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小巷。
陳夕躺在一個髒亂的垃圾桶邊,身上臉上的淤青隨處可見,明顯有被人打過的痕跡,特別是頭上有一道可怖的傷口血流不止,使得他昏迷了過去。
落日的餘暉照射在陳夕的身體上,不久,他緩緩地睜開眼睛醒了過來,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我不是死了嗎?“
陣陣疼痛從身上各處傳來,特別是頭上那疼得要命的傷口使得陳夕頓時清醒了許多,他分明記得自己在洞府內打量一件剛從上古遺跡中得到的寶物,丹陽宗的那群混蛋便打上門來,逼他交出寶物。作為一個元嬰修士,也算是一方霸主了,陳夕自然不肯就範,於是便打了起來,不過打鬥過程中卻中了對方的埋伏,被對方隱藏在暗處的人偷襲,之後他便昏迷了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孩子,你沒事吧,要不要去看醫生?”忽然,一個路過的老人蹲下來同情地看著陳夕說道:“小夥子,那些人都是混社會的,我們得罪不起,千萬不要再去惹他們了。”
“不...不用了,我沒事。”陳夕被這突如其來老人嚇了一跳,看了眼他身上穿的“奇怪”的服飾,愣了一下,又下意識地問道:“老人家,這是哪裏,還是在龍騰大陸嗎?“
“哎!孩子,你是腦袋被打壞了,糊塗了啊,這裏是臨州市啊。”老人歎了口氣,慢慢將陳夕扶起來說道。
“臨州市?臨州市是什麼地方?難道是在南域的靈洲?”陳夕不解地問道,他記得在龍騰大陸南域有個靈洲,不過從這老人的穿著和周圍的建築來看,這裏根本不像是在龍騰大陸。
“你這孩子,看來真是糊塗了,什麼南域,這裏臨南省臨州市,看你這傷的,快點去醫院看醫生吧。”老人看著陳夕搖了搖頭,不一會兒便離開了。
“臨南省?臨州市?這都什麼跟什麼啊!”看著老人消失的身影,陳夕皺著眉頭,摸了下疼得厲害的腦袋,發現滿手的血:“媽的!誰幹的!”
他努力地回想著,想要想得更清楚些,這時頭疼得更厲害了,一股不屬於他的記憶自他腦海迅速鋪展開來,疼得他的頭都快要炸開了。
陳夕,二十一歲,自幼在孤兒院長大,成年後在孤兒院領了一筆安家費後便離開了孤兒院考入了臨南工業大學。正讀大三的陳夕有一個交往了三年的女朋友林曉,平時陳夕對林曉這個女朋友可謂是關心備至,愛護有加,可沒想到的是,自己的女朋友在半個月前竟然跟一個僅認識三天的學長上了床。
氣憤的陳夕找到了兩人理論,反被他那學長找人教訓了一頓,他仔細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那學長名叫徐勇,是學校學生會主席,家境殷實,勢力很大,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無奈之下,陳夕之能將他們的卑劣行徑在互聯網上曝光,在網上尋求幫助,在互聯網的傳播下,這件事很快被傳播到了各大網站媒體。本以為這樣自己能討回一個公道,可沒想到那徐勇勢力之大,竟能買通各大媒體,一時間各大媒體把矛頭紛紛指向了他,說他陰險狡詐,自私自利,一篇篇類似“大學新生因不滿女友分手,惡意報複,行徑惡劣“的報道頓時上了各大媒體的頭條。陳夕也從一名默默無聞的大學生一夜間成了一個臭名昭著的人物,甚至還有一些小道消息說他是因為那方麵不行,女朋友才跟他分手的。
今天,煩悶的陳夕正打算去網吧上網曝光一些徐勇威脅他的錄音,可沒想到才走到半路就被幾個來曆不明的人攔住拉進了這條小巷,不但搶走了他的手機,還打了他一頓,直到打得他沒動靜了才離開。
“原來是被毆打致死的,難怪身上這麼多傷,不過卻讓我重生了。”想到這,陳夕急忙脫下上衣,撕下幾塊布條將頭上的傷口包紮起來,要是頭上的血就這樣流下去,保不準自己還得再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