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魔鷹爪功招式狠辣,講究動作迅猛,鷹王的身法也極高,眼看就要全身而退。
許炎招式再變,繼施展上一招遊龍萬裏之後,正好接上第四招:飛龍在天。
此時,許炎氣勢如龍,雙掌間縈繞淡淡白光,激起的破風聲猶如龍吟,震得金魁樓眾人心頭發顫。
鷹王臉色一臉數變,再也顧不上形象,左右兩隻手同時出手,這才堪堪擋下此招。
“倒是我小看你了!”鷹王目光寒冷,輕蔑早已消失不見,眼神裏取而代之的是狠戾。
論力道,許炎一掌力量隻有七百斤左右,鷹王的力量達到八百,乃至接近九百斤,遠勝許炎一個檔次。
但是,許炎勝在身法靈動飄逸,鷹王力量再大卻打不中也沒用。
最關鍵的是,許炎的招式行雲流水,每一招銜接渾然天成,頗有武道大師的風範,明明力量不占優勢,卻能一一化解鷹王的招式甚至反攻。
這等武學造詣,除非是武學天才,至少要修煉十幾二十年才可能達到,眾人驚歎不已。
“怎麼回事,許炎的武道修有這麼強?”陳風發現情況不對,臉色難堪說道。
慕容彥內心同樣驚疑不定,驚詫於許炎脫胎換骨。
在他的印象中,許炎根本沒表現過一分半點的武學天賦,否則,墜馬摔落山崖的事情也不會出現。
鷹王一連施展數招,雙爪十根手指如利刃,劃過道道殘影抓向許炎,除了抓下幾塊衣角布片外,連許炎一根頭發都碰不到。
內息境之下,鷹王向來沒有敵手,從來都是他玩弄對方,哪有被人戲耍的事情發生,不由惱羞成怒越攻越急。
除一開始有些緊張,許炎心裏越發平靜,步伐身法靈動而沉穩,越來越遊刃有餘。
許炎閃開鷹王迅猛一擊,遊走到他左側,右掌實實在在拍在鷹王的左肩。
啪!一聲悶響,鷹王連連向右後方退出數步才穩住身體,左肩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低頭一看,衣袍打碎露出一個暗紅色的掌印,淤血堆積在皮膚,很快紅腫成一大片。
“再來!”鷹王不服氣低喝,雙臂一展翅如飛鷹般,高高躍起撲向許炎。
許炎搖了搖頭,本想讓鷹王多陪自己過幾招,但此時他破綻這麼大,再鬥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亢龍有悔!”
許炎騰空而起如龍升天,一掌擊中鷹王的胸口,剛飛躍到頂點的鷹王如遭雷擊,斷線的風箏一般擊落武鬥台,狠狠地摔在地板上昏死過去。
整個金魁樓鴉雀無聲。
許炎擦去左臉頰的血珠,剛才與鷹王最後一擊對招時,被利爪擦到一點微微的傷痕。
“還是掛彩了,不夠完美啊!”許炎輕歎一句,搖搖頭縱身躍回三樓宴會間,氣得陳風等人嘴角抽搐。
此時,眾人才回過神來,爆發出一陣議論聲。
有人震驚於許炎的表現,有人為鷹王敗北感到惋惜,也有人輸了賭注捶胸頓足,但卻沒有一個人再敢質疑許炎。
陳風啞口無言,沒想到許炎竟然真的贏了,賠了兩萬銀子不說,臉上更是無光。
最鬱悶的是四皇子慕容彥,苦著臉笑道:“許炎兄好身手,好一招亢龍有悔。”
許炎笑而不語,指指慕容彥頭頂的夜明珠,意思再明白不過。
慕容彥摸了摸頭頂的玉冠,難為情求饒道:“這顆夜明珠是父皇親賜,要是沒了實在不好交代。不如這樣,我以三萬兩贖回此物,你看怎麼樣?”
“贖回嗎?也行,五萬兩。”
許炎幹脆地伸出五根手指,夜明珠拿在手裏也沒用,拿到外麵拍賣估計三四萬兩銀子。
“好!五萬兩就五萬兩!”
慕容彥心裏在滴血,但當著眾人的麵不好意思討價還價,隻能咬牙答應。
許炎接過五萬兩銀票,又收好陳風等人的四萬多兩銀子,手裏一下子竟然有九萬多兩銀子。
“今天就到這裏,以後再有這樣的宴席,一定記得再叫上我。”
許炎把一疊厚厚的銀票收進懷裏,心滿意足地拍拍胸脯,扔下一句話後施施然離開金魁樓。
望著許炎遠去的身影,陳風咬牙切齒揮拳道:“四皇子,咱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這次宴席本是為許炎所設局,要的就是他名譽掃地,哪裏想到反而讓許炎一鳴驚人,慕容彥如何咽的下這口氣。
不說別的,五萬兩銀子對慕容彥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計劃有變,得趕緊將此事告訴二皇兄。”慕容彥喚人準備車駕,急匆匆前往二皇子慕容飛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