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應她的依舊是沒有聲音。
阮棠胡亂抹掉眼上的淚。
課已經停了,剛看到消息班主任給她發了消息,讓她好好休息,連帶著高二的整年都停了。
不用想應該就是薑昱幫她安排的。
出了醫院的門,薑昱在她後麵跟著,她走他也走,她停他也停。
“薑昱哥,那邊有個奶茶店,你幫我買杯奶茶吧。”
頓住腳步,指了指不遠處的奶茶店,聲音沒有以前的朝氣了。
但也不至於那麼頹。
“好,你在這邊停一下,不要動我這就回來。”
薑昱將她從馬路牙子上拉回來。
阮棠沒說話也沒看他,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由他拉著。
“乖,我在我一直都在。”伸手想要捏一下她的臉,別躲開了。
薑昱也不覺得尷尬,揉揉她肩膀,就走了。
阮棠看他過了馬路,眼皮微動,走向了另外一個相反的方向。
“江先生。”阮棠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可以動手了。”
聽完江析權把電話掛掉,就開始了。
阮棠閉了閉眼睛,把裏麵的水珠憋回去。
對不起,薑昱,我是個不完整的人格。
我愛你。
師父說是能治,但是隻能壓住三五年倒不如現在給個痛快,都不需要那麼痛苦了。
蹲在角落,頭頂上的天空藍的耀眼,不偏不倚地一束束陽光掠過阮棠的頭頂。
哭完之後,還要收拾好心情要去照看母親。
估計現在差不多轉院結束了,她要去最近的一個航班要去M國陪母親去。
餘生,估計不會再回到山城了。
隱瞞了自己的行蹤又有江析權的幫助,阮棠半個小時就坐在了飛機上,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
窩在角落身上覆著薄毯子,慢慢闔上了眼睛。
以前總有人說阮棠的眼睛一下一下的眨,會說話,怕是整個星球的光都藏匿了她的眼裏。
如今整個星球的光暗淡了消失了。
“不用再找她了。”江析權冷眼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薑昱。
“她母親和她現在已經走了,以後不用再帶大少爺來山城和商城了。”江析權前半句說給他聽,後半句說給手下聽。
為了讓他死心,阮棠把薑昱背後在山城的勢利全說了。
“要不是這個小丫頭片子我還不知道你那麼多人脈呢?”
“把薑昱帶回去,關起來什麼時候服軟什麼時候出來。”
說完一眾人把薑昱架起來,毫不留情地扔進了鐵皮車裏。
又冷又寒。
薑昱氣息噴灑在車皮下濺起的泥土,來回在周圍。
一雙明亮的眼睛一下一下的光都消失殆盡了。
不是有多恨她自己一個人走,而是不照相自己有能力保護她,護她周全。
後車廂裏除了他,還有一眾黑衣人。
從一開始的流淚,到最後的抽噎如小獸般的低吼。
即便這樣,也沒攔住把他帶回京城的路。
……
一轉眼過去了兩三年,又要快過年了。
九題這幾年損失的很大,TCA不知所蹤,SER退出九題。
轟動整個北歐。
不久前,九題又橫空降了一個RT。
至今為人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麵目。
性別未知
年齡未知
國都未知
組織未知
………
隻知道這個RT上台之後,沒多久就架空了整個九題和北歐。
野心和能力兼備。
看著內部核心資料的RT勾唇一笑,隨便在鍵盤上操作了一番,Z國江式企業的股票就下降了十個百分點。
江式企業在薑昱的手裏突破一個又一個難關。
架空了所有舊部的勢利,安排了新的鮮活的血液。
周一例常開會。
空氣結冰了。
“沒有人知道這次針對的原因嗎?”
薑昱一身得體的西裝領帶西褲。
坐在總裁決策位上,一舉一動都是該死的紳士。
隻不過是個永遠也喂不飽的狼不然也不會把整個京城,山城,商城大大小小的集團全都並購。
身段如此狠厲。
下麵的人直冒冷汗,誰都不敢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沒有?”
“總裁,這手法不屬於我們的責任。”
薑昱冷嗤一笑,“我的責任?”
站起來的老頭兒非常看不慣薑昱的做法,他的公司都是被收購的。
“找不到解決的辦法,就繼續找。”說罷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