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淩亂落地,鋪散在腳踏床邊,像是糾纏難分的命運。
胤禩隻覺荒誕,他有一種錯覺,仿佛這個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體,更加懂得讓自己快樂。
洶湧的激動層層疊疊湧上心頭,胤禩睜大眼睛望著頂上黑漆漆的罩子。沒有人點燃室內燭火,這陣黑暗讓悖亂的行為得到放縱。
他咬牙忍著,疲憊與自棄輪番折磨著他,卻不知為何在他耳內又重複會響著白日裏皇父的誅心之語。
……
“胤禩此人,一向工於心計,拉攏王公邀買人心左右逢源,豈是托付大業之人?”
“其母出身辛者庫,罪籍耳。如此低微之人豈可比之儲君?爾等不必再提八阿哥。”
胤禩想笑,卻笑不出來;想哭,又覺人生隻有笑話。
在老四麵前落淚算什麼?
天底下,誰不是在等著看他笑話?真正心疼他的人,除了額娘還有誰?
他心底忽然生出一絲氣,不是說爺是悖亂不臣的人嗎?爺先前行事規矩被枉扣了這樣的罪名很是冤屈,不如就當真逆倫一回,至少不負有人費心織羅的罪名!
因為突然的想通,胤禩放任了自己,也放任了胤禛。
他努力放鬆因為不適而抽緊腰腹,克製自己反手而攻的本能。
隻是,他仍固執不肯睜眼。
不肯麵對。
胤禛隔著一雙手去吻他的唇,察覺到他異乎尋常的乖順,這個吻亦和緩下來,帶著不容錯會的安撫意味。
胤禩鬼使神差張口迎合過去,以此逃避身下異常難耐的探入。
他不停告誡自己:“這種事情,四哥能忍,爺也能。”
相隔了一輩子的再次相遇,是命運的垂青;相隔兩世的再度相擁,卻是費盡心機的算計。
胤禛等不及弟弟徹底鬆融接納他,便急不可耐地想要證明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
不知什麼時候,胤禩自己移開了手,他睜大了虛無的眼睛,看著月色映在窗欞上的枯枝殘葉,覺得那好像是自己的後半生的預兆。
“不要怕。”黑暗中好像有人在說什麼。
胤禩還是茫然。
胤禛用更深的挺動想要喚醒他。
激痛果然讓人冷靜,胤禩的眼睛眨一眨,裏麵浮現出委屈而痛苦的質疑。
“為什麼?”他沒開口,但胤禛卻聽見了。
從來沒有這樣心酸過,胤禛用力擁住他:“不要怕,會好的。我替你算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大富大貴的命,福在後頭。”
胤禩以為自己會嘲笑四哥“誰是那一人”,但剛開口,卻嚐到鹹澀溫暖的液體。
黑暗中又有人說:“不要哭。”
胤禩閉上眼,更多滾燙的東西滾落臉頰,沒入柔軟的床鋪,氤氳成漬。
胤禛用力擁住弟弟。
他不後悔,一直到這個時候,眼前的人才與前世陰險沉著的權臣重合。
可他們好像又不完全一樣,一個死不回頭,另一個委屈順從。
胤禩鼻尖聞到甜美的血腥氣息,股間黏膩濕暖的東西順著腿一路留下,滴落褥上,宛若心底血洞。
……
胤禛漸漸失控,他追逐在本能尋找快樂。十三年帝王生涯讓他幾乎忘記的忍耐,曆經有一個十年之後再度如願,他亦失魂落魄。
不知多久,床上被壓製的人在一陣急切的吱嘎聲後發出微弱而艱澀的聲音:“四哥,莫再這樣,弟弟受不住了。”
胤禛卻是恍然未決,他腦內熱氣憤漲,哪裏聽得哀婉的示弱?隻覺身下那處被暖融融的緊致咬吮包裹著,像是服用仙丹之後的欲罷不能。
侵入從疼痛到麻木,胤禩經曆了起起落落的折磨與安撫,他的所有心思都淡了,散了,抓不住也捉不回,虛無睜著的眼睛隻有微弱的光暈晃動,昏昏欲睡。
黑暗中的屋子裏終於想起了長而滿足的低吟,像是飛蛾終於撲進了燈火的一聲歡歌。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實在對不住大家了,天氣突變家裏小朋友著涼發燒了,實在沒心思碼字,拖了一天才上來。據說兩會期間卡得很嚴,先上這麼多試探風聲,定製的時候再補齊吧。
上一章有一些留言我晚點回複哈,大家不要怪我 5555
四哥醋勁好大,大家聞見了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