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弘的傷還在恢複期,行動極其不方便,況且陸適的家還在二十五樓,雖說有電梯,但是免不了要被擠來擠去,最近陸適不知道從哪兒給他搞到一根拐杖,所以他偶爾就出去買點菜添點生活用品,他現在每天見到的人不是定時給他看傷換藥的耿秋嶼、傍晚時分回家吃飯的陸適,就是在菜市場賣菜的大嗓門兒大媽。
儼然成了一位家庭煮夫。
不過話說回來,段亦弘現在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
耿秋嶼每天都準時到陸適家,一來二去段亦弘也和他混熟了,本來段亦弘以為陸適為什麼會和娘炮的耿秋嶼會有交集是因為耿秋嶼估計也是個同性戀,沒想到他和耿秋嶼漸漸熟稔起來後,知道了耿秋嶼其實是個寧折勿彎的直男,而且還頗有女人緣。
段亦弘聽到耿秋嶼說出這麼個消息的時候,嘴角還是忍不住抽了一下,從外表上看,耿秋嶼是同誌的概率可比陸適大多了!
段亦弘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的世道了,如果說同性戀是跟隨著時代的發展越來越被認可和壯大,那他是不是也間接地成為了一個時代的弄潮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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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適從公司回來的時候,段亦弘正在廚房裏忙得熱火朝天,自從段亦弘住進了這個原本不怎麼住過的房子之後,廚房裏的各種用具就不再是程亮如新了,整個房子也有了一點家的味道。
辛苦工作了一天,回到家有一個勤勞的愛人為他煮飯燒菜,更重要的是他能每天都看見他的媳婦兒,陸適覺得沒什麼能比現在這樣更幸福了。
段亦弘正金雞獨立的在炒菜,他手上的傷相對要輕,這幾天傷口逐漸愈合,現在手上隻貼了一個防水的創可貼,已經能適度的活動,炒菜這種事是完全可以的。鍋裏麵嗶嗶啵啵的聲音特別大,再加上抽油煙機的聲音,連陸適站在廚房門口許久了他也沒有發覺,他把最後一道簡單的炒青菜出鍋裝盤,今晚的夥食就算大功告成了。
段亦弘快速收拾好廚房,跳到洗碗池前,用受傷的腳的膝蓋頂住洗手池,洗自己因為炒菜而油膩膩的手,突然就有人從背後抱住了他。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段亦弘對陸適不分場合隨時隨地動手動腳幾乎已經免疫了,這個時候能進陸適家除了陸適還能有誰,而且陸適身上總是帶著一點香煙和男士香水混合的清淡味道,他現在都不需要用眼睛看就能知道是不是他了。
段亦弘已經不打算掙紮了,掙紮也沒用,所以就任由陸適抱著,他自顧自的擠洗手液,慢吞吞的洗著手。
陸適把下巴抵在段亦弘的肩上,親了一下段亦弘的耳垂:“怎麼現在變得這麼乖了?”
段亦弘還是忍不住一躲:“我在試著接受你,這樣不好嗎?”
“唔……很好,繼續保持。”陸適笑道,“你的傷也好的太慢了,怎麼辦。”
“這才幾天呐,傷口哪能好的這麼快。”段亦弘道。
“可是我已經等不及了。”陸適故意用下邊蹭了蹭段亦弘的屁股,“它很想你。”
段亦弘:“……”
陸適把頭稍微往前邊兒探了探道:“我也要洗手。”
“水在這邊,自己洗啊。”段亦弘無所謂道。
陸適抱著段亦弘腰的雙手伸到了水龍頭下,下巴還是不依不饒的抵在他肩上:“幫我洗。”
“我現在是傷患。”段亦弘不理他,他突然發現這段時間陸適的心理年齡正在往小孩兒的水平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