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林佳秀疑惑,用力地抓住了玉符,那玉符雖然沒有脫手飛出去,但在那其中卻是有種涼涼的靈氣從她手指縫隙之間泄露了出來,在空中凝結成淡藍色水霧,容三公子正將月華扇打開,那水霧就仿佛突然找到歸處一樣,一下全滲透了進去,然後再釋放出來,刮到常顏良身上,將他半邊身體都是淋地濕透,居然有些舉步艱難的意味。
一個原本應該隻有金丹修為的常顏良,突然就是大發神威,打敗了兩個元嬰修士,如果說是常顏良所修煉的功法特殊,牢牢地克製別人,倒也還在常理所能理解的範圍之內,而那原本表現平平的容三公子忽然之間也如同有神助一般,反而打了常顏良一個旗鼓相當,林佳秀就不由大大吃驚了。正因為知道元嬰修士的厲害,林佳秀才更是不相信,這一種實力的差距,有無雲泥之別,並不是能光靠著化悲憤為力量,大爆人品就能順利拉近的,不然元嬰修士也不會千百年來,被人放在神壇之上瞻仰供奉。
如果說容三公子的靈氣並不是因為他本身的緣故,那大概就是林佳秀手中的這玉符有些奇怪了,這一時間倒是讓林佳秀有些猶豫,究竟該不該放手了。
那兩人鬥在一起,餘下各人都是用心看著,忽然聽到章真用了蒼老的聲音說:“不行,容家那小子再堅持不下了!”
這玉符之中的水汽大約是有能強製提升人實力的作用,從意誌上來講,容三公子是能承受,但他的身體卻是承受不住這樣強大的力量,強大的靈力衝入體內,幾乎是將他這一個容器給衝裂,兩個法術下去,就已經能看到身體崩潰的跡象,手腳僵硬,肌肉痙攣,眼睛鼻孔耳朵開始慢慢滲血,看起來就像是個隨時都會壞掉的玩具一樣。
在最初的吃驚之後,常顏良很快就是發現了容三公子的情況,他也是有變得異常悠閑,抵禦容三公子的攻擊或許有些費力,在這邊空地並不大,還有其他修士的存在,他隻要不時地將黑霧放出來吸收點靈氣,就已經是能立足於不敗之地了。
閑絲傘的傘麵是用霧海中水母的胃袋做成,那種不帶有任何靈氣,也不能被靈氣損壞的材料能有效的抵擋常顏良的霧氣吸收,但這也是不是萬全之策,因為啟動閑絲傘是需要靈氣的,也不是能完全地防禦霧氣的吸收,所以常顏良每一次攻擊之後,林佳秀都覺得一陣無力,或許用不了太久時間,她就會落到同那個車白屏一樣的下落,更讓人絕望的是,到現在為止,她還是沒有能找到出口所在,在這樣狹窄的地方,就算讓小白帶著她隱身,也是逃不出常顏良的攻擊範圍。
試著用了各種法寶,似乎都沒有效果,林佳秀不得不將注意力重新放到了手上的玉符上,這時候,她才發現上麵刻著一些圖形,同她在那三個島嶼上看到的差不多,再仔細看的時候,發現有藍色水汽慢慢地浮現上來,同樣也是上古文字,不過這一會倒是簡單,林佳秀很快就認了出來,“畫陣”。
這是玉符的意識麼?
那容三公子的情況越發地槽糕起來,臉上都已經被鮮血糊滿,眼睛都是睜不開,手腳一慢,一下沒躲利索,被擦了一下,精神立刻萎靡了許多,連飛的力氣都沒有,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林佳秀立刻下了決心,一麵用心看著玉符上的圖形,一麵說:“給我一炷香時間。”
元無心有些驚喜地問:“林小友有辦法?”
林佳秀老實地說:“不知道,死馬當活馬醫吧。也不用懷疑,隻不過那人跟我有舊怨,所以至少不用擔心,我跟他聯手。”
這一句死馬當活馬醫,隻讓那淩煙閣兩人聽得感慨良多,他們結嬰幾百年,已經很久沒有弄到這般狼狽,而且還是被一個無名之輩,一時隻讓他們唏噓不已,章真突然站了起來,掏了一枚朱紅色丹藥吞下,帶了一種決絕的神態對元無心說:“師弟若有機會回去,就替我像師父老人家道一聲別。”
那藥大約並不是什麼正常的丹藥,在章真拿出來的時候,元無心就是露出了一臉的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