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借著別人的視角來窺探原本屬於我的故事,才發現人生有時候就像一場鬧劇;如果時光長河可以逆流,我願了無牽掛陪你靜看天荒地老。-------題記

寂寥的冬日街頭,寒風偶爾吹起幾片殘餘的落葉,在空中打了幾個圈終是擺脫不了歸根的宿命。

市立醫院門口,一位清秀絕俗的女子正被一大幫的人群所包圍,其中包含了受傷員工家屬,娛樂八卦記者,及不少圍觀的好事群眾。

“沈總,關於昨夜你的未婚夫李俊瑜帶夜店辣妹回家共度12小時的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聽說你們兩個是商業聯姻,並無什麼真實感情。期間李俊瑜多次與辣妹暗度陳倉,這些事情你都是知道的麼?那現在你父親沈向錦先生住院了李俊瑜沒有陪你去醫院探望麼?”

“沈總,您原先所在的伯爵珠寶公司同事爆出您在巴黎時裝周珠寶展奪冠的作品[永恒之淚]涉嫌抄襲,麻煩您給個回應好麼?”相機哢哢作響,閃光燈一陣一陣地刺得沈惜悠的偏頭疼發作地更加難熬了。

雖說架著墨鏡,麵無表情,但剛從省城醫院陪父親做完手術歸來的她還是難掩周身的疲憊。

“沈總,您不說話是不是代表默認的意思呢?”麵對沈惜悠身邊四位壯漢保鏢的阻攔,記者們依然無孔不入地繼續拿著話筒對著低頭不語的她。

而對於承包工程的老板卷錢逃走的民工們來說,沈惜悠這位酒店擴建負責人便是難逃幹係了。幾位身材魁梧的漢子互相使了個眼色,硬生生地造成一堵密不透風的人牆死死堵住了沈惜悠。

“沈大老板,我們工友老鄭在你的地皮上被鋼筋活活插,進了大腦,這事你不能不給個說法吧?人家還躺在那裏手術呢,你這是打算就溜了?”

望著他們一群人來勢洶洶的囂張氣焰,一直陪在沈惜悠旁邊的特助周建榮伸手擋住了記者的相機,“別拍了,有什麼好拍的?這個老鄭的手術費我們錦尚已經承諾過全部負責了,你們還有什麼不滿的?”這幫人到底是在關心他們的工友還是想敲詐勒索啊?

“有沒有搞錯啊?好好一個人大腦被鋼筋穿過去了,賠償點醫藥費就行了啊?你看看人家年邁的母親,多可憐啊!”其中一位皮膚黝黑的方臉男子指著身旁矮小瘦弱的老人說道,“你們做老板的命值錢,我們打工的命就不是命了?阿姨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她自己又沒收入,你叫她老人家以後怎麼過活?啊?記者同誌你們也給評評理,有他們這麼不辦人事的麼?”

被方臉男這麼一說,全部記者的思路又是一轉,明天的頭條似乎可以再添油加醋一番了!

“是啊是啊,太沒道理了,賠錢賠錢!”人群中再次爆發出一片亂哄哄的咆哮。

周建榮冷笑一聲,說道,“你們開什麼玩笑,普通的工傷要兩百萬賠償?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你們這是勒索你知道麼?工程的事本來就是你們王老板負責的,他現在人跑路了我們錦尚承擔全部醫療費還額外給你們適當的經濟補貼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什麼?你說什麼?你算哪根蔥?錦尚集團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方塊臉不屑地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而後放在嘴邊輕輕一吹,“怎麼這管事的負責人連吭都不敢吭一聲呢?”

沈惜悠皺了皺眉,語氣冷淡,“關於這件事我的律師會與你們聯係的,麻煩你們讓開。”

“喲,你這是想賴賬了不是?沈大老板,你還別跟我們打太極,這事今天必須得給出一個明確解決辦法。”方塊臉見到沈惜悠這副漠然的態度,心裏的火氣一下噌噌蹦得老高。他也不是與這老鄭有多鐵的關係,隻是賠了錢兄弟幾個都可以分點兒,況且錦尚集團的二東家尤建文副總給了錢要他們在這鬧事的,他們能不卯足了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