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到此時。清澄子和程無憂方才意識到先前那個滿口酒的肌梧男子跟陳長生一樣,都不是個善茬子。並且這道行比起陳長生來還要高明許多。
想起方才他說的那些話,清澄子和程無集倆人就覺得如同是吃了三斤棉‘花’肚子,軟囔囔的讓人氣悶。
在旁人麵前,興許他們四宗二十八派和顧雲”的名號還有些用處,可是在這種強大到令人咋舌的實力麵前,說什麼都沒什麼用,要不就低下頭,夾著尾巴按照人家說的來。要麼就撞個頭破血流後完蛋大吉,除此之外,別無第三條路好走。
隻因這回清澄子和程無憂都看不上教海那囂張到令人吐血的言辭,故而異口同聲的和他叫板,故而意識到這位遠遠不是他們能夠招惹的起時,倒是也沒理由責怪對方,一疊聲的命令船工速速後退以躲避風‘浪’。而後倆人都苦著臉看著對方,誰都不願意先張嘴說話。
怪不得他們這樣,原本有個陳長生擋路就夠讓他們憋屈的了,好不容易拉下臉來跑去求他們放條路走。結果才發現以往他們視如虎狼的陳長生這回卻溫順的像個小貓,可他這個素未謀麵的同伴卻是強橫到這種
。
一個陳長生就夠讓人添堵了,現在又多了一個,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這句話在倆人的心中打轉,不過卻是沒有宣之出口,不過目光接觸時卻也都能看出對方的心裏都不怎麼好受。
“唉。”
良久之後,兩人再次不約而同的長出了一口氣,宛如是借此將心中的塊壘吹散似的,又看了對方一眼。齊聲道:“道兄,你說怎麼辦好呢?”
異口同聲問出了同樣的話,本來是件‘挺’有意思的事,可是倆人的臉上卻一點笑模樣都沒有,隨即又像是商量好了似的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唉。
說完之後,兩人又是齊聲長歎。
在天高海深似的實力麵前,談什麼‘陰’謀詭計都是虛幻,譬如眼前這道坎,人家擺明了就是要給你們下絆子,想上島,行呀,別坐船,飛過來。
除此之外,你就算不服也全沒用處,能單憑一人之力攪動海流,鼓‘蕩’寒風,將十來艘船撞的連連後退。這樣的本事絕不僅僅是個元嬰期的修士能做到的,興許也隻有上古時的大能或是仙人才行。
麵對這樣的人,四宗二十八派和顧雲川的人再多,也根本就不是對手,一萬個兔子能奈何的了一條龍嗎?不用想知道。
清澄子和程無憂眼下遇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根本就沒有辦法化解的難題,雖說兩邊這回帶過來的弟子不少,道行也不淺,都是金丹期以上。有的甚至到了靈寂期,到了旁的‘門’派興許坐鎮一方都夠了。
可在這個陳長生口中的海哥麵前,又算得了什麼,撐死了就是稍微強壯點的兔子,可兔子再壯它也是兔子。就算是成了妖獸又如何,從來就沒聽說過妖兔能幹翻神龍,因為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層麵上的對手。
清澄子和程無憂倒是也想過幹脆就打道回府,可這個念頭網一冒出來就被生生掐滅了。先不說費勁吧唧的穿過‘亂’荒海好不容易到了這要,什麼都不做就灰溜溜的離開太沒麵子,就算是回去了也無法‘交’代。
更要緊的是眼下白蓮教崛起的勢頭太過凶猛,四宗二十八派和顧雲川雖說打算聯壓白蓮教,可是他們心裏也照樣沒什麼底氣能不能最終獲勝。
自從上古時候大能離去後,佛‘門’退讓,中土就被修士所占據,看起來是道‘門’占盡上風,可是沒人知道人家佛丹這些年臥薪嚐膽,積蓄了多少力量,又偷偷的布了多麼大的一個局。
反觀道‘門’,在四宗二十八派的壓製下,幾乎所有的‘門’派都像是鶴鵓似的蜷曲些,無盡的打壓,內耗,已經讓昔日強盛的道‘門’隻剩下個空殼子。
本來有四宗二十八派這個骨頭架子支撐著,好賴還有那麼點樣子,多多少少能嚇唬住點圖謀不軌之徒。
可是隨著陳長生的出現,一次一次的挑釁,一次次的廝殺,甚至最後一口氣攻上了壁水派的道場,打破了滄溟山的山‘門’。
轟隆一聲。
倒塌的不僅僅是壁水派的山‘門’。更是四宗二十八派努力支撐著的臉麵和骨架,也就在此時,所有的修士們才明白了道‘門’竟是虛弱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步,就如同是一隻看似威風的紙老虎,有膽子一捅就會破掉。
於是這才有了顧雲川和眾多小‘門’派的反抗。
隻是這一切非但沒有讓他們將四宗二十八派這隻紙老虎打翻在地,反倒是挑動起了一直守在旁邊,垂涎中土許久的餓狼的野心,而白蓮教的崛起恰恰就是這隻餓狼探出來的第一隻爪子。
沒有人知道佛‘門’這隻養‘精’蓄銳了成千上萬年的餓狼還有多少的後著。可是所有的人都隱約意識到也許這場因為修士內鬥而拉起來的‘亂’世大幕興許會演變成一場絲毫不遜‘色’於上古時巫妖大戰的漫長戰爭。
其血腥,殘酷,慘烈,說不定比起那場大戰來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場大戰的後果是大能離去,巫妖退避,人族成為中土世界的主宰。那麼這次呢,誰又將不得不離去,誰又會成為最
眼下還沒人能夠看的清楚,不過無論是四宗二十八派還是顧雲川都是盡力的壯大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