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適不置可否,臉上依舊不多表情,隻是靜靜地看著老張。
老張立刻覺得頭皮發麻,一股無形的氣壓隨之而來,他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咬了咬牙,為難道:“那行吧……陸總你先到車裏坐會兒,外麵熱。”
陸適從容的坐進自己的大奔後座。
老張走到出租車前麵的車窗前,對出租車司機嘰裏咕嚕說了一陣,完了還比出了五根手指。
出租車司機臉上倒沒有出現老張那樣的神色,反而顯得十分淡定,一口答應下來:“成。”
“行,那這事兒可別隨便亂說啊,你自己知道就行,錢可不是白拿的知道麼?這是我們老板的名片,完事兒可以打電話給他。”老張一臉神經緊繃,對著司機千交代萬交代。
陸適在車裏看著老張的慌張樣兒,在心裏嗤笑了一下,區區小事都被他弄得好像犯罪似的。
老張交代完迅速溜回車裏,看著前麵的出租車開走,直到看不見了才道:“陸總,這樣真的沒事兒?”
畢竟是老實人,做一點不符合道德的事兒立刻就能緊張兮兮的。陸適雖然不是什麼作奸犯科的壞人,但也絕對稱不上是個好人,這種事兒對他來說隻是小兒科,做起來臉不紅心不跳,大氣兒都不帶喘的。
“少羅嗦。”
既然陸適都這樣說了,老張隻好悻悻的閉嘴,他深信陸適處理事情絕對靠得住。
“開車吧。”陸適淡淡道,隨即把頭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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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亦弘醒來的時候一時還不太清醒,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盯了半天天花板。他覺得頭還暈暈乎乎的,顯然是昨天醉得太厲害了,他伸了個懶腰舒展舒展手腳,卻在旁邊摸到了什麼東西。
段亦弘驚得從床上蹦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差點嚇得再次暈死過去。
他的床上睡著一個女人!
這不重要,這個女人竟然赤|身裸|體!
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女人不是陸舒,是個他根本就不認識的人!
段亦弘自己也是一絲|不掛,腦袋在那一瞬間整個懵掉了,他努力試著回想昨天醉酒之後發生的事情,他依稀記得喝多了之後,剛開始他趴在了酒桌上,然後不知不覺就睡死過去,再之後,他一覺醒來就是現在這種狀況,任憑他再怎麼抓頭皮使勁兒回憶,也想不起來他睡著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和一個陌生女人裸裎相對的躺在自己床上。
這時候身邊的女人動了動,慢慢地睜開眼睛,段亦弘的眼神對上她的,四目相交。
那個女人先開了口:“早安,睡得好嗎?”
段亦弘:“……”
“你昨天可真是太不主動了!怎麼做都要我教你,難道說……你還是個處男?”女人眨了眨還帶著一些殘留眼影的大眼睛嗔笑道。這個女人長得挺好看,但卻是那種靠胭脂水粉裝點起來的廉價的好看,和陸舒不帶妝天生清新高貴的氣質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段亦弘一下子紅了臉,聽這個女人的口氣,八成是哪家酒店陪客的小姐,但是怎麼會跑到自己床上?難道他們真的發生關係了?
“你……我們這是怎麼回事?”段亦弘道,他看女人身上未著寸縷,趕緊扯來被子蓋到女人裸|露出來的肌膚上。
女人顯然被段亦弘這種青澀沒見過世麵的舉動給逗笑了:“昨天不該看的你都看了,不該做的也都做了,這時候才來裝正人君子?”
段亦弘臉色白了一層:“我……昨天喝醉酒,什麼都想不起來,真的……你能跟我說說我怎麼會……額……會去找你?”
“需求來了就來找我,有什麼好問的。”女人不以為意道。
段亦弘對現在的女性簡直不敢恭維,如此露骨的話被她說得好像“吃飯了嗎”這麼稀鬆平常。
“我是自己去的,還是別人送我去的?”段亦弘又問道。他這個人一向潔身自好,極少和女人做那種事,連和陸舒都還沒有過,而且他對找女人上床根本沒有興趣,沒那個閑錢也沒那個膽,最主要是他現在已經是有女朋友的人了,再怎麼有需求也不會出軌,根本沒有道理去找人一夜情。而且,他根本不知道哪裏能叫的到小姐。
“你自己坐出租車來的,沒有別人。你親自點的我,算你還有點眼光。”女人坐了起來,開始大大咧咧的找扔的到處都是的衣服褲子穿。
“你是哪家酒店的?”段亦弘不屈不饒道。
“藍爵酒吧。”女人隨口應道。
藍爵酒吧?如果是這家酒吧,段亦弘還算是有光顧過,但也是極少,隻有在自己覺得憋屈的時候才偶爾去幾次,喝的不外乎酒精度極低的飲料。他記得這家酒吧一向很幹淨,似乎從來沒有過這種低級服務,難道說……是因為自己很久沒去了,這是那家酒吧新增的業務?
女人很快就穿戴整齊,她穿著一條招搖的金色低胸吊帶緊身連衣短裙,身材玲瓏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