洋!”
胡媚兒大臊,臉竟然如常人般羞得通紅,嬌嗔道:“怎麼才離開師父沒幾天就這麼沒規矩了,竟然說這麼沒羞的肉麻話,被人聽到定把你當做一個輕浮之徒。”
徐森大笑道:“真可惜沒有照相機,不然一定要拍下媚兒現在這副小女兒的羞態。”然後話鋒一轉,問道,“怎麼,我剛才的樣子很像那無良的登徒子嗎?”
徐森的一句登徒子,讓胡媚兒不禁想起了生前那些貪戀自己美色而暗中覬覦的目光,繼而又想起了為保護自己而死的未婚夫天寶哥,心中不由一痛,剛升起的羞念情意霎時全消。
胡媚兒低頭傷感的道:“美有什麼好?禍水而已!”
徐森知道自己的話觸痛了胡媚兒,又讓她想起了天寶哥。他自小就聽胡媚兒講過很多她和天寶哥的事,不自覺的已經將天寶哥當成了自己的兄長。此時想到自己竟然開始喜歡上了兄長的未婚妻,讓他心裏湧起一陣負罪感。但看著胡媚兒那傷痛的神情,徐森卻是心中狠狠的一痛,很想一下將胡媚兒擁入了懷裏,可是終於沒有動。隻是輕輕的堅定說道:“媚兒,我一定會幫你推衍出天寶哥的下落!”
抬頭看著這個對自己隱生愛意的大男孩的真誠眼神,胡媚兒隻感覺心中微微一顫,就像平靜的湖水被石子擊出了串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