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無辭瞥了一眼羊腿,心裏一癢還是忍了忍繼續說道:“方嶽然,這羊腿本小姐就收下了,但是這罰還是得罰的!嗯?”
“好吧,小姐,隻要您穿衣上轎,嶽然立馬去雪閣前庭……”嶽然欲哭無淚,灰不溜秋的退了下去。
“來人,伺候本座更衣!”冰冷的聲音傳來,讓剛剛退下的嶽然打了個寒戰。
折騰良久那鳳冠霞帔終於套在了無辭的頭上和身上,壓的無辭都不知道這脖子是不是自己的了,隻有一個字,重!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無辭說道。
隻見一群丫鬟婆子帶著案盤退下了。
“你也出去吧。”冷無辭對一旁站立的瓴瑾也說道。
“小姐,我把這個也帶下去吧。”瓴瑾說道。
“別,我正肚子餓呢。”這麼香的烤羊腿她如何能放過?
“小姐別弄花了妝容。”瓴瑾擔憂地說道。
“知道了,下去吧。”冷無辭無語的說道。
在瓴瑾走後,屏風後的風靈也閃身而出。
“來,給你一塊。”無辭笑著遞與他一塊羊腿。然後徑自**地啃了起來,也不顧麵紗上弄的油膩膩的。
風靈望著無辭的吃相目瞪口呆,拿著羊腿的手顫了顫。
不一會就聽到有婆子來告,說襄王的喜轎已臨門了。
冷無辭無語,心想這襄王不是一殘疾王爺嗎?他斷不會親自來接她入府,那又是何人代為迎轎?
群人擁簇,無辭隻覺得有三四個婆子上來拽她,瓴瑾也無奈的被擠到了一旁。
此刻嶽然也跑了上來,小姐出嫁,她怎麼可以獨自去雪閣前庭麵壁思過?所以在她的苦苦哀求下,大公子答應她給小姐送嫁,隻是那受罰畢竟不能免去。
一路熱熱鬧鬧的,大多是些丫鬟婆子,眾人此刻早已熱淚盈眶。冷家兄妹無雙親,家族人丁單薄,長兄如父,送嫁之人無疑是冷勿雪。
“我的妹妹就托付給襄王了,他若敢欺負她,我勿雪定饒不了他!”冷勿雪對那迎教之人說道。
紅紗掩麵,又蓋著蓋頭,冷無辭自然是沒有看到那人的容顏。
這時候隻聽見一旁的瓴瑾小聲說道“小姐迎嫁之人乃軒城王燕長歌。”
嶽然此刻一臉花癡的望著這氣宇非凡的王爺,心裏想著若是她家小姐當真是嫁這軒王就好了,隻可惜配了那殘王。
冷無辭心中一驚,這大燕對各個皇子之間的律令非常苛刻,這軒王竟是敢帶弟迎親,真是膽大啊。
冷無辭蓋著蓋頭,並沒有看到那軒王的容貌,低頭進轎的那瞬也隻是看到了來人的鞋子和衣擺,這是極其熟悉的白,這樣的白色她本是極愛的,心想該是一位溫潤的王爺。
果然耳邊傳來他溫柔的聲音:“小心。”簡單的二字卻讓人久違的心安,隻是為何,還是感受到了他幽冷的氣息,無辭的心中竟是有幾許莫名的失望。
喜轎緩緩抬高,透過車簾她似乎感受到了那來自轎子外屬於哥哥的熾熱目光,想說些什麼卻是止住了。隻是心裏默默的念著,哥哥,保重。然後,素手將那紅簾放下,風靈和瓴瑾跟在喜轎後,看著街頭歡呼的百姓,心情卻是複雜。隨行之人,各有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