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陳長生自會將靈河之水引過來便是。
他的想法雖好,可是等到他想要驅散靈氣時卻發現這些凝聚到一起的靈氣竟是被方碑圈入了無形屏障之內,換句話說,方碑不等他這個止
河圖之主的同意,卻已經“自主主張”的將那些靈氣據為己有了。
更糟糕的是,陳長生的靈識竟然也如先前在通天殿中之時一般,竟是無法破開無形屏障,進入其中。
此時此刻,陳長生看著趴在鳥籠子之中,滿臉嘲‘弄’之‘色’的青狐,他竟是有了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盡管此時無形屏障還沒有完全成型,陳長生尚能借助眼睛看到方碑。以及囚禁在鳥籠之中的青狐。可是等到無形屏障再次凝聚完成後,隻怕將再次消失不見。
而自己將方碑挪到山河圖中,非但沒有得到一丁點的好處
反倒是耗費了大量的靈氣,更是將縛龍鎖留在了無形屏障之內,不知道是否還能取得出來。
貓了個咪的,這回虧大了。
陳長生暗罵一聲,雖說那青狐自始至終未發一言,不過陳長生猜想的到它多半也是在看自己的笑話,嘲笑自己太笨。
一想到自己被隻老狐狸嘲諷,陳長生不由得肝火上湧,心念一動,已然祭出了中流砥柱,便想要將那尚未成形的無形屏障再次打碎。
可是就在他揮起中流砥柱,方要敲落下去時,就聽到耳邊傳來一聲熟悉卻有些陌生的聲音:“尊主,且慢動手。”說話間,一雙纖纖素手已經擋住了陳長生即將下落的手臂。
“嗯。”陳長生一愣。扭臉看了一眼,先是一愣,繼而便喜上眉梢,大笑道:“蘇蘇,你醒了?!”
“奴婢蘇眉見過尊主。”蘇蘇微微點頭,隨即整理衣袂,朝著陳長生施禮叩拜。
“起來,起來,在我麵前用不著這樣。”陳長生忙伸出雙手將她攙扶了起來,隨後方才想起她剛才自稱為蘇眉,頓時驚喜道:“蘇蘇,莫非你將過去的事全都想起來了?”
蘇眉此時比起過去來少了幾分輕靈嫵媚,卻是多了幾分端莊文雅,微笑道:“回尊主話,奴婢倒是記起了自己的名字,也回想起了一些舊事,隻不過這次醒來的倉促,有些緊要處還是模模糊糊的記不真切。”
“無妨,無妨,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陳長生擺了擺手道:“不管你以前叫什麼,在我麵前你始終是那個陪著我一路過來的蘇蘇,過去是這樣,現在是這樣,將來還是這樣。”
謝尊主寬待。”蘇眉再次恭敬施禮道謝。
陳長生見她這樣規規矩矩的,心裏的滿肚子歡喜反倒像是別堵在了‘胸’口,不知道怎麼發泄出來,好不憋悶。隻得指著那方碑道:“蘇蘇,方才為什麼攔住我呢?莫非你知道這東西的來曆?”
“是。”蘇眉點了點頭道:“奴婢不僅知道這方碑的來曆,甚至連那籠中所關押之人的來曆都是知曉。”
“嗬,好好,說來聽聽。”陳長生聞言大喜,連忙追問。他早就看出來這方碑絕非平凡之物,要不然也不會大費周折的將其挪到山河圖中,隻可惜不知其來曆,自然也不知道怎麼用,但是有了蘇蘇在旁指點,便輕鬆的多了。
“先不著急。”蘇眉一指那眼瞅著即將合攏到一起的玄黃兩道先,芒道:“尊主若是信我,便隨我一起到那裏麵去吧,我有些要緊話跟你說。”
陳長生一愣,笑道:“我不信你,還能信我。”說完伸手拉住蘇眉的手,抬足邁步,身如一道流光,從即將合並的玄黃亮‘色’光芒之中穿過,進入了無形屏障之內。
而就在此時,那玄黃兩‘色’光芒也悄然合攏,兩‘色’隨之消退,再沒半點‘色’彩,不過陳長生的靈識卻能察覺到麵前的無形屏障卻是並沒消除。
“蘇蘇,有什麼話就說吧。”陳長生嘴中說著話,扭過臉來看向蘇蘇,但是卻發現她麵目生硬,雖說依舊美麗異常,但是卻沒有半分生氣,就如同是個‘精’致到了極點的瓷像一般。
“不對。”陳長生驚詫之餘隨即覺察到了蹊蹺,手裏雖握著蘇蘇的手,不過眸子裏卻是光芒閃爍,冷聲道:“說,你是何人?!”
嘎巴,嘭。
陳長生的聲音未落,站在他麵前的蘇蘇就如同是被敲碎的瓷像一般碎裂開來,化成了漫天的碎片,轉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哈哈,”
此時此刻,一連串妖媚而得意的笑聲在陳長生的耳邊響起,正是趴在鳥籠之中的青狐在掩口而笑。
倘若這笑聲出自一‘女’子口中,也許能夠魅‘惑’人心,隻是從隻青狐口中發出,卻平添了幾分詭異。
事到如今,陳長生也明白過來,自己竟是在不經意之間著了這青狐的道,顯然這青狐不知道怎麼就知道了自己一直在記掛蘇蘇,竟是使出妖法幻化出了個人像,將自己引到了這無形屏障之內。
“嗬嗬。”想明白了來龍去脈,陳長生非但沒有暴怒,反倒是變得異常冷靜,臉上浮現出淡定的笑容,輕輕的拍了幾下手掌道:“好手段,不愧是巫妖之爭時活下來的老妖婆,的確是妖法了得,本道尊千防萬防,不成想最終還是上了你的當,嗬嗬,蘇眉,沒想到蘇蘇原來的名字竟是叫這個,看來我得謝謝你,若非是你告訴我,我竟是從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