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武羅本以為是不入流的小符師看中了麻子衿,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是擺出了一副道貌岸然姿態的向狂言。
符師,是唯一可以淩駕於正邪爭鬥之外的一個群體。不管向狂言去哪裏,都有人熱情接待。
如果說武羅上一世有什麼朋友的話,向狂言可能是唯一的一個了。
所謂相交知心,武羅對向狂言很了解,向狂言對他也很了解。向狂言雖然猥瑣,但是人品卻無可挑剔,絕不會出賣朋友。而且武羅掌握了向狂言太多的秘密——雲門穴隻是其中之一——他也不怕向狂言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上一世,武羅的一品靈符幾乎有一大半都是向狂言為他煉製的,當然了,每一次向狂言都會敲詐一筆不菲的報酬。相對於堂堂南荒帝君,都能算是“不菲”,放到修真界,足以讓一個一流門派傾家蕩產了。
向狂言每一次都會很無恥的跟武羅說“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我不能因為你是我的朋友就不收錢了,要是那樣,不但別人會懷疑咱們兩個是不是斷袖分桃了,連宋劍眉都會吃我的醋啊”。
向狂言被打的鼻青臉腫,卻忽然明白了,一陣狂喜,一把抱住他,哈哈大笑:“娘*的咧,是你、是你,真是你啊,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輕易就死了,哈哈哈哈!”
武羅看他歡喜的樣子,心中也有些感動,自己上一世做人總算沒有全盤失敗,還留下了這麼一個朋友。
向狂言狂喜之後也漸漸冷靜下來,歎息一聲就地坐了下來:“鬼厲名狡猾,那件事情從頭到尾,沒有半點風聲泄露出來,我當時在中州,趕回去已經來不及了,唉……”
武羅也在一邊坐下,隨手磨出來一壇酒,自己喝了一口遞給向狂言:“掉腦袋的事情,他能不謹慎嗎?”
向狂言點點頭:“也是。”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你一句我一句,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把一壇酒喝光了。向狂言有些感慨道:“也是你的事兒刺激了我,要不然我到現在還在滿世界玩鬧。麻子衿這小丫頭倒是早就發現了,就是我玩心太重,才沒有帶在身邊教導,要不然現在至少也應該是個八品符師了。”
武羅苦笑,你隨便找了個“修為不足”的借口糊弄人家,把人家騙得好苦。
“連你都掛了,說不定哪一天我也被人暗算啊。這一身本事,要是從我這兒失傳了,我可是對不起師尊他老人家了。所以,隻能收了心,準備尋個地方,好好教導徒弟了。”
他看了武羅一眼,忽然道:“你跟我那徒弟什麼關係?我警告你,你可別打我徒弟的主意!人家是你的晚輩,你還要不要你的老臉了?連晚輩都要勾搭?”
武羅勃然:“呸!你以為我是你那種人啊!倒是我要提醒你,別跟徒弟之間不清不白,那可是那個!”
向狂言像是一條被猜到了尾巴的貓一樣暴跳如雷:“什麼!什麼!你竟然這麼看我?瞎了你的狗眼……”
武羅淡定:“被我說中了吧?要不然你絕不會這麼激動。我知道,那個黃月眉是你喜歡的類型,你的口味,一向很獨特,這一點我隻能表示深深地敬佩。”
向狂言像爽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娘*的咧,啥都瞞不過你。”
向狂言也很痛苦,他當時不過是偶遇了黃月眉,的確這種身材高挑,屁股和胸都是盈盈一握的身材,正和他的胃口,再加上黃月眉麵孔姣好,向狂言頓時動了心思。
不料後來發現黃月眉竟然是傳承自己符師法門的材料,在門派傳承和自己的淫*欲較量之中,向狂言渾身上下唯一靠譜的兩點:符師技能和人品一起起作用,才將淫*欲壓了下去,將黃月眉收入門下。
可惜最近每次看到黃月眉,猥瑣老男人心裏都在滴血。多水靈的一棵嫩白菜啊,以後不知道要讓哪頭豬給拱了。
……
大殿外,麻子衿主仆和黃月眉麵麵相覷,百無聊賴的等了兩個時辰,大殿的大門轟然一聲打開。師尊大人鼻青臉腫的走了出來,卻跟武羅勾肩搭背,兩人都是一身酒氣。
向狂言雖然喝多了,卻難改猥瑣本質,自己跟黃月眉的好事兒黃了,也見不得別人快活,眼看著麻子衿有些關切的看向武羅,立刻把手一揮:“徒兒們,你們兩個聽好了,武羅乃是為師的好兄弟,以後見了,都得叫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