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靠,磨嘰,照好了嗎?我要上廁所。”
“你去樓下肯德基裏去上吧,這家夥似乎又不對勁兒了。”
“你妹的,一大早就進去了,連小便我都一直憋到現在,現在是大的,叔可以忍,菊花嬸兒可忍不了。”
“砰砰砰。。。。。”
“看吧,還是沒反應,你要再不去找廁所,估計菊花還沒等到秋天就會爆開了。裏麵那位仁兄傷心了。。。。。。”
十一月份,六點不到的城市還沉浸在暖和的被窩裏,早起的黑依舊陪伴著冷冷的燈光,地上的落葉也是被霜氣打的失了魂。然而十字街城市花園一個合租房裏卻彌漫著這夾雜著吵鬧、不滿和低落的氣氛。
“靠”。
“嘭”。
隨著那帶著些許不滿的房門被狠狠地關上,頓時房間裏再度恢複了平靜。
不大的客廳整整齊齊的碼放著明黃色的木製地板,一套淡粉色的沙發和電視遙相擺放,仔細看去似乎和房間裏主人的性別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卻透露出一抹淡淡的溫馨。
客廳左邊兩個房門上各自貼著一幅漫畫公仔,一個臉蛋圓圓兩腮緋紅,短粗的胳膊抬起,右手握著拳頭正在展示著那沒有的健碩的肌肉,樣子傻裏傻氣的。
一個是頭發散亂,一手拿掃把一手提著吉他像拎兩條魚似的,腳下還踩著滑板嘴中似是吹著流氓哨,倒三角的眼睛裏寫滿了色眯眯。兩幅畫的上麵分別寫著蛋子、瘋子。
而在客廳的右邊靠近廁所的一間房門上也是有著一幅畫,與其他兩個房門上的漫畫明顯不同,這個門上麵是一幅素描,描繪的是一個短發的男孩兒,再往下看這個男孩兒給人的感覺有著一種溫暖的陽光透出來。
他雙手插在褲兜裏,微微聳起的肩膀上扛著一個呲牙咧嘴的瓜子臉。素描的右下方寫著五個粗黑的大字“蘇晴的小磨嘰”,這幾個字像是被描畫了很多遍,似乎帶著氣憤又帶著害羞還帶著心滿意足。
粗黑的五個大字之後便是兩行淺淺的很是秀氣的文字,秀氣間流露著難以察覺的韻味,內容像是寄語之類的。字裏行間有著喜歡、開心,似乎更有著傻傻的誓言隱藏了起來。
剛才吵著上廁所的怨氣聲便是從蛋子嘴中飆出,而那一旁搭話的就是瘋子。這兩個人和廁所裏的也就是素描上的男孩兒同住在一個屋簷下。
從這名字就知道蛋子是綽號,其原名叫李有財,這綽號可是和名字毫不搭嘎,因為李有財的臉蛋胖嘟嘟的形狀像荷包蛋,所以蛋子也由此而來,蛋子是本地人,家裏有個廠子,從他的荷包蛋的臉型就可以看出生活很富裕,別看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蛋子對待朋友可是極其講究,但是這種講究下產生的關係無一例外不是狐朋狗友,因此還差點要了蛋子的小命兒。
最後蛋子還是被兩個人給拉了回來,這兩個人就是瘋子和磨嘰,其實還有一個女孩兒幫了大忙。因為是單親家庭的緣故所以蛋子非常害怕失去朋友。從本地人住在合租房就可以看出來蛋子對於朋友的不舍。
瘋子的原名叫劉野,因為從小喜歡鼓弄音樂所以做事不計後果,天馬行空,他這種性格往好了說是有藝術範兒,通俗來說就是瘋子。但是劉野也是極其講究義氣,認準一個朋友就會非常在乎,認準一件事也是會鑽牛角尖。
從起名字也是可以看出劉野的性子非常野。但是當他靜下來的時候也是可怕的“老熟”。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開玩笑什麼該收斂什麼時候做恰當的事。
“僑羽,再不出來可就要誤了婚禮了。”劉野敲了敲廁所的門提醒道。
劉野知道廁所裏的那個男人此時正在痛苦的掙紮著,而這痛苦也隻能他獨自一個人承受。
“哎,剛畢業就要參加婚禮,而這婚禮恰巧又是自己前女友的,希望你能走出來吧”劉野小聲的嘀咕著,帶著一絲無奈的歎氣聲。
廁所裏的人就是僑羽,那個蛋子口中的磨嘰其實是他的綽號,由於做事很是細膩,而且很會照顧人,在蛋子和瘋子眼裏顯得格外的婆婆媽媽,和他那陽光帥氣的外形簡直不相符。
僑羽和蛋子,劉野是大學同班同學,也是一個宿舍的舍友。這個三個人也是他們班裏僅有的三棵草,由於三個人的關係非常鐵,所以自從畢業之後便是合計著租了個房子一起住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