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婧嫻這邊戴著她認為本不應該屬於她的戒指回了家,拿著網絡上提供的各種方法都試了一遍,也沒能成功的把戒指從手上擼下來,反而把自己搞的特別疲憊。看著自己已經略微有些紅腫的手指,婧嫻都有些絕望了,這是要剁手的節奏啊!
有困難,找閨蜜。婧嫻在實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找到了吳琳,想讓她幫個忙。結果,這個不靠譜的閨蜜就開始在電話裏出餿主意:“既然艾總認為這戒指和他有緣分才能嚴絲合縫的戴在手上,那你和那枚女戒就證明是有緣人啊!這直接證明了,你就是艾總的命中注定啊,你倆簡直是姻緣天定,天生一對,還還什麼戒指啊?要我說,你就跟艾總說,這戒指今天還不了了,下次有機會再說。俗話說:做事留一線,事後好相見,你這又是一個和艾總約會的好機會啊!”
聽她這麼說,婧嫻整個人都不好了,三觀不同如何玩耍,她不想和這個艾總有什麼好麼?他要是沒有女友,自己還覺著他門檻太高,條件太好,齊大非偶呢,更何況,人家還已經名草有主了。不過,心裏頭那點酸澀又是怎麼回事呢?一見鍾情?別假了,要鍾情,也得鍾情韓國偶吧或者美國硬漢那樣的啊!
算了,還是想想怎麼才能在艾總找上門之前,把戒指拿下來還給人家吧!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胡蘿卜手指,婧嫻有些困倦,想著稍事休息,順便消消腫的景嫻,就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在經曆了一個漫長又奇幻的夢境之後,她淚流滿麵的醒了過來。她想起來了,那感覺就像是自己殘缺了的某一部分重新長了出來,也完美的解釋了她在學習近現代史時候的那種“不應該是這樣”的違和感,更是她自從遇見艾德華以後理智和情感就不在一條線上的原因。
她是烏婧嫻,也是烏拉那拉景嫻,還是那個陪著弘曆改變世界的皇太後。想一想自己這幾天所經曆的,看來弘曆(名字又改回來啦)是早就認出自己了,所以,試戴戒指這種事其實是故意的?看看自己手上的那枚羊脂玉的指環,突然覺得冥冥之中自有天定,這枚戒指,不正是弘曆清醒的最後一天他們一起戴在手上的那對嗎?結束亦是開始。
這個時候,景嫻突然想起這輩子的閨蜜和她的現任男友,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
剛剛那個看上去要大鬧總裁辦公室的男人,就是吳琳的男朋友啊!弘晝的轉世,她在朋友圈裏看過照片,兩人交往一年多了,這個洪晝和自己的關係也挺不錯的,今天還說好要一起吃飯的……看來弘曆已經認出老五了,才沒讓保安把人叉出去。至於為什麼剛剛不當著弘曆的麵打招呼,那是因為洪晝在挑釁別人的時候,她們一概都當不認得對方,已成慣例。
弘曆雖然認出了弘晝,但是他恐怕不知道,人家老五兩口子即使沒有任何前生今世的記憶,也能成功的走到一起去。至於他所謂的,今天晚上的求婚,嗬嗬,十有□□也是為了哄騙自己把戒指戴在手上吧?
話又說回來,這戒指真是個寶物,戴上真的摘不下來誒?想一想吳琳看小說的時候常常會有什麼滴血認主的情節,於是她也拿了一個消過毒的針給自己來了一下子,往戒指上滴了一滴血。所以說麼,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弘曆也是這麼幹的,他都什麼也得不到了,景嫻自然也一樣。
懊惱的景嫻突然覺著自己剛剛的做法簡直是侮辱了她兩輩子當皇後的經曆,和在新中國努力發展起來的科學觀。如果吳琳剛剛在自己的身邊,她一定會說“建國以後什麼都不準成精!”哎,自己也是被帶跑偏了啊!
不過這一對羊脂玉戒指從前世到今生,似乎都和自己夫妻二人超級有緣,想想吳琳在電話裏說過的話,自己和弘曆還真的是天生一對,因緣天定啊!現在,要不要聯係一下弘曆呢?正當她猶豫的時候,自己家的門鈴就響了起來。透過門口的視頻,景嫻看到了來人,拿著一束火紅火紅的紅玫瑰,笑的很忐忑。
本來還想裝傻逗逗他的景嫻,在看到他那滿含期待的樣子,突然就不忍心了。趕緊給他打開樓宇門,讓他上來,又把房門打開站在門口等著他。從電梯裏甫一出來,弘曆就把那束玫瑰狀似隨意的拿在手裏,清了清嗓子“啊,烏小姐,戒指摘下來了嗎?”
“怎麼,這戒指不是給我的?”景嫻反問,“愛新覺羅弘曆,你還真的要娶別人?”
聽得這話,弘曆直接拉住景嫻的雙臂,也不管什麼玫瑰花了,那束一看就不便宜的花來了個自由落體運動就安靜的躺在了地下。“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想起來了是不是?你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這麼多問題你要我先回答哪個?”景嫻有些無可奈何,“我們要繼續站在樓梯間嗎?雖然每層一戶,但不保證會有別人來哦!”比如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吳琳,她估計快到了。
一時間弘曆沒能反應過來,就被景嫻拉進了屋裏,她還順帶撿起了那束可憐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