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憋得通紅,身子很熱,這天氣本來就熱,再加上又喝了那讓人意亂情迷的茶水,無辭隻覺得自己的身子仿若火魔附生,要將她燒個通透。
喘息陣陣,她竟是動用內力強忍住這般折磨,睡去。
襄王府惜墨園內那些大燕公卿早已散去,杯盤狼藉,緋衣的男子與白袍男子依舊把酒暢飲。
“九弟,這時候也不早了,快回房吧,別冷落了弟妹。”白袍男子雙頰潮紅,微醉說道。
“七哥,我已要青衣先行探路去了,臣弟一會就走。”燕塵絕說道,夜幕下看不清他墨色眸子裏的情緒。
“好,那七哥也不打擾你,七哥回府了。”燕長歌起身說道,隻覺得頭部一陣暈眩,身後兩名黑衣男子上前扶住了他,“那七哥走了,好好對待弟妹,好好對待……”他轉身,無限落寞。
燕塵絕蹙了蹙眉,這話落入他耳裏聽著卻是,呃,怎麼有些不舒服?
“七哥,孤的妻子孤自會好好待她。”燕塵絕說道,微慍的眉目在銀麵下擰起,“青寥你代孤去送軒王回府。”
畫樓
青衣來時瓴瑾和風靈守在門外。
“你們下去吧,王爺馬上要來了。”青衣對門外的兩個丫頭和一行宮人們說道。
宮人們恭敬地退下,而瓴瑾和風靈卻依舊站在那裏。
“你們怎麼還不退下?”青衣說道,蹙眉。
“我家小姐說了,要我倆守候在外不讓人入內,襄王殿下也不行。”瓴瑾說道。
什麼?青衣聽後一怔,什麼叫襄王殿下也不行?這是殿下與王妃的大婚夜,王妃就這般將他家殿下拒之門外?
“退下!”青衣厲聲說道,目光幽冷。這不怕死的蹄子這樣說無疑觸動了他的底線。
風靈一怔這目裏的蓬勃怒氣讓他身子一顫,可是又本能的壓抑住了內心的惶恐,此人武功高強,也許與自己的主子不相上下。
“那抱歉,瓴瑾恕難從命。”瓴瑾說道。
“我也不會讓你進去的。”風靈也幽幽開口。
“哦?那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青衣說道,披風已飛揚,人已向她二人閃去。
不到片刻功夫瓴瑾就被打落在地,風靈見狀速速出掌,十幾招下來也被製服。
“來人將王妃的陪嫁丫頭帶下去。”青衣笑道。
說完四五個黑衣人朝她二人走過來。
“小姐!”
“小姐!”瓴瑾拚命地呼喚使出全身力氣。
睡夢之中冷無辭似乎聽到了瓴瑾的呼喚,隻是她轉了個身,繼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睡下。
燕塵絕被人推著輪椅來的時候正看到那二個小丫鬟被人帶下去。
他猛咳了幾聲,強捂住了胸口,麵色蒼白似紙,落入瓴瑾眼裏竟是氣若遊絲的虛弱。瓴瑾依舊呼喚著小姐,心裏卻是想著這個病秧子殘疾王爺,若是能倒在洞房花燭夜就好了,若是這樣小姐就能逃過此劫。她隻希望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小姐若是醒來,那殘王定不是她的對手。
“都退下吧。”那金座上的銀麵男子淡淡的說道,雲淡風輕,卻又讓人不容拒絕。
隨行襄王的人退下,隻留下依舊佇立在那裏的青衣。
“青衣也下去吧。”他說道,薄唇微抿。
“殿下……”“我扶您……”
“不必了孤自己來。”他說道,緋衣映襯的麵容更顯蒼白,那薄唇卻好看的不由分說,那一頭烏黑的發,猶若上好的錦緞溫順的垂至腰部。
青衣有片刻的發愣,卻是頷首離去。隻見那坐在金色輪椅上的緋衣男子施施然移動著輪子進了他的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