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將通天殿四周的陣法和禁製揣摩了一遍後,又是過去了足足一個月有餘,雖說是耽誤了些時日,不過卻是收獲頗豐,旁的不說,單純是在陣法上的造詣就是一日千裏的提升。眼界也比過去並闊了許多。
就在他通過了這層層的陣法和禁製,走到通天殿前時,才猛然間發現這通天殿竟並非是自己先前見到的那個樣子。
他先前在外麵看,隻見到了這通天殿宏大樸素,到了近前方才發現這通天殿竟不是建在地麵之上,而是淩空懸於半空之中,離地足有百丈之高,但是從外麵偏偏就看不到。
就在他詫異之時,耳聽到一陣腳步聲,扭頭一看,卻是了凡等人走了過來。有些日子不見,清澄子和程無憂似乎比先前又老了許多,身邊的弟子‘門’人比起來時又少了一半,反觀了凡和青‘花’卻是沒有什麼變化,已然是一副超然物外的模樣。
“陳長生,你站住。”一見到陳長生,清澄子不冉的怒火中燒
大喝一聲。
“有事?”陳長生扭過臉來,笑‘吟’‘吟’的看著他。瞅見他們這副損兵折將的模樣,陳長生也猜到他們這一路走的並不輕鬆,多半被沿途的陣法和禁製折騰的夠嗆,壁水派的弟子和顧雲川的散修也因而折損了不少,憐不得他這麼大火氣,不過陳長生看了卻隻有欣喜。
“你”清澄子見他果真站住,還很是欠揍的朝著自己笑,心裏憋的一肚子怒火和怨恨竟是堵在喉嚨之中發泄不得。
畢竟,陳長生和壁水派之間的仇怨素來深重,根本不是能夠化解的了的,人家在前麵走,自己在後麵追,他隨手擺上幾個陣法暗算自己也實在正常的很,換了自己,隻怕做的更加狠毒。
可是想到那些慘死在陣法之中,屍骨無存,灰飛煙滅的‘門’下弟子,清澄子這心裏就橫豎咽不下這口惡氣。可要是張嘴詰問陳長生,似乎又實在站不穩腳跟,既然是仇敵,你死我活都是應當的,自己這邊死了人,憑什麼責問人家。
心中矛盾,清澄子的臉‘色’也隨之變來變去,一股火氣在心裏轉來轉去就是吐不出來。
見他這樣,就算是和他麵和心不合的程無憂都替他憋悶,其實他心裏未嚐不是一樣,隻是他和顧忌陳長生的狠辣,不好當麵和他撕破臉皮罷了。
旁邊的青‘花’見他們這樣。朝前邁了一小步,狠狠的瞪了陳長生一眼後,冷聲道:“陳長生,你要是聰明的話,就將這些陣法打開。讓我們進去,先前的恩怨我們可以既往不咎,若是不,”
“閉嘴。”不等她說話,陳長生宛如驚雷一般的斷喝已然將她說了一半的話打斷,而後滿臉譏笑的看著一旁垂目不語的了凡道:“和尚,你也別一天到晚的隻顧著念經,無事時也給你妹妹開開靈智
哼哼,這年紀不修為不低,怎麼還不如我家來福聰明呢。”
“不用施主‘操’心小僧自有分寸。”了凡臉皮一‘抽’,不軟不硬的回了一句。
“‘操’心?你以為我樂意管你們的破爛事嗎?”陳長生一指前麵的通天殿道:“要不是被你們叫住,我早就進去了,和尚,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別總勸別人,時不時的也勸勸自己吧。”說完,陳長生再不看他們,身形一閃,已經步入通天殿中。
“哥,來福是誰?”青‘花’忽然問道。
“這個”了凡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欲’言又止,可看著青‘花’滿臉執著的盯著自己,隻得道:“是他養的一條土狗,我也是聽他說過一次,正所謂眾生平等,他未必是在罵你。”
“陳長芒,我不會放過你的青‘花’大怒。
就在青‘花’被氣的臉‘色’發青之時,陳長生也步入了這通天殿內。從外麵之時陳長生就覺得這通天殿大的驚人,可是步入其中後,越發覺得大的令人咋舌,放眼望去,竟是有點無邊無際之感。
驚歎之餘,陳長生也意識到這通天殿內竟是用了空間陣法,將原本就巨大無比的空間又憑空的拓展了許多倍,而就在這片廣闊通天殿中,卻擺放著成百上千的巨大牢籠,每個牢籠似乎都是用平常無奇的木頭做成。有的甚至連上麵的樹皮都沒有除去,可是被囚禁其中的人,哦不,準確的說是妖族竟是沒有一個能夠從中逃脫,隻能老老實實的待著囚籠之中,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等死。
見此情景,陳長生隻覺得詭異至極,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原本抬起來的腳又重新放了回去。
隨著他的到來,囚籠之中的那些樣貌各異的妖族,隻要是沒死的全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盡管它們的身上沒有一絲妖氣,不過從它們那一雙雙碧油油的眼眸中,陳長生卻一眼都認出來這些家夥都是妖,並且還是比邱拜月不知道強了多少倍的妖。
盡管不知道這些有著通天徹地之能的大妖怎麼會老老實實的待在木頭打造的囚籠之中,不過陳長生卻不敢貿然前行。
就算是陳長生,自問別說是這些粗糙的木籠,就算是個小山壓在他的身上,他都能輕而易舉的將其掀翻在地更別說是這些凶悍的可以和巫族對拚的妖族了,換做平時,這些粗大的木頭在它們的眼中隻怕不必牙簽強多少,可此時此刻,它們就這樣被囚禁其中,雖然目中的桀驁之‘色’依舊,可是卻沒有誰撞爛木籠跑出來,這就不得不讓陳長生心存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