攜帶殘兵敗將,葉曉易被華佗、葉玄小心看著,跟一幹受了傷的家丁們回鄴城。葉曉易心中惦記呂布和劉曄,她讓葉玄慢點走,想聽聽呂布的消息。可葉玄聽到她的吩咐,反而走得更快了。
鬱悶地吸氣、呼氣,葉曉易調整著自己的吐納頻率。她思考著整件事情,對鄴城的官員們一個個進行過濾。這場預謀對並州集團來說,是很陰毒的。不過既然是爭天下,肯定大家是無所不用其極,沒什麼好指責。可那個jian細顯然是勢力龐大,跟冀州的舊有豪族交好,而且其本身的家族也是名門,擁有可怕的勢力。
“曉易,回去我給你抓點藥。剛才給你診脈,我發現你的肺似乎不好。”華佗對這個結論很意外。
“……元化,不是吧?搞什麼啊?這年代我要是得了肺病,不等於半隻腳進墳墓了啊?”葉曉易想給華佗一拳,可抬手,胸口又悶悶的。
“所以嘛,在全進墳墓前,你趕緊找個人嫁了。”華佗假公濟私,試圖把葉曉易“嫁禍於人”。
“你騙我。喵喵的。”葉曉易醒悟,瞪了華佗一眼。
葉曉易一幫人走得慢,趕了一個多時辰,還沒有到鄴城。此時,劉曄已經帶著人趕上了她們。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皇帝劉辨,以及呂布的兩個親兵。
“禦姐~”劉辨看到葉曉易。就眼淚汪汪地,跟看到親人差不多。
“陛下……咳咳~”葉曉易這次不是演戲,是真被許褚給揍了。
“禦姐,聽說你為了救我,差點喪生在許褚的刀下?”劉辨感慨萬分:“你說同樣是一家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噗~
葉曉易華麗麗地噴了。她看了眼麵色不愉的劉曄,搞不懂這家夥都跟劉辨說什麼了。
“陛下。呂將軍他……他幹什麼了?”葉曉易知道自己跟呂布“一家人”的“汙名”是在劉辨心中烙下了痕跡。貌似洗不掉了。她很想知道,呂布那家夥又做了什麼。讓劉辨如此難過。比昔年裸奔的華佗還哀怨個幾分。
“朕不想說。皇叔,你告訴禦姐吧。”劉辨拉住葉曉易哭訴完畢,就翻身上馬。他現在是連輦車都混不上了,隻能混匹馬騎。
劉曄點頭,低聲告訴葉曉易:呂布和他帶人去追毛玠、許褚,跟毛、許兩人的三千多人馬展開混戰。毛玠不敵,最後想以劉辨要挾呂布。呂布卻冷酷地說。即使毛玠殺了天子,隻要將他毛玠的人頭懸掛出來,昭示天下是曹操指示殺害天子就可以了。反正鄴城這邊可以再立新君,以謀逆罪名討伐曹操。畢竟按道理,作為曹操使節地毛玠應該已經回曹操的領地去了。
毛玠聽罷呂布之言就慘笑。他轉告被迫裝扮成普通隨從地天子劉辨,說呂布就是這種虎狼之人,讓劉辨小心,然後自殺於劉辨之前。劉辨驚魂未定。呂布又從炸窩的對方兵士手中搶出劉辨,把他丟過來,讓帶回鄴城。
葉曉易聽罷無語,心說呂布這也太直白了。雖然毛玠殺了劉辨,並州集團隻好那樣做,可總不能當著劉辨的麵。實話實說啊。
“搞不懂他怎麼想的。”葉曉易搖頭,又問劉曄道:“那許褚呢。咳~”
“許褚?”劉曄臉色更難看了,他指著呂布的那兩個親兵說:“你問他們。他們正等著告訴你呢。”說罷,劉曄頭也不回,提馬往劉辨那裏跟去,帶著人呼啦啦圍住劉辨,好歹給劉辨增加點皇帝的架勢。
葉曉易扭頭看呂布的親兵,就見兩人躬身施禮。一個人道:“大小姐,這是呂並州給您地書信。”
書信?
葉曉易心說呂布會寫情書了?她接過信一看,這布料明顯是呂布戰袍。上麵的字都是血寫的。估計是敵人的血:曉易,許褚之事日後莫要再犯。
莫要再犯?是啥米意思?小布布是說。遇到許褚這樣的,如果不能招攬就趕緊殺掉,免得夜長夢多?
葉曉易往下看去,見下麵補充了一句:這次軍務緊急,先放過你。待大軍回師後,再找你算賬。
啊咧!還算賬,都被許褚給揍了,還不夠嗎?
葉曉易下意識地揉揉屁股。感覺呂布這嚴肅的話中,怎麼看都透lou著一股調笑的味道。
“大小姐。呂將軍還讓屬下給您帶了樣禮物。”
禮物?呂布這家夥今天吃飽了撐的嗎?剛才看到自己被打得那麼慘都不吭聲,現在倒來送禮物。葉曉易伸出爪子,跟那親兵索要呂布地禮物。親兵退後一步,扭身從屁股後麵的腰帶上拿下來一個大包。包包裹得嚴嚴實實,看上去是個圓圓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