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林佳秀還是遊冰玉對於氣息控製都是異常精妙,很少泄露靈氣,光以外麵來看,普通金丹期修士的氣息都要比他們更強盛一些,那一個追蹤而來的修士大約也是大意了,所以才會這樣莽撞的動手。
聽話地等了一等,沒多久,就見遊冰玉回來,手裏掂量著一個乾坤袋,帶了一些滿意神色說:“總算沒讓老子白費力氣,得了不少好東西。”
光看到那個以前沒見過的乾坤袋,就能知道,那偷偷追蹤準備打劫的人肯定是被遊冰玉反打劫了,林佳秀不由有些汗顏,似乎沒覺察什麼動靜,這一下居然就把事情解決了,於是就問:“那人,被滅殺了?”
遊冰玉搖頭說:“哪能這麼容易,能修煉到這種地步的,哪個沒幾樣壓箱底絕技,如果不能一擊必殺,那還是不要隨便下殺手,也免得平白豎出無數死敵來,不過怎麼也不能虧本,不然別人還以為老子好欺負,一個接一個上來,那不是要煩死了。”
“師父,您那種就叫不講理。”林佳秀點點頭,認真地說,然後從身上拿了一袋玉符出來,遞給遊冰玉,一麵說,“差點忘記了,這是特地做出來給師父的,殺人越貨,毀屍滅跡,多種用途,各種便利。”
與之前被林佳秀用來交換寶物的不同,這一袋玉符看起來更精致高階,有大半都是閃著微微紅光,那是火係法術特有的光彩,看來確實是專門為不能使用火係法術的遊冰玉而製作的,隻不過那數目實在是太驚人,遊冰玉吃驚地掂量了一下,問:“你這丫頭究竟做了多少枚?”
想一想,林佳秀回答說:“很容易啊,原料也不過就是一些普通石頭而已,前幾年差一點,做順手了,一天總能做個十幾枚吧,不過高階的不大好做,有時候一兩天也做不好一個,還是中階的做起來最劃算。還有我以前體內金氣比較少,這類法術學得最少,現在做起來也很麻煩,成功率總是不夠高,隻一半多一點……”
既然遊冰玉問了,林佳秀就絮絮叨叨地詳細講來,隻讓遊冰玉聽得有些呆愣,半天才伸手摸了摸林佳秀腦袋,難得溫柔地說:“佳秀,做人還是需要留點餘地,給旁人多一點活路吧,尋常人製備玉符時候,能有五五把握,那已經是十分不錯的成績,所以今天這些話說過就算,絕對不可以告訴別人。”
“啊?”林佳秀的這一身本事,一半是遊冰玉所教,另一半卻是自己摸索著自學出來的,與一般修士有所不同,到處都找不到一個差不多情況的人來做個比較,林佳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算厲害還是不厲害,聽到遊冰玉這樣的話總覺得有些惴惴,糾結半天,卻看到遊冰玉那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翹,不由自主地露著微笑,林佳秀這才是恍然,這人是在拿她尋開心。
林佳秀也沒有惱怒,伸手捏了捏遊冰玉下巴,然後掛了笑容,學著那些登徒子輕佻的樣子,說:“這妞笑得多好看,來,再給爺笑個,不笑?那爺給你笑個?”
從某些方麵來說,遊冰玉還是十分單純的,哪裏見過這樣的經典的場景,被林佳秀這麼一調戲,臉白了又綠了,完全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反應,愣了半天,忽然拉了拉林佳秀說:“有人來了。”
等這話音落定,林佳秀才從潮聲珠上麵看到有兩人正在接近,急匆匆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被遊冰玉反打劫的那人尋了幫手回來,趕緊隨著遊冰玉退後一段距離,隱藏起身。
不過才剛躲好,就見到兩個修士閃身過來,正好停這巷子裏麵,似乎是在尋人的樣子,四處看了看,懊惱地說:“來遲一步,看來已經走了。”
那兩人的相貌看著都很陌生,但先開口那人聲音卻是耳熟,分明就是不久之前與林佳秀他們在茶館中換過寶的那蒙麵修士,隻不過現在摘了紗帽下來,露出了麵容,不高不胖,不俊不醜,相貌生得還有幾分忠厚正氣樣子。
而另一個修士則是出眾許多,從氣度來看似乎是大家公子,名門子弟,但打扮卻是異常簡樸,那一身袍子本該是上好的料子,卻是有些陳舊破損,原本織錦的符文也是褪色了許多,再沒有以前那般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