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世子!”
“當心!”
滿大街的少女們叫喊著,人群湧向軒轅澈,場麵一下有些失控了。
軒轅澈嘴角一抽,連忙扯住韁繩,讓馬停下來。
這麼擁擠的陣仗,若是踩到了人就糟糕了。
下一刻,姑娘們心心念念的澈世子飛身而起,接住了樓上砸下來的木凳,片刻也沒有停留地從窗戶進了清心茶樓。
“澈世子!”
人群跟著軒轅澈,向茶樓湧去。
清心茶樓的掌櫃帶著小二擋在門前,拚命攔住想要衝進茶樓裏的姑娘們,累得滿頭大汗。
“那個人是誰?”
“澈世子為什麼要去那裏?”
“竟然用這種方法來吸引澈世子,真是太卑鄙了!”
被拋棄在街上的姑娘們仍然聚集在一起,不死心地討論著。
軒轅潼聽到樓下的議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幸好今天出門也是假扮了男裝,臉上也做了修飾,應該沒什麼問題。
看來以後都不能在人前對軒轅澈動手了。
軒轅澈看到軒轅潼的小動作,鳳眸微眯,笑道:“小清寧,這東西可是很名貴的,摔壞了,本公子會心疼的。”
“是嘛,我就想試試這東西要是砸到你頭上,你是頭疼還是心疼。”
軒轅潼抬腿踢開軒轅扔過來的凳子,忽而問道:“這茶樓是你的產業?”
她這才想起來,皇帝賞了她建安郊外的幾處莊子,兩千畝良田,還有十幾間鋪子,她到現在還沒有還沒有處理這些產業。等她搬進榮王府,榮王名下也有產業由她接管,這樣一算,她以後的日子還真是閑不下來了。
軒轅澈點點頭,坐到桌前,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對聽蘭和桃夭說道:“你們二人先出去,等暮歌來了,讓他在外麵候著。”
就是不知道外麵那麼多女人,暮歌有沒有辦法脫身進來了。
“軒轅澈,你之前可從來沒跟我提過榮王府鬧鬼的事情。”
廂房的門剛關上,軒轅潼就冷臉質問起他。
軒轅澈送至唇邊的茶杯頓也沒頓一下,“忘了。”
“忘了?”
軒轅潼一看他那副氣定神閑的樣子,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跳起來朝著他就是一巴掌。
軒轅澈側首閃開,耳畔劃過淩厲的掌風。
這丫頭下手真狠。
“小清寧,你這是要謀殺王叔啊。”
“放屁,明明是你知情不報,不安好心。”
“姑娘家說話怎麼這麼粗魯?這樣可是嫁不出去的。”
一提嫁人這事,軒轅潼更是生氣,一掌拍在桌子上,“少給我岔開話題。要不是義安郡主跟我提起這事,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
一張紅木雕葡萄紋嵌理石圓桌瞬間被震碎,連帶著一套白釉蓮瓣茶具也劈裏啪啦地碎了一地。
軒轅澈長入鬢角的劍眉微挑,先是心疼兩千兩銀子又沒了,然後將目光從一地碎片上移開,握著最後一隻茶杯的手指收攏,斂起眸中的情緒,仍舊古井不波地笑著說道:“鬧鬼一事,不過是些捕風捉影的傳言,何必當真。不過……”
軒轅澈話鋒一轉,神色古怪,“這事是義安親口告訴你的?”
見軒轅澈不再顧左右而言他,軒轅潼也壓下怒氣,隔著一堆碎木頭,與他麵對麵坐著,問道:“的確是義安郡主說的,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義安郡主性格直爽,是個仗義執言的人,很投她的脾氣,她不想對她有什麼懷疑。
“十三年前,義安郡主遠在邊疆,而且她還不到兩歲。”
當時的大渝國還未分裂,國力強盛,一直對天寧虎視眈眈,可謂天寧國的一大外患。
天惠帝年幼登基,德王爺是先皇庶長子,自請帶兵駐守在天寧和大渝兩國的邊境要塞,德王妃年輕時也是一代巾幗英雄,跟著德王爺一起去了邊疆,隻留下年幼的嫡長子在京中,算是給天惠帝的一顆定心丸。
三王叛亂發生後不久,作為主帥的定王連同其家眷離奇失蹤,隻得由榮王臨危受命。天寧國內大亂,大渝國跟著蠢蠢欲動,在邊境上接連動了幾次小動作,都被德王爺強勢地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