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 王文那小子竟是成了駙馬。”第五盈心情很好的對宋彬說道。
前幾日他被他們家的那攤子破事弄的心煩,沒什麼閑心去閑聊其他的事。
宋彬也兌現了自己的承諾, 幫著第五盈寫了狀子,仔細的分析了現下的情況,順利地讓他脫離了那個汙泥般的家族, 他娘親早早就沒了,那個家也沒有能讓他牽掛的, 自立門戶於他於其他人都是很好的,原本沒有宋彬幫忙他也能辦好, 但是有了宋彬幫忙後他得到的家產更多。
“走的是狗屎運,挺好的, 你以後什麼打算?”宋彬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第五盈低下頭思索了一番, 抬頭道:“我想讓唐觀帶著我隱跡,他近兩年在京城中賺的不少,現今我又得了不少, 夠我們錦衣玉食生活一輩子了,我們注定沒有後代,過好眼下就好。”
“清遠, 若你真這麼想不妨去試試, 左右人活一世就是圖個高興。”宋彬真心替他高興, 兩個漢子在一起, 在這個世界還是很少見的。
“哼,還用你說。”第五盈輕哼一聲,端起身前的杯子輕輕抿一口。
宋彬滿頭黑線, 這玉安公子果然還是很討厭。
“得,算我白說,告辭。”宋彬喝完最後一杯茶離開了雅間。
待宋彬走後第五盈對一旁站著的綠竹說道:“等回去後你把下人們的契都拿出來給他們,然後讓賬房給他們都多支兩個月的月例,你與丁強還有管家多支半年的份例。”
“爺……”綠竹聲音顫抖的說道。
“行了,有什麼好傷心的,這是好事。”第五盈擺手說道,總不能他與唐觀走時還要拖家帶口這麼多人吧,累贅。何況他們都有自己的家。
第五盈自己一人回到了唐觀賃的那處小院子。
“糖罐子,你在鼓搗什麼呢?”唐觀正在圍著馬車不知道在幹什麼。第五盈走過去掛在他身上懶洋洋的問道。
唐觀無奈看了他一眼,沒瞅見他還在忙呢嗎,將他從背上抖了下去。
第五盈氣極,抬腿就是一個窩心腳.
唐觀放下手中的活轉過來看他,幽幽的說道:“下次再踢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慣得他大少爺毛病。
偏生第五盈大少爺脾氣還就改不了,一腳踹過去。
腳在空中被唐觀一把抓住,笑道:“不讓你幹什麼你就偏偏反著來,欠收拾。”
第五盈就那麼悠閑地單腿站著,腳腕被唐觀握在手中,垂眸。
看起來有點示弱的意味,但還不等唐觀放下他的腿便聽見他說:“那你來啊。”
能忍下去就不是漢子了!
唐觀直接上前扛起他進了屋子。
事後第五盈窩在他懷中說:“你那邊怎樣了?”
“昨日官府那邊已經通過了最後一個兵器樣式,拿到了報酬,後續沒什麼了,我最近在收拾馬車,清遠,我想帶你走。”唐觀撐起身子看著第五盈。
“嗯”僅僅一個字代表了第五盈的心意與決心,他們竟是想到了一塊。
“我把馬車給咱們弄的舒舒服服的,咱們一路下江南,去那邊定居一段時日。然後再去……”唐觀一個人念念叨叨的。
第五盈的眼皮子越累越重,直至最後聽不見唐觀的聲音。
唐觀用手描繪著懷中人的眉眼,很壞的一個人,但是有自己的原則,讓人不自覺的就想對他好。
三年後宋彬與周安走進了朝堂,宋彬如願成為了大理寺少卿,周安成了鴻臚寺卿,王文在戶部也混得升了一官半職。
劉同與韓樹回京述職時幾人匆忙見了一麵,自此之後就沒見過了,恐怕以後再見就不容易了。
楚安也把小醫館在京城開了起來。
宋彬他們的府宅早已搬至官員府的那條街了,左右為鄰的皆是官員。
這日宋彬下朝回到家中,卻發現楚安不在家中,他父母還是每日推個小車出去賣點吃食,全當一種事業,已經不圖賺錢了,就是有個營生幹,不至於閑著。
楚安已經好幾日不沾家了,自從醫館開張後生意是一天比一天好,從省城那邊調過來的兩個掌櫃的已經不夠了,楚安正在籌備多培養出幾個能頂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