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木訥般站在大堂的中央一動不動,從三層鳥瞰大堂,始終看不清大概模樣,對於居室風水,物具擺放,花木陳設,視覺細膩賞目,內藏五行相輔,順陰陽,造勢納氣以養其屋居主人,然而,白氏族長作為風水大師,布局應該是大手筆,為何略顯冷清,單調,難道風水中不拘一物一具,一草一木便自然而成,果然如此,那我真是井底之蛙了。
“鐺鐺……”沉悶的鍾聲打破了夜的寂靜,屋的冷清。
月光如皎,大堂內朦朧起一層白光,競能仔細的感覺到月光緩緩的下移,一直移照在小白身上,產生一種錯覺,刹那間,小白仿佛被月光洗禮,宛如仙人,隨即月光朦朧開,物什器具上泛著白光閃閃,恍若仙境,小白緩緩移動,每移一物,月光聚中一分,朦朧實質光斑。
有那麼一刻,我也恍惚其中傻笑,我想任何人站在那裏,都有一種立地成仙的感覺,一邊感歎古人布局巧奪天工,一邊卻感覺小白古怪的動作似曾相識。
“先生對這一幕有何感想?”
“村,村長!”這廝出現的悄無聲息,隻休息了幾個時辰,村長臉色紅潤,仿佛吃了靈丹妙藥一樣,不可思議。
村長笑道,“先生好奇怪,都不象先生了。”
我總感覺村長笑容僵硬,神色躲閃,該不會……是僵屍吧,不能胡亂猜測,隻好反問道,“村長半夜起來難不成是路過?”
村長卻一臉凝重道,“先生不覺得這裏布了一個陣。”
“陣?”我不明白,這裏一目了然,雖說這堂柱有些類似陣眼,但也不能草木皆兵。
“先生聽過一種隱陣嗎?”
“隱陣!”我暗驚,這是一種歹毒的陣,傳說讓人無形中疲於癡迷,耗盡生機,不過,這是有一點,小白正在移動些器具,人在睡夢中,不停損耗體力,透支生命,永不停頓,確實會命短,再布陣耗生機,可村長為什麼引導我呢?
“先生也知道,小白玄陰之體,不可以聚陰灌體,祖書上記載,白氏之女,多玄陰之體,大半死於非命,惟一共同的是,皆因夢遊致死,先生,隨我去看便知!”
我與村長下樓發現小白正移動木製器架,宅子大有棱有角方能表彰規矩,這種木製器具便成了裝飾品,看樣子上麵應該放有物件,此時卻空空如也,大概被變賣度日了,村長正色道,“先生看小白的眼。”
小白的眼圈略黑,眼瞼泛青,眼睛中血絲猶如蛛網,宛似阻咒,邪崇附體,村長揪心道,“先生,小老兒懷疑這根本就是隱陣,自從小白誤入此地,便沒完沒了的重複動作,每次月圓……”
“月圓?”我不解,月圓之夜,邪崇是猖狂,但是小白這樣子頂多算是熬夜過度,作息混亂加上夢遊耗神耗力所引起綜合表現,被村長說的神乎懸乎,他什麼意思,這個老迂腐,我且探探這位村長何種心思,“月圓之夜,怪異之事自然多,村長認為這其中有什麼關聯。”
村長歎氣道,“風水講究順陰陽,但月圓極陰,天地微變,地磁不穩,風水陣中難以循環,你看看,小白的步法和她移動的東西,乾坤有望卦自生,步改玄妙物布陣。”
“守宮望闕借天機,巧設死地為生意。……”我脫口而出,這是改陣的口訣(風水師善變,一不小心好變壞),再瞧小白,愈看愈象,就是不知是何種陣,一時不知誰對誰錯,他們兩個人很難用言語可以說的父女情,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