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裴征,你家有多一個停車位嗎?”高夏陽把自己的衣服收進箱子裏時突然想起這茬,回過頭對正往他衣櫃裏拿出衣服的裴征道。 。
“有,怎麼啦?”裴征邊疊衣服邊道。
“你忘了麼?”高夏陽道,“我也是有車一族。”
裴征一臉惋惜的表情:“那我每天早上送你上班的願望豈不是要破滅了。”
“沒事,油價貴,你還是可以送我。”高夏陽笑道。
兩人忙了一個早上收拾好東西,雖說高夏陽不用帶什麼大型家具過去,裴征家配備基本齊全,但大大小小收拾下來也有滿滿兩個大行李箱,自己的公寓高夏陽也沒多留戀,讓裴征幫忙提個行李箱就鎖門走人,頭都不帶回的。
所以裴征還開玩笑說了一句:“你真是嫁到我家來了。”
裴征的房子在二十六樓,是兩廳三室,典型的三口之家的戶型,房子靠近市中心,交通和生活都挺方便,美中不足的地方是周圍有點兒吵。高夏陽把房子逛了個遍,覺得兩人生活在這裏確實要比住在他的公寓強得多,首先空間就比較大,不過高夏陽有個疑問,是不是裴征每次交往的伴兒都是住在他家呢?他家有兩間臥室,他們是睡在同一間臥室還是一人睡一間?
正想著,高夏陽就看到裴征把暫時放在玄關的行李箱搬進一個房間,高夏陽便跟過去看了看,依照臥室的位置和房內的布置,很顯然這間臥室並不是主臥。
所以裴征的意思應該是暫時先分開了睡。這高夏陽倒是無所謂,等哪天兩人感情到火候了再睡一塊兒就成,他們才剛開始交往第一天,馬上睡在同一張床上好像也有點兒尷尬,反正倆臥室也才幾個步子的距離而已,挪過去就成,怕就怕兩人走不到能睡一塊兒的那天。
整理高夏陽的房間,兩人又順帶把整套房子也給收拾了一遍,等他們忙活完,都已經是大中午了,今兒天氣不錯,出了大太陽,兩人餓得前胸貼後背,卻累得不想動彈,直接往新換上被單被套的床上栽下去就不想起來了。
新被單還散發著一點淡淡的洗衣液的香氣,聞起來十分清新,床又鬆又軟,窗戶開著通風,陽光從外邊兒照射進來,把整間臥室也映成了溫暖的陽光的顏色,舒適至極,讓人昏昏欲睡。高夏陽和裴征兩人仰躺在被子上閉目養神,氣氛靜謐而安逸。
高夏陽閉著眼睛,雙手枕著腦袋,聞著被子上的香味,終於知道了原來每次在裴征身上聞到的淡淡的清香並不是香水,而是洗衣液殘留的氣味兒,他悄悄睜開眼睛,用眼角的餘光瞄了一眼裴征,裴征正安靜地閉著眼睛。高夏陽輕輕地偏了偏頭,映入眼簾的是裴征的側顏,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裴征的高鼻梁,上麵架著黑框眼鏡,嘴唇微微向上翹。高夏陽記得裴征曾經把眼鏡拿下來給他看過,他腦子裏至今還清楚地記著他把眼鏡拿下來那一瞬間他心中的驚豔之感,裴征的麵部線條很柔和,讓人看起來很舒服很親切,尤其是那雙有點兒往上吊的眼睛,特美,隻不過平時都被眼鏡遮擋住了。
不過從私心來講,高夏陽還是希望裴征一直戴著眼鏡的,現在這人是他的戀人,他可不想讓這人這麼好看的一麵被別人看到。但是現在隻有他們兩個人,高夏陽著實很想把裴征的眼鏡摘下來,看看那雙讓他心心念念許久的眼睛閉著是什麼樣子。
高夏陽這麼想著,手就不自覺地慢慢往上抬,當他的手指快要觸碰到裴征的鼻梁時,裴征突然睜開了眼睛,而後也偏過頭來看著他,眼鏡因為他的動作被壓歪了。
高夏陽的手停在半空中,兩人雖然沒說一句話,但是高夏陽心裏在咆哮:不要誘惑我!快把你的眼鏡給我扶正!
裴征眼珠子動了動,似乎是看到了高夏陽僵著的手,開口道:“你的手?”
“我……看你睡覺還戴著眼鏡,就想幫你拿下來。”高夏陽竟然有點兒緊張。
“這樣啊……”裴征抬手剛想把眼鏡摘下來,突然又停住了,笑道,“看你好像躍躍欲試的樣子,還是你幫我拿下來吧。”
既然本人都這麼說了,高夏陽怎麼好意思拒絕呢,於是乎他的手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派上用場了,他顛兒顛兒的幫裴征把眼鏡慢慢地拿下來,眼鏡腿兒輕輕折好,隨手放在離他們比較遠的地方。
由於常年戴著眼鏡,裴征的鼻梁兩邊有兩個淡淡的印子;失去了眼鏡的遮擋,高夏陽能很清楚的看到裴征的眼睛,雖然這雙眼睛的睫毛不濃密也不算長,但是不知怎麼的,總是有一股能讓人著迷的吸引力,近距離看沒戴眼鏡的裴征,高夏陽隻感覺心裏像爬著百隻螞蟻,癢的難耐,呼吸都快停止了,這就跟宅男和毛片兒中的女神躺在一起但什麼都不做的感覺是一樣的,隻是躺在他身邊的的女神是個男的罷了。
兩人再次麵對麵,高夏陽的心髒有力的撞擊著他的胸腔,他覺得整個人都要因為心跳聲震動起來了,他心想早上裴征直接親了他,現在要不要自己也主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