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好想你。”房間外傳來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我皺著眉把鼠標按得劈啪響,努力讓自己專注於手上的工作。
看都不用看,一定是姬言煙。
當大明星還可以像她這麼閑嗎?三天兩頭往荀喻這邊跑,要不是有d君時刻督促,我真的要擔心她哪天會搬到荀喻家裏來。
姬言煙提高聲音道:“安棲十,別呆房間裏了,快出來玩。”
……
你讓我出去我就去豈不是太沒麵子了。
“棲十,快出來啦。”
果然,d君也來了嗎。
我立馬從椅子上一躍而起,樂嗬嗬的衝到了客廳裏:“d君,你……”
一轉眼瞥到姬言煙不悅神色,我連忙改口:“小姬,你竟然過來了,工作忙不忙。好幾天沒看到你,我想死你了!”
姬言煙冷冷道:“你說得太多了,語氣也好假。”
我:“……”
好過分,為什麼要拆穿我。
d君連忙打圓場道:“姬言煙工作也不是特別忙,因為她不重要的活動都會推掉。經紀人現在看她的眼神就跟在看老佛爺似的。”
我:“噗哈哈哈哈老佛爺你好啊!”
姬言煙麵無表情的道:“小安子。”
d君:“噗哈哈哈哈!”
我:“……”
d君竟然跟著姬言煙一起嘲笑我,重色輕友的混蛋!
說話間荀喻沏好了茶從裏間出來,我連忙迎上去接過她手中茶盤,將四盞茶在四方桌上依次擺好。姬言煙和d君早已挑了相鄰的位置坐好,我坐在d君另一側,而荀喻也在我旁邊坐下,她的另一側是姬言煙。
這個架勢難道又是要湊一桌麻將嗎qaq!
提到麻將我就傷心,不知道為什麼我打麻將的運氣一直很差,以前在學校裏和朋友一起打麻將,我常常一個小時也和不了一次牌。更傷人的是,往往在我萬念俱灰站起來讓位給別人頂上後,我原本的位置就很快變得牌運極佳。
d君還為此嘲笑過我【人背連帶著牌也背】。
可是,這篇文數來數去就隻有四個主角,所以每次打麻將都跑不了我,也沒人會好心頂上我的位置!迄今為止我那點零花錢已經輸了個半,這也是我看到姬言煙出現就頭痛的原因!
【姬言煙又來了】在我眼裏可以完全等同於【我的錢包又要不保了】……
我也曾委婉提醒過她友誼第一賭博第二,打麻將不應當計較金錢。誰知立刻被她無情的否決:“贏不了你的錢我打麻將還有什麼意思?”
我整個人就orz了。
當時我便不滿的道:“姬言煙你丫這麼有錢,幹什麼非得跟我這種窮學生較勁啊!”
姬言煙反駁說:“你窮什麼,我姐不是給了你20萬嗎。”
看,我就知道她整天拉著我打麻將沒安好心:原來是想讓我把那20萬給輸掉。想得美啊混蛋,這可是荀喻給我的包養費,誰也別想染指!
我麵無表情的回答道:“哦,全都捐給希望工程了。”
姬言煙驚訝的看著我。
我得意的回望她。
半響,姬言煙沉吟道:“捐了20萬,說明你一點兒也不窮。”
我:“……”
我哭喪著臉坦白道:“我沒有捐啊我很窮的那20萬我全都存了定期嗚嗚嗚,你至少讓我拿到利息再打它的主意吧……”
最後,荀喻一臉不忍的勸我說:“沒關係,等哪天你輸光了,我可以再借你20萬給你存著玩……”
為什麼是借啊喂!難道我們不應該是不分彼此的戀人嗎,你的錢全都是我的錢才對吧!
哎,往事簡直不堪回事……
我懷著沉痛的心情看著麵前的麻將牌,默默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
誰能料想,導演虐了我這麼久竟然良心發現了一次:我今天牌運極佳,一會兒的功夫就和了好幾回,姬言煙輸得臉都綠啦!
在我一次自摸之後,姬言煙一把推倒麵前磚塊,自暴自棄的道:“不玩了。”
喂,不帶你這樣的啊,一輸就喊停,還讓不讓人愉快的贏錢了啊!
“玩不玩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啊,d君,你說是不是?”
知道不能指望荀喻,我連忙將求助的目光投向d君。
d君在我和姬言煙的夾擊之下,麵不改色的幽幽道:“那你們猜拳好了。”
我:“=口=!好幼稚!”
姬言煙:“……”
然後我們就改打三國殺了。
……因為我猜拳輸掉了。
第一輪荀喻是主公,d君是忠,姬言煙是反,你問我為什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因為我是內奸啊……
我們四個最後都殺到殘血,我一摸手牌,頓時心中狂喜:aoe來得正是時候!
一招南蠻入侵,反賊忠臣全都給我去死啊咩哈哈!
我得意洋洋的打出aoe,親眼看見姬言煙瞬間變黑的臉,d君一臉無奈的表情,還有荀喻鬱悶的模樣……
這些畫麵突然變得格外緩慢,下一個瞬間無數物體在我眼前飛速倒退,我隻覺得天旋地轉腦中一片糨糊,最後啪地一聲摔在了地上。
暈過去之前,空中回蕩著一個我這輩子聽過最賤的聲音:“劇組經費不夠用了,隻好讓你先穿越,你自己多保重。”
搞什麼……主角是可以這樣隨隨便便說穿就穿的嗎,導演你也太不負責任了點吧!
迷迷糊糊,鼻尖似有一縷暗香縈繞。
我努力睜開眼,便看到荀喻的臉出現在我麵前。
咦,原來我沒穿呀?
我一把抱住荀喻,驚喜的道:“荀喻!能看到你真是太好了,剛剛導演那個賤人說我穿越,嚇死我了……”
荀喻皺眉撥開我的手:“公子自重。”
我:“……哈?”
等等,荀喻身上穿的貌似是古裝?
=口=!開什麼玩笑!
我忐忑不安的道:“荀喻,你也穿了?”
荀喻:“穿?”
我:“……”
您這是穿越穿失憶了還是怎麼的?
“這位公子,既然你已無礙,那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別走啊!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你。”
荀喻疑惑回頭,盯了我半響,最終揮手示意身邊侍童退下,於我床邊站著道:“何事?”
說話這麼文縐縐的聽著好不習慣qaq。
“那個,荀喻……你鎖骨下麵是不是有一顆痣啊?”
一個耳光立刻毫不留情的招呼到我臉上,荀喻厲聲怒斥:“無恥之徒!”
我捂著臉一肚子委屈。我隻是想確認一下你是不是荀喻而已,這麼激動幹什麼啊。
荀喻:“汝從何得知吾名?”
我:“……說人話。”
荀喻:“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還有,你救了我我自當重謝,但這不代表你可以隨意打探我的*。”
咦,我讓她說人話她真的就說了……看來身為主角還是那麼點特權的。
不知道如果我讓她叫我主人她會不會也……算了,還是不嚐(zuo)試(si)了。
我:“隨便猜的。那你說一下你鎖骨下麵有沒有那顆痣我就不打探了。”
荀喻:“……”
我催促道:“快說啊。”
荀喻:“……公子自重,在下並無斷袖之癖。”
我木著臉道:“哦,我也沒有。”
廢話嘛你,女孩子斷什麼袖啊,硬要說,那也該是磨鏡吧!
不過……荀喻為什麼要強調自己不是斷袖?我擰眉打量著她現在的模樣:青絲束於腦後,露出光潔額頭,唇紅齒白,長身而立,最關鍵的是……胸部好平坦。我擦,她不會穿成了一個男人吧!
qaq賤人導演,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安排一個正常的荀喻穿過來,你竟然讓荀喻穿成男人,你讓我以後怎麼拍著胸脯說自己是攻?這,生理上的攻受我該如何逆轉啊!
說到生理……我立刻驚恐向自己□探去,還好什麼都沒摸到,我這才長出一口氣。
我再仔細一看,荀喻的身形還是那麼削瘦,身高也是不到一米七的樣子……
看來還是個女人嘛,女扮男裝而已,剛剛真是嚇死我了。
“荀喻,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荀喻的表情有些猶豫:“雖說從未相識,但卻總有種熟悉的感覺。”
熟悉?這就對了!一定是出於戀人之間的心靈感應啊!
接著,荀喻肯定道:“所以前些時日一直跟在我身後的那個人就是你吧?”
我:“……”
喂,我說的不是這種熟悉啊!
荀喻嘴上說著“那個人”,我卻分明看到她眼神裏傳遞的三個字是“死變態”。
qaq……怎麼辦,一穿過來就被荀喻當成變態了,而且她還不記得我了。
人生怎會如此的艱難!
“荀公子,你看天上那朵雲,是不是形似虎豹。”
荀喻冷冷道:“到底是虎還是豹?”
我沉默片刻,道:“它們之間有什麼區別嗎?”
荀喻:“……”
荀喻惱怒的拂袖而去。
“荀公子,我瞧著這香囊格外稱你,所以特意買了來,你可喜歡?”
荀喻:“……”
荀喻惱怒的拂袖而去。
等等,為什麼你什麼都沒說就惱怒了啊!要拒絕我也給我個理由嘛!
(蠢貨,都叫人家公子了還送什麼香囊?)
“荀公子,我們此行究竟要去何處?”
荀喻質疑道:“我們?”
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