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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皇上,不要再說下去,小心氣壞了身子。”皇後一臉擔憂,拍了拍明皇的後背。
“誒,清皇衛項天野心勃勃,更是不知道從何人手裏獲得了一套神秘的練兵妙法,尋常壯年,隻消數月時間,便可成為一名猛將……”明皇歎息了一聲說。
皇後也是憂心忡忡,她雙目閃爍著晶光:“如今沒了唐使,卻多了清使,這樣下去,還會有‘宋使’、‘元使’乃至無數個‘使’,我們大明帝國,究竟要受人壓榨至何時?如今我大明國實力也不弱,必須一展我大明國威,洗刷前恥!”
“愛妃說的句句在理,可若不納貢,幹戈一起,我大明帝國繁華盡毀卻更可悲!”明皇的心很累,他人雖然依舊是壯年,但是心已經老了。
“皇上此言是何道理?難道我們大明對上一個剛剛立國不久的清朝,也毫無一點勝算嗎?”皇後心中不解,一雙秀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顯示出她內心極其不平靜。
“靜瓊啊……這個念頭千萬不要再提起,因為,我大明的將士已經不能再戰鬥了。”說著,明皇再次捂住胸口咳嗽了幾聲。
“皇上,你身體欠佳,一些事情交給我處理就行,你不要再說了。”皇後一臉擔憂,輕輕拍了拍明皇的背,渡過去一股真氣,理順了明皇的氣息。
“靜瓊,我知道我的身子撐不了多久了,一些‘國勢’遲早也要讓你知道,到時候有你輔佐聰健,我就放心多了。”明皇從袖子裏掏出一個玉瓶,取出一粒青色的彈藥服下去,臉色好了很多,他繼續說,“自從‘武環’一戰後,我們敗給了唐朝,訂下的條約中就有不能再養兵這一條約定,所以,我們明朝已經十餘年沒有用過一兵一卒了。”
“皇上,條約中雖然這麼講,可是如今唐朝已經被滅了,我們現在再把握兵權,重啟練兵也還未遲,我們不侵略其他國家,可起碼也要有自保之力,保全我永樂十萬黎民。”皇後語氣很輕,可每個字都擲地有聲,這是內功練到了很精深的程度。
這個世界,武學之風很濃鬱,武人很多而且充滿了熱血,一心把報效國家當為最光榮的目標,而且武人從政,多數都是忠心耿耿,還有各種武學奇才,武學奇功層出不窮。
如今有四大國家:宋朝、元朝、明朝、清朝。其中,明朝處於最南邊,國土麵積也比較小,附屬國家也是最少的。
而北方的清朝國力最為強盛,隔著兩條大江與明朝遙遙相對。這兩條大江,一條名為“重水”,一條名為“輕河”。
兩條大江之間,夾著一片浩瀚的森林,名為“煙嵐山脈”,奇珍異獸,寶藥靈礦數不勝數,常年有武者在裏麵遊蕩著,同時,秀美的風景也成了許多超然物外的武人文人的隱居之地。
別以為文人就沒有攻擊力,相反,文人也可以通過讀書,在體內孕養出真氣,朝廷之上,文官武官因為意見不合而大打出手的可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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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乘露已經好久都沒有玩的這麼開心過了,她的懷裏捧著一隻剛剛抓到的跳跳兔,輕輕撫摸著它雪白的脊背,唐乘露感覺十分滿足。
這隻跳跳兔很“溫順”,因為以它容量不高的兔腦,它已經記不清自己是第幾次逃跑然後被抓住了,索性它認命了。
“小芸,人家兔子不喜歡我,你又何必勉強它呢?”唐乘露懷抱著兔子,對水芸嗔怪地說了一句。
“小姐,你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水芸身為婢女,自然不能不讓你不高興,我看兔子從你懷裏麵跳走的時候,你別提有多失落呢,身為奴婢的我,自然要為小姐排憂解難嘍!”水芸揚起手繞了繞頭上的馬尾辮,調皮地笑了笑說。
“小芸,我不是跟你說了很多次了嗎?沒人的時候你叫我姐姐就行,不要自稱‘奴婢’。”唐乘露不滿地皺了皺眉,語氣嚴肅地說。
“好的,奴婢知道了。”水芸點點頭說。
“……”
唐乘露靜了,沉默地看了水芸一眼。其實她很渴望擁有一個朋友,而不是奴仆,盡管自己再三強調,可等級尊卑擺在那裏,始終是一條難以逾越的天塹,將真摯的友情摻雜上了封建的味道,這讓身為現代人的唐乘露至今還沒有習慣過來。
水芸見唐乘露擺出沉默的模樣,不禁拉住了她的手,搖了搖撒嬌說:“姐,我錯了,以後我都叫你姐姐。你知道嗎?明太子又出新詩了,要不要我念給你聽?”
“念什麼念,這種悲春傷秋的詩詞有什麼好聽的?我覺得不怎麼樣,身為男兒,就應該熱血澎湃才對。”唐乘露搖了搖頭,頭上的牡丹頭飾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
在許多時候,她並不喜歡和一群人湊在一起談論永樂京城的帥哥或者才子的軼事趣聞,或者是他們的詩詞,而是喜歡靜靜一個人,帶上與自己同歲的婢女水芸一起到人少的地方聊聊天,談談人生理想。所以,她們離開了其餘名門閨秀,從密林之中穿過去,來到了一處後山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