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校因為這兩件新聞議論紛紛、沸沸揚揚的時候,女主角不見了。
考試結束後的第一天,雖然各科老師都在緊張地批改卷子,同學們也都剛鬆了一口氣無心學習,但是該上的課也沒有停。
跑早操久久不在,上早自習人也不在,到了上第一節課了,人還是不在。
禹城浩以為久久是不舒服請假了,也就沒在意。當老師提問久久發現人不在的時候,他還說,可能是不舒服請假了,今天沒來。老師也就沒有說什麼。
直到下午自習課,班主任找久久談話,發現人不在,而他卻沒有收到她請假的消息時,一群人這才發現,久久沒有跟任何人說,就悄悄地消失了。
想到全校通報批評和那幾科空白的卷子,班主任頓時慌了,怕她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兒來,忙給久久家打了電話通知了她父母。
沈爸沈媽一聽女兒不見了,急急火火關了店趕到了學校。可他們也一頭霧水,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還是班主任講了下來龍去脈,這才知道,自己女兒第一次考試全科零分,還被學校通報批評了。
沈爸沈媽忙找到了許臨生,問怎麼回事兒,許臨生也搖頭。
於是,一群人開始慌亂地到處找人。
許臨生在見完了老師和沈爸沈媽之後,非常坦然地翹掉了自習課。
他到護城河邊的時候,正是傍晚。
落日墜在西山,把早已枯黃的草地染成暖紅色。
沈久久就躺在草地上,雙手墊在腦後,閉眼睡得正香。
許臨生走過去,也沒叫醒她,徑自在旁邊找了個舒服的地兒,也躺下睡了。
這一睡,就是日落月升。
沈久久是被凍醒的。
閉眼伸懶腰的時候,手戳到了個軟軟的身體。她迷迷瞪瞪地睜開眼,正對上許臨生放大的臉。嚇得她“騰”地一下坐起來,徹底清醒了。
被久久戳了一下,許臨生也醒了。
他慢慢地起身來,伸展了下有些睡麻的胳膊和腿。等熱身完了,這才轉頭一臉懶散地問:“怎麼著,離家出走,把一群人急的要死,自己跑這兒睡覺來了?”
久久被他的語氣噎得翻了個白眼又坐下了,憤憤道:“要你管!”
“喲,交白卷的時候不是挺能的麼,現在躲什麼啊?”
“誰躲了?!”
“那你為什麼不敢去上課啊?”
“我沒有不敢去,我是不想去好嗎?”
“好,不想去上課,那怎麼不敢回家啊?行了行了,知道了,你是不想回家,是吧?”
久久麵對著護城河,抱膝坐著,一聲不吭。
過了很久之後,她才好像自言自語一樣地低聲道:“我沒有作弊,是他們冤枉我。”
“恩,我知道。”許臨生也好像很隨意地接口。
久久猛地轉頭望過去,許臨生又躺了下去,眯眼望著天。
“你相信我?”
“恩。”
“為什麼?”
“你撒謊的時候底氣沒這麼足。”
“什麼意思啊你?”
“以前每回你騙我的時候,眼睛都死命眨。控製住不麵紅耳赤就不錯了,哪兒還有膽子又哭又鬧還交白卷呢?所以這回必然是有底氣鬧騰唄。”
“我靠,我受這麼大冤枉,怎麼被你說得跟無理取鬧一樣啊?”
“恩,你成熟,成熟的話你幹嘛不說一聲就自己躲著?知道多少人以為你想不開要自己找個地兒自裁麼?你倒好,地兒是找了,卻是跑來睡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