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紅薯!”小女孩流著口水用小手使勁地刨出紅薯,拍拍泥土,拿到河邊仔細的衝洗幹淨。張大嘴巴正想咬時,遠處傳來“吼”的一聲。樹上的鳥群,地上的小動物,紛紛驚得四處逃竄。小女孩嚇得邁開小腿兒趕緊跑開,邊逃邊往嘴裏塞紅薯。跑了許久,終於聽不見野獸的叫聲,累得攤坐在地大口呼氣。
“咦?這裏有個人。”草地上躺著一個白發須眉的老者,衣衫上還染了血跡。小女孩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蹲下輕輕搖了搖他。見沒反應,又用手試探了下鼻息。“還好,沒死掉。”小女孩跑到小溪邊用折好的樹葉盛了點水返回,慢慢灌入老者的口中。
“咳咳,咳...”老者緩緩睜開眼睛。見一髒兮兮的約莫9、10歲的小女孩睜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著自己。
“老人家,您醒了,喝點水吧。”小女孩咧嘴笑道。
“謝謝你,小姑娘。”老者聲音沙啞,吃力的撐坐起來。接過水一飲而盡,接著從儲物袋裏拿出藥丸吃下療傷。小女孩見到儲物袋時,眼睛忽的發亮。
“咳咳...”老者傷得太重,咳出了一口血。小女孩連忙幫他拍拍背,又跑去小溪邊盛了水給他喝下。老者才緩過一口氣,卻渾身脫力,於是閉目眼神打坐起來。小女孩在一旁呆了許久,見其沒反應,轉身走進叢林裏。
傍晚,夕陽的餘暉照在身上柔和舒服,老者收斂氣息,吐出一口濁氣,悠悠睜開眼。卻不見了小女孩的身影。難道是做夢?老者露出疑惑的表情。
“老人家,您醒了?看,我捉了隻兔子,費了好大的勁呢,今晚有肉吃了。”小女孩撥開樹枝,提著隻剝好皮的兔子回來了。老者撫須笑了笑。
小女孩扶著老人回到自己平時住的山洞裏,撥開山洞外麵作掩藏用的幹樹葉,兩人走了進去。小女孩用袖子擦了擦石塊,輕輕扶著老者坐下。爾後從外麵撿來些幹樹枝,堆在炭火灰上,拿起兩塊鵝卵石碰擊取火。熊熊的火焰照亮了小小的山洞,火光映在小女孩消瘦的臉龐上。老者眯著眼打量起小女孩來。
髒兮兮的小臉掩藏不住那精致的五官,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透著靈氣,消瘦的身板,破爛不合身的衣裳,顯然她已在這裏生活了一段時間。
“小姑娘,你一個人生活在這裏嗎?”老者忍不住問起。
“是啊!”小女孩一邊答一邊用兩根樹枝將燒得通紅的火炭夾在一邊堆著。然後用樹枝將兔子串起來,放在火炭上烤。
“你家人呢?”
“沒有家人了,我是被收養的。養父死後,我就被養母趕出來了。”小女孩翻烤著兔子,兩眼放光。
老者聽後,心裏忽覺心酸。
“你在這裏生活多久了?”
“差不多兩年了。”
“一個人不害怕嗎?為什麼不離開這裏?”
“剛來時有點怕,現在小心點就沒事了。雖然這裏有很多野獸,但吃的很多,不會餓著。”
。。。。。。
兩人聊了半個時辰後,兔子肉已經飄出了陣陣香味,肉色變成了誘人的黃澤色。小女孩吸了吸鼻子,直咽口水。
“老人家,兔子烤好了,您吃。”小女孩撕下隻兔子腿,將其他的遞給老者。
“小姑娘,你吃多點。”老者接過撕下了一塊肉給小女孩。
“不,不,您吃多點,您流了好多血呢,我還有這個。”小女孩從口袋裏摸出個紅薯,一口肉一口紅薯的吃起來。
絲絲感動劃過內心,老者嚼了口兔子肉,做了個決定。
“小姑娘,等我傷好,你願意做我徒弟,跟我回師門嗎?吾名千知,師門千道。”吃完兔子肉後,老者笑了笑問道。
“師門?您願意收留我?”小女孩又開心又惶恐。
“嗬嗬,當然。”千知點點頭。
“願意!我當然願意!哦,對了,要拜師。”她以前見過其他姐妹拜師學藝。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小女孩鄭重的跪下,磕了個響頭。
“乖徒兒,起來。”千知笑盈盈的扶起她。
“師父,您能給徒兒起個名字嗎?養父不在了,我不想再用那個名字。”小女孩皺了皺眉頭。
“這樣啊,我想想。嗯,素心,你叫素心如何?”千知想了想說道。
“素心?聽起來挺好的。”
“為師希望你以後能一直保持本心,就如你現在一樣。處逆境而堅強,受磨難而樂觀,做人善良豁達。”千知摸摸小女孩的腦袋道。
“好,徒兒聽師父的話,以後我還是該吃的就吃,該學的就學。”素心揮著小拳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惹得千知一陣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