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破壁術是他們這些咒師才能習練的法術,他們憑借這種法術來穿越岩星墟中數之不盡的星島。
對於離越無所保留的教授與近乎變態的寵溺,洛劍塵一直敦促自然保持著冷靜理智,然盡管如此,她還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中。
與他朝夕相處日複一日,她對這離越的脾性已了解了十之八九,比照記憶中的片斷,她現在已能肯定此人絕不是巡天,
但他與記憶中的況因卻十分相似。有些瘋癲又有些無賴,有些隨性又有著精明,然直覺又給了洛劍塵另一種不確定。
有時聽著他從這個咒師說到那個咒奴,從評論法術說到奴居的趣事,從八卦閑聊說到自身的感悟,那種不加掩飾的自然流露讓洛劍塵感到莫名的親切。記憶中的況因就是這麼囉囉嗦嗦,可愛,又八卦的。
可她又總覺哪裏有些對不上號,這種感覺盤桓在心頭,讓她遲遲不敢去嚐試喚起他的記憶。
"九兒,過幾****便要去岩星墟了,這回可能時間要長些。"離越從今日回到住處便有些悶悶不樂,現在說話時的聲音聽來也失了以往的輕鬆。
"不是半月前才去過,怎又輪到你去?"洛劍塵詫異道,對於岩星墟其實她是越來越好奇了。
根據離越對岩星墟的介紹和崔棟對焰漿潭的評說,洛劍塵覺得這兩者間很可能存在著某些至關重要的聯係。不過這隻是推斷,真相如何還須進入實地後才能知道。對於這件事她一直在暗暗籌劃,她決定待神識修複後便設法混入岩星墟中看個究竟。
咒奴入岩星墟都是由咒師輪流帶隊,通常咒師兩兩結對,一般會在岩星墟中待上十天半月,出來後便換另一隊入內。
這六個月中,離越進過兩次岩星墟,時間都在半月左右,洛劍塵本以為他還要過段時間才會進岩星墟。
"唉,還不是那個乾心,剛坐上大咒師的位子,就變著法的找事,也不知他這麼賣力圖個啥。他指名要我隨他同去,推不了。"
又是乾心,這個名字現在洛劍塵已聽得耳朵都快長繭了。
本是乾場中一個寂寂無名的咒奴,在經曆了重重比拚,最後以完勝一躍坐上大咒師的權座。這個乾心以深沉的心機,強悍的戰力讓奴居空間中所有的咒師都為之欽服與懼怕。
****聽離越八卦一些乾心的事情,樁樁件件累積起來,洛劍塵對這乾心的認識已可謂頗深了,從乾心的八卦消息中,她也了解到了不少荊飛涯的狀況。
荊飛涯終於如願以償留在奴居空間中做了年伴,而她的主子正是這個乾心。
"九兒,不知為何,今日有些不好的預感。"
離越的目色有些暗沉,這可一反他往日的灑脫,洛劍塵微感錯愕的目注著離越,想開口安慰他幾句。可離越卻已伸臂將洛劍塵摟進懷中。
"九兒"他低喚,磁性的聲音聽來有些喑啞:"你要等我回來!"
被擁抱的感覺讓洛劍塵有些窘迫,她與離越相處了半年,他們之間最親近的舉動不過是他替她梳頭描眉。
她本想推開他,然那句"你要等我回來!"的話卻讓洛劍塵的心跳停了半拍,幾年前況因結嬰前似乎也說過相似的話。如今記憶已模糊,然那種心疼的感覺卻如出一轍。
她抬頭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四目相對,一種朦朧的記憶似在將她心頭的困惑一點點抹去。
"況因"她情不自禁脫口輕喚......
離越的目光中閃過刹那的困惑,下一刻他豐潤的雙唇已吻上了少女的紅唇。
仿佛時光逆轉,洛劍塵陷落進了一片迷茫的溫存中。柔柔的輕觸,漸漸深入,化成了輾轉的纏綿,掀起了記憶中某些片斷......
"況因,況因,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一滴眼淚滾落,淡淡的鹹味化散進津津甜液中。
"況因,聽來有些耳熟。"
離越忽然鬆脫了少女的雙唇,暗沉的眸色中有些晶亮的光彩在閃爍。
"真覺得耳熟嗎?"洛劍塵追問。
"他是誰?"
"也許,也許他就是你!"洛劍塵輕輕道。
"我?"離越愣了片刻,抬手輕撫她麵龐柔聲道:"那九兒,你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