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奇峰千丈,絕壁刀削。遠處雲海山川,近前一棵百米巨樹,隨風攪動天際雲霧。
樹下一個白發老人閉目靜坐在一個棋盤前,像是一尊石像。風雲吹到近前,要把水霧沾濕老人衣襟。可是離衣襟還有半寸的時候,卻是打了個卷,滑到了另一邊。
山中無日月,任他風吹日曬、雷鳴電閃,他在這靜坐了無數年。
忽然,
“波”,像是一個氣泡破掉,聲音輕得幾不可聞。無數年沒有睜眼的老人卻是驀然睜眼,眼中先是一凜,身子向右轉了一絲,然後眼中閃出了一絲激動。
可是在世界的無數的地方,卻是響起了無數旱地驚雷。無數人莫名其妙的望著天空,難道要下雨了?
“波、波”又是兩聲,老人再也不淡定,站起了身子,雙眼死死的盯著巨樹。
巨樹這時也起了變化,淡淡的金色從樹頂像潮水一樣淹沒了大樹。
老人眼中激動俞盛,身體都有了一點顫抖。
直到金色沒到了大樹根部,一個金色的虛影慢慢的顯現了出來。
老人看著這個虛影,壓下心中情緒,雙手快速結印,變化如風。手中緩緩升起一絲金光。金光微弱,眼看就要滅了,老人猶豫了一下,一發狠,一口精血噴出,金光又穩定了下來。
金色虛影看到這絲金光,抬起左手畫了個奇怪的金色符號,就在他最後一筆點在符心時,老人前麵的金光突然激射而出,與符心撞到了一起。
金符一變,飛到了金色虛影眉心,金色虛影隨即凝實了一些。金影向前踏了一步,隱約間像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
白發老人看到這一幕激動無比,張口像是有話要說,可是想說的太多,卻是又不知說什麼。
中年人笑著點了下頭,然後抬頭好奇的看向山外。
老人也終於把心情平複了一些,靜靜的看著中年人。雖然前麵是漫天雲霧,視線範圍不過幾米,但他知道這個人正在看千裏、萬裏外的世間萬物。或是靜謐的田園,或是熱鬧的城市,或是叢林中的小鹿,或是大海裏的驚濤......
良久,中看人輕輕的說:“你們還在就好,如此大好河山,生機勃勃,不枉先賢挺身而出、浴血奮戰。”
聽到這話,老人心中一肅。老人對著中年人的背影深深施了一禮,恭敬又忐忑的問道:“不知您是哪位先祖?”
中年人聽到這卻是搖了搖頭:“我不是”。
老人聽到這連忙又施了一禮,恭敬叫道:“恭迎聖王。”
中年人轉過身,微笑道:“我還未封聖,你可以叫我蕭王。”
老人疑惑不已:“可是,可是......未成聖,您怎麼能......能顯聖”。
中年人說:“這事說來話長,以後再說。我能呆這的時間有限,你找重要的問。”
說完轉過身望著遠處的天地,風雲悸動,悲憫的說:“天地有變,又要開始了。”
老人聽到這,表情劇變,張著嘴驚駭的望著中年人,心中已是翻江倒海。
......
此時的東明國軍部第三參謀組,特戰參謀多寶,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落下,眼睛死死的盯著前麵大屏幕上的移動的光點。
大廳內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紅著眼睛緊張的等待結果。揚聲器中斷斷續續的喘息聲和偶爾的槍炮聲,讓人心中一顫。
突然,三個帶著監察組胸章的人推門,急步走了進來。
三人臉色陰沉如水,看到控製台前的多寶,最前麵一個麵相陰狠的中年人當即咆哮道:“多寶,這次的事故,你要為你草率的決定負全責。我們一開始就強烈反對你來當總指揮。年青氣盛、自以為是,心比天高,才比紙薄。你以為有點功勞就牛逼了,哼哼,說到底你還是一個有娘生,無娘養的雜種。不僅是你,林文龍也要跟你一起上軍事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