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紀承安說什麼唐家什麼的,她之前躲起來他們不是照樣沒找到麼,所以隻要躲得好,怕神馬呀~
帶著極度的樂觀心態,喬汐在深夜之後整裝待發,偷溜出去了。
但是……整個過程才進行到幾十分,她剛走到花園中間,突然,莊園的圍欄亮起一圈小紅燈,在黑夜中格外明顯,下一刻突然有鈴聲打響,喬汐被嚇的一愣,然後極快的,剛剛還空無一人的花園,不知從哪兒冒出許多高大健壯的男人手持武器圍著她,過了片刻,一個麵容嚴峻的中年男人站出來:“請不要做無謂的反抗,雙手舉起來跟我們走。”
喬汐顫抖狀:“……”這是什麼情況!
喬汐被領到一間屋子裏,乖乖靜坐了十幾分鍾後紀承安鐵著一張臉來領她了。
他推開門,看到喬汐一身衣服,眉頭深鎖,冷聲道:“走。”
喬汐老老實實地跟著他在他身後離開,臨走時看到那個中年男人一直鞠躬向紀承安的背影。
兩個人一直走著,紀承安一句話也沒再說,喬汐心底也七上八下的直忐忑。
白天剛說不走,晚上就偷溜……
紀承安不會像之前一樣對她做什麼身體懲罰吧……不要啊,她可是剛好,tat
直到進了房間,他背對著她站在房中間,無形的壓力散布在整個房間裏,第一次,喬汐對他真的有了害怕的感覺。
由於心虛,喬汐不敢說話,就背後抵著門低垂著頭。
過了好一會,她竟然聽到紀承安一聲低笑,猛然渾身起了一層冷汗。
她聽錯了吧?
像是為了向她證實,紀承安轉過身,白皙俊美的麵容上掛著笑,冷笑。
他、他笑哎!
喬汐心裏更害怕了,這種情況……他怎麼還笑。
他要是還像之前捏著她下巴說些冷話,喬汐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是他一笑,她瞬間覺得心裏沒底起來。
吞咽了一下口水,喬汐扯出一個笑容:“那個……我就是出去走走。”額,半夜兩點多說去散步是不是太牽強?
不管了,她繼續說:“我就是散散心,嗬嗬,嗬嗬,這地方防護挺厲害啊,我才逛一會就突然冒出來這麼多人,嚇了我一跳呢,還把我領到那個屋子裏去了,這是什麼地方啊,這麼、厲害……”
額,說了半天,紀承安什麼也沒回答她,就掛著冷笑盯著她。
看得她直心虛。
腦中靈光一閃,這地方大約也不是什麼簡單地,她才出去幾分鍾就被抓了,肯定是有攝像頭之類的東西,失策啊失策。
喬汐這邊總結失敗原因。
紀承安卻無聲無波地盯著她,半響終於開口:“我沒有離開。”
“啊?”
“我說,我沒有離開。”
所以?喬汐不懂。
看到他越來越難看的神色突然想起白天跟他說的話,你不離開,我就不走。
可她當時隻是想應付他一下,讓他對她放鬆,根本沒想那麼多。
喬汐眼神遊移著,“咳咳,離開有很多定義,你離開屋子了,也算離開嘛,嗬嗬……”她試著玩一下文字遊戲逃脫罪責。
倏地,紀承安衝到她的麵前,大掌緊緊卡住她的頸項,將她推到門上,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陰寒表情:“我竟是信了你的話!”
喬汐被他卡住脖子,雙手抓著他的大掌,說不出話來。
“你從一開始就是在說謊!”他一句句質問,“什麼配不上我,什麼怕性命不保,什麼沒有安全感,其實你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走對不對!就像在a市一樣,你答應跟我走,結果轉頭就跑,你今晚還想這樣對吧!”
“我、我……”喬汐說不出話,艱難的呼吸。
看出她的難受,紀承安終還是鬆了手,得到新鮮的空氣,她蹲下|身幹咳起來,大口吸著新鮮空氣。
過一會,她聽到紀承安在她頭頂上說,“嗬,我真是太寵你了,既然怎麼都改變不了你的想法,那就按照我的方法來吧。”
喬汐呼吸一窒,什麼……方法?
大約每個人小時候家長都教育過你,不要撒謊哦,撒謊就不是好孩子了。
但人嘛,多多少少都會犯下這個錯誤,原因都差不多,有時候是偷了一顆糖,有時候是逃課,再有時候就是偽造虛假成績,被家長發現之後一定會被狠狠懲罰。
但喬汐小時候由於家庭的原因,叔叔從來不會打罵於她,她也不會撒什麼謊。
直到……現在。
你撒謊最大懲罰是什麼?
一頓棒子燉肉?
哦,對於現在的喬汐這太小兒科了,她的一句謊言換來的是,一副手銬,真手銬。
當紀承安走出去把她一個人留在房間裏的時候,她還默默慶幸呢,以為他終於對她厭倦了,但又有點傷神,正發著呆呢,紀承安進來了……手裏,拿著一個亮閃閃的東西。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她拽著手腕子扔到床上,然後手腕一涼,哢的一聲,喬汐就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你幹嘛!”她再也淡定不了了。
紀承安淡淡看她一眼,冷聲說:“我還要在這裏逗留幾日,為了保險起見,先這樣吧。”
什麼叫先這樣吧!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喬汐大喊。
紀承安聞言諷刺一笑,“覺得過分了?”
“你說呢!”
“那你對我做的呢?”
喬汐聞言一愣。
紀承安也不再看她,轉身離開,最後撂下一句話:“太晚了,休息吧。”
休息個頭!這讓她怎麼睡!
拽了拽手腕,房間裏響起金屬撞擊的清脆聲。
喬汐開始和手銬的奮戰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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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承安走出房間,發現陳姐站在門口等他。
陳姐眉頭深鎖,沒說話,一直擔憂的看著他。
過了一會上前兩步,“少爺,你不能在和喬小姐在一起,她會害了你。”
如果是按照陳姐的身份來說,她斷然不應該幹涉紀承安的感情。
但她是自紀承安七歲就照顧他的“老人”了,從他少年時期到如今長成俊美青年都一直伴隨著他,感情自然不同而語。
因感受到她濃濃擔憂的情緒,意外的,紀承安神色稍緩,輕聲說:“你說的,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