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小姐呢!你全家都小姐!”在睡夢中聽到小姐兩個字,文鄒鄒便氣的牙根癢癢,一把掀開被子從床上竄了起來。
麵前的小丫頭原本哭的稀裏嘩啦,聽到文鄒鄒這一句話,頓時轉悲為喜,臉上那淚珠兒還沒有掉下來,麵上卻已然掛了笑:“小姐,你可算醒了!”
“這是哪兒?”
聽到文鄒鄒這句話,那小丫頭似是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湊上前來,伸出兩根細白纖長的手指在文鄒鄒的麵前晃了晃:“小姐小姐,你看這是幾?”
文鄒鄒模模糊糊的瞧著眼前那兩根細嫩的手指,眼神跟著它轉了兩轉,還沒反應過來呢,便聽到麵前的小丫頭一聲尖叫:
“老爺!夫人!不好了,小姐撞豆腐撞傻啦!”說著便屁股冒煙般的竄出了屋子。
小丫頭這一陣的鬼哭狼嚎,方才使得文鄒鄒從那模糊的狀態清醒了過來。
身下這雕花大床的床板子忒硬,躺在上麵有些硌得慌……呃?雕花大床?!!
文鄒鄒頓時被嚇出了一場冷汗,雖說昨天自己接了一個古代的劇本,但是這布置的也忒快,這一會兒的時間就這麼演上了?話說她是怎麼過來的來著?記得昨天喝了不少的酒,然後就沒印象了……
不過導演呢?那劇本她可是看也沒看啊,一會兒要怎麼接戲呢?別說是導演了,這周圍連燈光攝像都沒一個,難道是彩排?
正在文鄒鄒思索間,大門口飛奔進來一個不高的老頭兒,後邊跟著七個半老徐娘氣勢洶洶的衝到了文鄒鄒的床邊:“我可憐的孩兒,你可終於醒了……”
旁邊那七個中年婦女也紛紛同文鄒鄒表達了自己的關愛之情,從這些人的話中,文鄒鄒才知曉了這幾個人的身份。
坐在床邊上這個老頭兒便是文鄒鄒的“爹”,而那七個半老徐娘……則是這老頭兒的七個小妾。
文鄒鄒瞧了一眼這老頭兒,就這小身板兒,來演這麼個角兒是不是有些太過單薄了,怎麼看那怎麼都不象是能應付得了七個小妾的。
至於文鄒鄒的親娘嘛,早就撒丫子歸西了,隻留下文鄒鄒一個孩子。
而文鄒鄒今日不知道發了哪門子神經了,一頭磕到了豆腐上,可不想這大冬天的,豆腐都已經凍成了冰疙瘩,這一撞便昏睡了三個時辰,方才醒了過來。
聽了這個來龍去脈,文鄒鄒一口老血都噴了出來,這她娘的是哪個編劇寫的劇本,這麼狗血的情節都能編纂出來。
“老娘不演了!賠錢就賠錢!”
文鄒鄒原本就不是什麼文縐縐的人,一聲怒吼震的房子都顫了三顫,跟著這房子一塊顫的還有麵前的老頭兒和那七個半老徐娘。
待到顫抖完了以後,離那老頭最近的一個半老徐娘就勢趴到了老頭的身上:“老爺,你可瞧瞧,我們淑嫻真的給撞傻了啊!~”
嗬,這倒是一把好嗓子,也不知這劇組從哪裏找的這麼個實力派演員,將這台詞說的這麼入木三分,尤其是尾音的調調,那可真是繞梁三日啊。
饒是有這般的實力派同自己演對手戲,但是這劇本實在是……
二話不說,文鄒鄒抬腿、穿鞋,往屋子外邊走去,自己昨日剛接了這個劇本,想來他們要換一個演員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剛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不大的院子,院子裏麵空空如也,隻有中央的小花壇上覆蓋的皚皚白雪。至於文鄒鄒推測的那些攝像、燈光、化妝、場務……一個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