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蘇諾妍其人
車水馬龍的路邊,四周都是白雪皚皚的景色。屋簷上稀疏結了一些的冰柱,四周的樹木都一片葉子都沒有,隻剩下那枝條罷了。冬日裏的韓國首爾,路上行走的人並不多,配上四周那一陣沙沙的風聲,使人產生一種蕭索悲涼的感情。
忽然,天空下起了鵝毛般的白雪,原本還在大街上稀疏走著的人都快步離開大街,一個個臉上都洋溢著溫暖的笑容。下雪的時候,總是意外的平靜安寧。
一手白昔的手臂遞了出來,手掌接住了天上掉下來的雪,雪感受到了手上的溫度以後,慢慢地融化在她的手心,隻留一絲的濕潤在那手掌中。
紅色的針織毛衣,外套長款黑色羽絨,黑色的毛褲下是一雙厚厚卡其色的雪地靴,外加一頂類似貓耳款式的灰色毛絨帽子。
冷風颼颼的吹拂,蘇諾妍似乎還是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冷意,她有一些的茫然,那一霎那宛如整個世界隻剩下她自己一個人,這裏不是她熟悉的地方,也沒有她熟悉的朋友。
蘇諾妍,是一個平凡的女孩。家裏一早就沒有了親人,隻剩下她自己一個人,所幸的是父母過世前留下的錢夠她日後的生活。父母那邊也沒有什麼親戚,她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原本學校的一個老師想收養她,隻是被她拒絕了,她已經十六歲了,她很清楚發生什麼事情。
她的生活跟平常的人一樣,上課讀書,唯有父母離開這個事實與別人不相同而已。她的語言天賦很好,除了必須要學的英語以外,韓語和西班牙語也是能夠對答自如。
她一直都在一家翻譯社裏麵兼職翻譯,在她看來父母的錢總有一天是要花完的,所以她總喜歡在假期的時候打工,認識不同麵孔的人。
蘇諾妍不是一個五官精致而美麗的女孩,白昔的肌膚,一把秀麗的長發,臉上的皮膚很好,隻不過這些加起來勉強隻能算是一個清秀婉約的女孩。
她慢慢的從思緒之中回歸,慢慢地走回家裏。這裏不是她生活多年的中國,而是有些陌生的韓國。她雖然有些茫然,隻是她還是要回到家裏,這場鵝毛大雪,很快就會變成一場大風雪。
蘇諾妍第一次得知這裏是韓國而非中國的時候嚇了一大跳,她並沒有出國旅行,本以為是惡作劇。隻是這裏的景色,這裏的文字都告訴她這裏不是中國而是韓國。
她現在住的地方,在漢城,現在是2002年,這時候漢城還未曾改名作首爾市。上麵的房產證寫的是她蘇
諾妍的名字,而身上所有證件都是她的名字,銀行卡,各式的存折,不難看出她暫時一點都不缺錢。
蘇諾妍暮然想起了一個片段,由於出於好奇,她在北京靠近故宮的酒樓上稍坐了片刻。這一座酒樓裝修十分奢華,灰青色的麻石路,扶手是紅木的,桌子也十分古色古香,是酸枝木。而酒樓的中間,有龍飛鳳舞的幾個狂草寫的大字——因果酒樓。
蘇諾妍進來並沒有見到一個人,隻有兩個人坐在酒樓裏麵,兩人的衣著都有些相似。
那人一見到蘇諾妍忽然說了一段話:“緣是眾裏尋他千百度,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緣是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緣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短短的今生,隻是一麵鏡子,前世多少香火緣。緣分無處不在,人世間的事情,就拿充滿悲歡離合,
人世界的事就是這樣無奈,有緣無份,有份無緣。”
另一人則有些高興的說:“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這位有緣人了。”
蘇諾妍雖然很奇怪他們兩人的話,隻以為是因為客人較少的原因,她問道:“請問能上一壺茶嗎?走了半天有些渴了。”
那人一聽到蘇諾妍的話,立刻現場就衝沏起了茶水。蘇諾妍一下子就聞出了茶葉的味道,是君山銀針。
有道是,君山產茶嫩綠似蓮心。
蘇諾妍捧起了那杯茶,小口的抿了一下,芳香四溢,嘴巴一下子充滿了茶葉本身的香氣,人生三味一杯裏,不知道為何,她在喝茶的時候,總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情感。似曾相識,又似乎是陌生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