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男垂涎那一個進入“賢才宴”的名額,相視一眼,都是躍躍欲試。
“平狼兄,你來還是我來?”
另一名李平狼男子一笑,做出謙讓的姿態:“還是烏淮兄來吧,我藏拙好了。”
烏淮一點頭:“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一抬手,無數複雜深奧的陣法一層層的疊加起來,在他麵前憑空聚成了一個隻有龍眼大小的光球,他隨手一打,那光球鑽出了窗戶,嗖的一聲不見了。
若是鄭星魂在此,隻怕要嚇得一身冷汗,剛才烏淮那一手,一瞬間就將三十九重陣法疊加在一起,別說是他了,就算是他師尊,太上掌教也辦不到啊。
那陣法出了樓船,數十萬裏的距離轉瞬及至,高高懸在天空之中。武羅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忍不住抬起頭來往上看了看,隻有漫天風雪,沒有任何發現。他搖了搖頭,繼續趕路。
那陣法凝結而成的光球,隱藏在風雪之中,將地麵上的一舉一動,全部傳送回了數十萬裏之外的樓船上。
嬋姑娘和李平狼、烏淮正在一層薄紗一般的光幕前觀看著。
而光幕的大背景,則是整個北疆,最詳實的地圖。
李平狼問道:“你們說他們會選擇那一條道路?”
而此時,武羅四人,正頂著狂風暴雪,站在一座山穀前。山穀很奇特,兩側的雪上刀劈斧削,直上直下,山穀則有七個通向,一道道陰風卷著巨大的雪花在通道口不住咆哮,遠遠看去,每一條通道都顯得雲詭波袤,凶險無比。
武羅回頭提醒了大家一句:“小心點,便當先走進了最東邊的那一條通道。”
至少在這裏,他們手中的那份地圖上,還有標注。
“竟然是通往天閣群山的一條路。”連李平狼也有些愕然。
“那可是最危險的一條路啊。”烏淮忍不住搖頭:“看來沒什麼好賭的了,這條路上,雖然有七道險關,但是他們肯定連第一道都過不去。”
李平狼看看嬋姑娘,道:“既然說要賭了,那當然要玩下去。烏淮兄你可是要押在第一關上?那我就押他們能道第二關好了。”
烏淮點了點頭。
嬋姑娘一笑,伸手攏了攏鬢角的秀發:“那好,隻要他們過了第二關,就算是我贏了。”
李平狼和烏淮一撇嘴:怎麼可能。這個世界的人的實力頂尖了也就能通過第一道險關。若是這些人的實力稍有不濟,就要死在第一道險關下了。
……
那條狹長而窄仄的山穀之中,四個人警惕的盯著周圍,深一腳淺一腳的跋涉著。到了北疆,就算是狂妄如向狂言,也不敢在天空之中飛行。那厚厚的雲層之中,說不定藏著什麼致命的襲擊。
四人之中,有三人穿著厚厚的皮毛大衣,連臉頰都用厚厚的棉布包裹起來。唯有一個人,依舊是一身紫紅相間的華麗棉袍,上麵繡著精美的金色花紋。
——巫千壽。
對於自己的便宜徒弟的騷包行徑,武羅也是搖頭不已。自從拜師以來,巫千壽對武羅是言聽計從,十分聽話,唯有穿衣打扮這一點,巫千壽死活不肯服從。武羅氣的都罵他“娘們兒”了,一點用處沒有,巫千壽特立獨行,依舊如故。
武羅反正也沒有真把他當成自己衣缽傳人,隨他去了。
巫千壽雖然沒有從武羅那裏真的學到什麼,可是這幾天的收獲卻很巨大。向狂言臭著一張臉,懶得搭理他,但是盧念武性子要寬厚得多。兩人一個是中州第一丹師,一個是中州第一器師,彼此的技藝也有相通之處,交流之下互相借鑒,巫千壽也的確受益良多。
因此,他倒也不怎麼不忿了,還琢磨著要是在武羅身邊時間長了,能夠跟向狂言搞好關係,學上一鱗半爪的,融入自己的煉器之術當中,就算是沒有得到武羅的指點,自己也能是中州製器曆史上,承前啟後的重要人物了。
盧念武一邊走,一邊問道:“你們感覺到了嗎,自從進入這峽穀之後,我們的力量似乎就被壓製了,我感覺想要動用靈力,比平常困難了不少。”
巫千壽點頭:“我還以為是我自己的因素,你也感覺到了,那就說明北疆會壓製修士的實力。”
向狂言有些惱火:“裘人虎這個敗類,這麼重要的消息都不告訴我們,老子回去之後,一定要拆了他的冰河口,滅了他的北狩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