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約了林佳秀出去的又是誰呢,林佳秀還真是想不出來。
依言往後山去,卻是空落落沒有見到什麼人,正是奇怪著,忽然就是覺得有些不對,隻見一道烈風符從林子裏飛了出來,在半空之中爆開,散出無數道風刃,直衝著林佳秀而來,還沒等林佳秀反應,又是扔出另一道符咒,封住了林佳秀退路。
林佳秀心中一凜,隻將陣儀一轉,頓時就是出現了十二根陣簽,浮現在半空之中,護在林佳秀周遭,將所有的風刃都是擋了下來。
這就是陣器的第一個陣圖,是從五靈護身陣中簡化而來,被林佳秀命名為護身,算是陣器第一個變化。
“這是門派最近在賣的那個陣器吧,你還真是好命,拜入遊師叔門下,無論什麼法寶都是能近水樓台,隻不過……看這樣子,似乎也不是那麼如意。”話說間,從樹後繞出了一個少女,十七八歲模樣,相貌昳麗,笑容明豔,雖然是咯咯笑著,但望向林佳秀的時候,眉眼之間卻是有種別樣的厭惡與冷酷。
在這門派之中,林佳秀連認識的人都沒有幾個,唯一有過衝突的,也就隻有阮金鈴一個,林佳秀還以為是阮金鈴出的手,但是這人卻是麵生的很,而且看半天也沒有看到那對讓她印象深刻的金鈴,林佳秀就是奇怪了,問:“你誰呀,找我有什麼事?”
想來那少女也是沒想到等來了這麼一句話,那一張姣好的臉龐頓時有些扭曲,氣惱地咬著嘴唇,好一會才是說:“林佳秀,果然同傳言一樣狂妄自大,眼高於頂,連我都是不認得,我們可是同年入得門,你忘性可真是大。”
林佳秀很老實地說:“那年入門的一共有五十多人吧,而且已經隔了這麼久,真不大記得了,這位師姐若是沒什麼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我可是……”那少女說了半句,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般,立刻閉了嘴,狐疑地盯著林佳秀看了半天,終於開口說,“阮師妹讓我帶你一句話,問你敢不敢跟她賭上一賭,看誰能在這次小比之中勝出。”
這阮師妹,應該是指阮金鈴,林佳秀不禁奇怪,這阮金鈴又是鬧什麼花樣,就算是真的不服氣,要跟林佳秀比試打賭什麼的,那也是用不著專門弄個莫名其妙的人來這麼試探她,還說上這麼一番奇怪的話出來。
看林佳秀光想不說話,那少女也是等著有些不耐煩,催促著說:“敢不敢賭?”
林佳秀搖頭,看那少女翻來複去也就是這麼幾句話,說不出其他東西來,林佳秀也是不耐煩跟她糾纏,轉身想走,但那少女卻是攔著路不放,不停追問著究竟賭不賭,林佳秀也是有些惱怒,說:“毛病,你說賭就賭,我閑的無聊啊,懶得理你!”
那少女也是怒,氣得柳眉倒豎,杏目圓睜,手指一豎,就是對著林佳秀念個定身咒,卻見林佳秀身上陣法一變,仿佛生出一陣清風相助,讓林佳秀身輕如燕,動如脫兔,一下就是躥出老遠,把那少女甩得遠遠的。
這是陣器的第二種變化,疾風,是林佳秀專門用來逃命用的,隻不過林佳秀修為不夠,隻能是平地生風,加快速度,若是遊冰玉施展開來,都能騰空而去,全力施展的話,在極短的時間內,甚至可以超過一些專門的飛行法器。
那少女修為雖然高過林佳秀,但也是煉氣期,還不能使用飛行法器,哪裏能追得上疾風施展開來的速度,也隻能是在後麵幹瞪著眼,半天才是忽然輕輕一笑,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還真是個奇怪的丫頭,不過也算是有些手段,以前倒是我小看了她。”
在那藹藹叢林深處,樹影婆娑之中,似乎有個人影模糊晃動,風聲響動的時候,似乎帶來一絲微不可聞的冷笑聲,半天才是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你還真是閑的太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