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陳長生的如意丹占品凶很好。隻是當他的靈識貼到符文戶卜。試圖將其煉幾剛刀才發現這小小的符文之上竟然也是禁製重重。
他粗略的數了一下,竟有九道之多小並且這一道道的禁製遠比自己先前煉化九天十地流光梭和中流砥柱時遇到的禁製艱澀而玄奧的多,自己以前遇到的禁製之中,也唯有山河圖中的禁製能與其相提並論了。
頭疼呀。
陳長生在心裏悲號一聲,他拆解的禁製沒有一萬也有九千了,很是清楚拆解這麼艱深的卓製所要‘花’費的心力和時間絕對是龐大的。也許是一年半載,也許是十年八年,甚至百年千年也說不定。
要是換成平時,陳長生說不定會隨手將其披到一旁,他手裏一攤子事等著辦,連山河圖上的禁製都沒閑工夫拆解,哪有閑情逸致理會這個。
可是此時身處無形屏障之內,卻由不得他不耐著‘性’子慢慢拆解這些禁製,因為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一想到從這無形屏障中出去後,自己就能宰了青狐泄恨,陳長生滿心的苦悶頓時就變成了無窮的熱情,打點‘精’神,開始一點點的拆解這字符上的禁製。
拆解禁製,就如同是在玩世俗界中的解謎遊戲,看似紛‘亂’無序的禁製中總是藏著一星半點破解的途徑,隻要找準了,想要將其拆解並不困難。
不管禁製是由何人布設,皆有破解之法。倒不是說布置禁製之人不想做到十全不美,而是不能。
天道雖說至正至公,可照樣會讓世人留下一線生機。在天道之下衍生出來的諸多道法自然更是如此。
而陳長生要做的就是在這禁製中找尋那一絲破綻,從而將其拆解執
小小禁製,內中卻有包羅萬嘉,幸好陳長生早有不少拆解上古禁製的經驗,此時雖覺得這禁製玄奧,但也不是束手無策,隻要耐下心來。總能迎刃而解。
在此其間,陳長生不僅是對禁製體悟,連對平素習練的道法的領悟也大有長進,從一開始的無可奈何漸漸變成了沉浸其中,不亦樂乎。
時光永是流逝,在山河圖中尤其顯得快速,在陳長生興致盎然的拆解禁製時,草木幾度枯榮,不知不覺中已經是七年過去。
哈哈,大功告成。
隨著一聲喜悅的長嘯,坐在方碑之前的陳長生一躍而起,原本籠罩在四周的靈識倏然收斂,顯‘露’出了包裹其中的那個符文。
隻是的符文依然是蒼翠‘欲’滴,生機勃勃,隻是此刻即便是沒了靈識的束縛,它也沒有急於飛回方碑之內,反倒是存空中熠熠生輝,將一縷縷的淺綠‘色’的光輝灑落在陳長生的元神之體上。
將這個符文煉化之後,陳長生雖說還不知道這方碑究竟是什麼東西,不過卻知道了這小小的符文之中所蘊含的竟是先天五行之中木行的一部分。
夫道三千,旁‘門’八百,任選其一不僅能夠成仙,即便是成為萬古不朽的聖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隨著巫妖之戰後,上古大能紛紛離去,再加上靈氣匿乏
別說成聖,便是想要成仙都難了,而修士們也便撇棄了大道至理,轉而開始修行術法,以至於偌大的修真界中,修士雲集,數不勝數,真真正正的道士注卻寥寥無幾。
陳長生修習的乃是《‘混’元五行經》,自是和眼下的修士不同。他所追求的便是大道至理,隻不過《‘混’元五行經》雖好,但是其中記載的終究隻是修煉的***,如何成就大道卻是隻字未提。
而陳長生盡管知道自己要追求的不僅僅是成仙,而是得道,可是卻壓根不知道那夢寐以求的大道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又在那裏。
這就如同是一咋小旅人站在荒野之上,就算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什麼地方,可是卻不知道它在那裏,倘若胡‘亂’走的話,也許能夠誤打誤撞的走到目的地,更可能會就此‘迷’失方向,更糟糕的是南轅北轍,遠走越遠。
陳長生就是這樣一個旅人,先前他一直很是‘迷’茫,雖然知道自己要成仙,可是成仙對於其他的修士來說也許是畢生追求的目標,可是對他這樣的道士來說,卻不過是個開端,可是站在原地,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走了,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追求的大道在哪。
眼下卻不同了,這小小的符文之中蘊含的雖說隻是先天木行的一小小部分,卻像是一條被踩出來的小路,也許有些模糊,也許有些支離破碎,但是卻給他指引出了一個方向。
陳長生未必會沿著這路走,可是卻能從中看出自己大概朝著那邊走才不會‘迷’路。
況且那方碑之內還有數之不清的符文。陳長生堅信隻要自己慢慢找下去,總能尋覓到一條適合自己走的通天大道。
對於陳長生來說,這無疑是值得歡呼雀躍的喜事,更讓他高興的是這符文中蘊含的雖說隻是先天木行的一小部分,說是大道興許不妥,可說成是小道卻也綽綽有餘。
單單是揣摩這些小道就已然讓陳長生獲益匪淺,和自己的《‘混’元五行經》相互印證,對於木行道法的領悟越發的透徹,若是能將其徹底的吃透,想必自己的木行道法更會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欣喜之餘,陳長生卻沒有就此‘迷’失,一‘門’心思的去鑽研那些符文中的小道,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眼下雖說凝聚了‘陰’神,似乎離成仙已經不很遙遠,但是沒有飛升就永遠都不是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