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不能一勞永逸的將鐵吟木斬殺嗎?”翔安逸有些失望道。
“誰說不能斬殺鐵吟木了?我們這次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複赫道。
“可是,一個大宗師級別的鐵吟木,想要殺死,實在是太困難了。”翔安逸道。
“若是不困難,我又怎麼會布下如此大的一個局。不過,大幕已經拉開了,這場戲,便一定會繼續演下去的。不管是鐵吟木,還是仙君,都是注定的悲劇,這場戲的主角,隻有我。”複赫自信道。
“你們去吧,我的承諾,一定會兌現的。”複赫對五名“冒牌者”道。
五人全部都單膝跪地,對複赫行了一禮,隨後也沒有說話,便以極快的速度,向金帳衝去。
此去,再也不能回。
死士存在的意義,隻是為了這一刻。
然而,他們缺無悔。
每一個大勢力,都不缺少這種死士。
他們很明白自己的使命。
而另一方,仙君他們的身影,也時隱時現。
一刻鍾後,已經到了。
接下來,便是大戲開場的時候了。
耒陽宮中,龍椅上仙君的神情有些焦躁不安。
此時耒陽宮中隻有仙君和趙詩榮兩人。
“詩榮姐。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仙君皺眉道。
仙君當然不會喊趙詩榮為“詩榮姐”。隻有柳夜天會這樣叫。
而這個“仙君”,也的的確確是柳夜天假扮的。
正如同此刻在某個地方有一個“複赫”一樣,仙界裏,自然也有一個“仙君”坐鎮。
就算是做樣子,也一定要做好啊。
而能夠讓仙君放心的將全部事情托付出去的,自然是柳夜天。
柳夜天的易容術,比起“千麵公子”餘文樂來說。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作為最了解仙君的人,柳夜天化身仙君,堪稱是“天衣無縫”。
但是,這個位置,卻很不好坐。
作為一個經常在腥風血雨中打滾的人,柳夜天對危險已經有了一種天生的直覺。
雖然現在還沒有發生什麼異常,但是柳夜天的內心卻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仙界內一如往昔,難道是晨陽那裏出事了?”趙詩榮擔心道。
晨陽出仙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即便是想追他回來。也有心無力了。
柳夜天搖搖頭,剛想說什麼。就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滿頭大汗的來到了耒陽宮。
“三哥,不好了,不好了。”鴻蒙道。
也隻有他,會這樣毫無顧忌的就闖進耒陽宮,更知道“仙君”的真實身份。
“小蒙,慢慢說,怎麼了?”趙詩榮心中一沉,急忙問道。
她也知道鴻蒙平日裏就是一個瘋子,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麵對仙君,也很少有如此驚慌失措的時候。
可現在他滿頭大汗,眼中全是驚慌和不安之色。
絕對是有真正的大事情發生了。
難道,晨陽真的遇到了不幸?趙詩榮甩甩頭,不敢再想下去了。
“太上仙君和太上仙後,都被發現死在了各自的宮殿裏。”鴻蒙道。
柳夜天和趙詩榮如同被閃電劈中一般怔在當場。
的確,他們對太上仙君和太上仙後沒有絲毫的感情。
對他們的死也沒有絲毫的悲傷。
但是他們不能死,至少不能現在死,更不能死在仙宮裏。
現如今晨陽不在,遇到這種事情,就算是柳夜天智慧通天,也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尤其是,他們是怎麼死的?為什麼會忽然去世?
柳夜天還沒有想明白,趙詩榮便已經站起身來道:“我先去看看太上仙君和太上仙後。”
柳夜天腦海中忽然警鈴大作,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太上仙君和太上仙後出事兒,為什麼會是鴻蒙來通風報信?
他什麼時候比自己的消息都靈通了?
不好,鴻蒙是假的。
柳夜天猛然醒悟,剛要出聲提醒趙詩榮,手中亦是寒光一閃,情人箭已落於掌中。
但是片刻之後, 柳夜天就渾身僵在了原地,沒有了絲毫的動作。
因為此刻,一個中年人正笑吟吟的看著他,右手正放在趙詩榮白皙的脖頸之上。
稍微一用力,趙詩榮便是香消玉殞的結局。
“虛若無。”柳夜天從喉嚨裏擠出三個字。
作為權力幫的總管,他對於“鬼王”虛若無,當然是不算陌生。
但是他也沒有想到,虛若無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而此刻,虛若無所散發出來的氣勢,赫然是大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