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孫芳芳都嚇走了,楊澤嵐又開了口,遊冰玉搓了些水,慢慢地把手上血跡清洗幹淨,燦爛地笑一笑,回答說:“楊道友說什麼話,這就叫我聽不懂了,既然同伴而行了,能有善始最好也是有善終。不過我家那丫頭醋勁大,我脾氣也不好,有什麼得罪的,還是請你們多擔當寬容了。”
楊澤嵐歎氣說:“明白了,我會去勸的。”
那孫芳芳其實也沒有走多遠,就在那邊樹叢後麵躲著,反而是秦朗尋錯了方向,沒往這邊來,楊澤嵐與遊冰玉說完話,起身出來時候,就聽到折枝的聲音,孫芳芳正在那邊恨恨地踩著枯枝落葉。
楊澤嵐抬頭看她,半晌才開口說話,“剛才那話你都聽清楚了,可死心了?”
孫芳芳突然地擲了一把樹枝出來,憤然說:“不過就是兩個外地修士,有什麼了不起的,楊哥哥你也欺負我!”
“孫道友!”楊澤嵐退後一步,口氣有些生硬,巴巴地叫了一聲,停了停,似乎是忍住了氣,說,“孫道友大約是有所不知,那兩位外表看來不過隻有金丹修為,但就連元嬰修士也沒能在他們手裏討到好處,所以不要因為他們避讓了,就上前挑惹,那是真正的不知好歹了。”
因為身世的關係,林佳秀一向小心謹慎,就算現在身上沒有了妖氣,也習慣性地收斂起氣息,遊冰玉則就是懷了扮豬吃老虎那險惡用心,刻意收斂起了氣息,那兩人斂息術高明,而孫芳芳修為又相差太遠,根本看不穿,真隻當是同她一樣的金丹修為,聽到楊澤嵐勸她,還有些不信,說:“真的,難道比楊哥哥還厲害?”
楊澤嵐點頭承認說:“比我厲害。”
楊澤嵐說得鄭重,那孫芳芳反而更不信,掩嘴笑了兩聲,有意無意地往楊澤嵐那邊靠了靠,吐氣如蘭,“楊哥哥是醋了惱我吧,也不用編派那種謊話來哄我……芳兒心裏麵隻有哥哥一人,隻要哥哥願意,芳兒願意連這命一起舍棄掉。”
楊澤嵐又往後退了兩步,冷了臉說:“孫道友,我想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雖然感激您能在這時候來幫我,但我對您並沒有絲毫男女之情,還望道友自重。而且此地艱險,道友如果再這般恣意妄為,還是請早早回程,省的白送了性命!”
那孫芳芳還在作小鳥依人狀,慢慢地倚靠過來,卻不防楊澤嵐突然一避,差點沒害的她一頭栽倒在地,不由氣惱,怒氣衝衝地抬起臉,但那楊澤嵐卻已經轉身離開,隻讓孫芳芳氣得咬牙,突然大叫著:“楊澤嵐,你這沒良心的,真狠心這麼對我!”
楊澤嵐回頭,說:“看在師尊麵上奉勸您最後一次,不要將心思花費在這種歪門邪道之上,老老實實地修煉,遲早會有結嬰時候,靠天靠地靠男人,什麼都不如自己可靠。”
聽了這話,孫芳芳真是氣瘋了,哪裏還顧得上裝什麼嬌怯柔弱,探手一抓就是往楊澤嵐背心抓來,但楊澤嵐根本沒回頭,身一閃,人已經遠遠地滑了出去,輕易地避開這一記偷襲,隻恨得孫芳芳尖叫著喊:“楊澤嵐,你這混蛋!”
他們兩人說話時候並沒有走遠,前麵幾句還放低了聲音,但那孫芳芳氣起來哪裏顧得了許多,這一聲尖叫異常清晰了傳了過來,把留在原地休息的林佳秀與遊冰玉都嚇了一跳,一抬頭正好是看到楊澤嵐回來,就問:“那孫道友出什麼事了?要少一個人的話,這天魔草采集起來可有些麻煩。”
楊澤嵐似乎也感覺有些頭痛,伸手揉了揉眉心,說:“確實有些麻煩,不過無妨,總有辦法解決的,她那性子再不改一改,隻怕不能活著回去。”
這兩天,那孫芳芳一直纏著遊冰玉各種討好暗示,不但是惹得遊冰玉厭煩,林佳秀也是有些不悅,自家男人憑啥要讓旁人染指,但那孫芳芳畢竟沒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所以林佳秀隻是隱約地起了一些殺意,隻可惜孫芳芳並沒有覺察,反而是被楊澤嵐看了出來,林佳秀也很大方地點頭承認說:“想搶別人的男人,那總要做好被報複的心理準備,楊道友,您管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