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暗中相助,天香閣那幾人也壯起了膽色,厲聲問:“蒼穹門究竟有什麼意圖,為什麼要來追殺我們?”
蒼穹門那弟子不安地看了看,也不肯回答,隻思量著脫身辦法,忽然將手指一並,念一聲咒,身影一閃,突然憑空消失了蹤影,再尋不到他蹤影。
“什麼法術?”
既不是遁術,也不是隱匿,是林佳秀從來沒過法術,正想看到仔細,忽然感覺有股氣息接近,不假思索地將手一揮,似乎是撞上什麼細小的東西樣,感覺有些紮手,但幸好並沒有破皮,而遊冰玉也是將手一伸,似乎抓到了什麼東西,伸指一按。
隻聽得一聲慘叫,剛才那蒼穹門修士突然現出了身影,滾在地上,身負重傷,口吐鮮血。
遊冰玉看一看,回答說:“那法術是幻獸,隻不過這人沒學精,隻幻了個蟲子,專為逃命用。”
這法術大約同孫悟空那七十二變差不多,本是神通廣大的變化之術,但現今修士都沒有那麼大神通,很少有人能學成,變化了時候也沒有人形時候方便,什麼法術都不能用,但也很難被人覺察,所以不得已時候也不失為一個脫身辦法。隻不過這蒼穹門弟子運氣並不好,偏變成個蚊蟲,慌不擇路間又是往林佳秀他們藏身方向撞來,經過沼澤裏那幾日,林佳秀對蚊蟲有些份外敏感,所以一下就發現他,然後被遊冰玉重創。
那蒼穹門弟子傷到了肺腑,捂住傷口,抬起頭露出了怨毒的表情,說:“是你們,與楊澤嵐那叛徒在一起的那兩個修士……”
也還沒等他將話說完,天香閣弟子緊跟著轉了過來,數道符籙拍下來,那蒼穹門弟子再沒有餘力抵抗,很快就被那幾個女修滅殺,幹淨利落地處理了屍體,沒留下任何痕跡。
那為首,被人稱呼為閣主的女修上前,行了一禮,說:“多謝兩位出手相助,請問道友如何稱呼?”
光聽這話還好,但那女修語氣卻是特別生硬,聽起來帶了一些額外的敵意,讓人感覺有些不大舒服。
對於這群人,林佳秀也沒打算過多交往,拱手還了一禮,說:“湊巧遇上而已,不值得道,我們還有事在身,那就在此地別過了。”
林佳秀剛轉身,忽然感覺身後威壓濃重,知道是那天香閣主發威,分明是衝她而來,好心也能遭蛇咬,林佳秀不由大怒,反手扔了一枚玉符,將那女修逼退,然後拿出閑絲傘抖手一揮,那傘尖附近地方似乎扭動了一下,突然跳到那女修頸前,留下一道粗淺的傷口,慢慢地滲透出經營血珠。
若論修為,這天香閣主與林佳秀相差並不多,但那女修看不透林佳秀隱匿術,一開始就是存了輕視心,而林佳秀的閑絲傘本就是最巧妙難測,所以這一擊輕易地便讓林佳秀得了手,隻把那女修駭得花容失色。
“這位女道友,你們天香閣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林佳秀皺眉說,“再敢動,就殺了你們!”
天香閣主不由伸手摸了摸傷口,滿臉地不敢置信,一時愣在了那裏,等跟她同來那些女修處理完蒼穹門弟子屍首之後,正好看到林佳秀兩人想走,趕緊伸手捅了捅,那天香閣主才反應過來,見林佳秀兩人轉身想走,急忙開口說道:“等一下,不準走,先將我閣寶物留下!”
林佳秀伸手按了按手鐲,能感覺出從楚嫣然處所獲得的那一塊玉牌仍是老實待在裏麵,並沒有什麼特別異動,也不知道那女修用了什麼辦法,似乎能很清楚地知道這玉牌的下落,那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林佳秀的儲物手鐲不放,林佳秀隻說:“沒你們東西,道友這麼看我,難道是想明搶了?”
被林佳秀這麼一說,那天香閣主麵色頓時不善,臉黑了黑,露出忿忿不平的神色,忍了忍氣,才說:“這位道友,可曾見過一個雕花玉牌,那是我們天香閣弟子身份牌,於外人並沒有用處,還請還了我們,一定有重謝。”
林佳秀回答說:“以德報怨的人,我們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