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芳草天,從氣場上就能看出我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係統。
等等,我名字寫錯了,重新來過。
康桑拉米噠——
Music!
我叫芳草碧連天,從氣場上就能看出我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綠帽係統,準確來說,我是一個高端的紅娘係統,擁有近乎完美的丘比特愛神之箭定位芯片,以及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探測儀,保證您在女神上廁所忘記帶紙時精準定位,讓您能第一時間送上最柔軟的廁紙。
一句話——
誰用誰知道。
然鵝……
我打了這麼久的腹稿,一句也沒用上。
那個屁屁不夠翹的泡麵頭女主持人從我手中抽出的話筒,並說道:“感謝‘一牽一個準兒’皮包公司的總裁袁亮先生精彩的自我介紹,接下來,我們來采訪一下兩個小網紅。”
我:???
迷人的問號散發出醉人的芬芳。
我哪有自我介紹?
我還沒說一句話呢!
這個話筒仿佛和某女星“假吃”的雞大腿道具是出自一個地方,在主角麵前露露臉,迅速回收,就怕作為主角的我逮住了這個話筒,讓我酣暢淋漓地說上一二三四五六七條關於這個世界的殘忍之處的大實話。
哎,做一個好人真難。
做一個披著好人外皮的好係統更是難上加難。
泡麵頭女主持人是這麼說的:“請問楚顏小朋友喜歡媽媽多一點呢,還是喜歡爸爸多一點?”
對了,距楚仙仙結婚,我變成人,已經過去了……一二三四五六年了吧?
哎,我的算術一如既往的不大好,還得掰手指。
楚顏,是楚仙仙的小女兒。
有小女兒,自然有大女兒了,大女兒叫阮清歡。
兩個沙雕給女兒起個名兒都起的奇奇怪怪,聽起來沒有一絲絲血緣關係的亞子。
據說,楚仙仙說“顏值即正義”,所以給女兒起個單字——顏。
有顏任性。
她吐槽綠毛龜的審美和安城醫學院隔壁街的“清歡樓”的老板差不多。
綠毛龜仍然堅持原則,給大女兒定下了這個不咋滴的名字。嗯,我個人認為“阮”姓不大好起名,他能想出一個已經不錯了。
機智如芳草天!
泡麵頭女主持人遲遲得不到回應。
楚顏小朋友緊緊抱住話筒,把嘴唇咬出了一道印子。
看來,這真是一個難以抉擇的事。
畢竟,她的爹媽那兩個人從不幹人事兒,談何喜歡?
我恨不得把那對賊夫婦丟進鐵鍋裏開個直播——“鐵鍋燉黑心夫婦”。
阮清歡比妹妹活潑多了,她挪著小屁屁,從沙發的另一頭挪到了楚顏的身邊。
奪過話筒:“妹妹,你要說喜歡媽媽。”
楚顏小聲說:“可是我更喜歡爸爸啊。”
阮清歡:“不行,你這樣不能討好爸爸,也不能得到媽媽的偏愛。”
楚顏:“啊?”
呆萌的楚顏,看起來不像是她爹媽親生的,她那嘴上抹了蜜的媽,笑裏藏刀的爸,生不出這麼老實巴交的女兒!
阮清歡朗朗出聲:“因為爸爸喜歡媽媽,我們也要喜歡媽媽,這樣爸爸就會稍稍分一點喜歡給我們,媽媽呢,會覺得你更喜歡她,所以獎勵你,親親你抱抱你,好了,解釋完畢,把零花錢交給姐姐,姐姐給你上課是收費的。”
小小年紀……
竟有了她爹那腹黑的勁兒,還繼承了楚仙仙的“視財如命”。
楚顏:“噢。”
楚顏掏掏小挎包,摸出疊成心形的十塊錢,乖巧遞了出去。
阮清歡笑得很甜。
甜到……
僵硬。
她拆了那十塊錢,十塊錢上塗了膠水,她的手指和十塊錢再也不分離。
我:???
對不起,我看走眼了,阮清歡這傻白甜,是那兩隻大尾巴狼從垃圾站裏撿回去的吧!
泡麵頭女主持人有一絲絲尷尬。
阮清歡跳下台子,撲到阮之寧的懷裏,一把鼻涕一把淚:“嗚嗚嗚,爸爸,妹妹欺負我!”
然後……
她把膠水蹭到了阮之寧的袖口上,十塊錢有了鬆動,她還在賣力地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