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打破了額頭。
一腳,震傷了內髒。
嘴角溢出鮮血,臉色刹那雪白。
“結束!”
一聲高喝及時出現,擂台上的大漢漠然瞅了一眼以手撐地,不停口吐鮮血的江文若,收手後後退一步。
“臭小子,不要在做無意義的挑戰了,一個連武學入門功法都無法掌握的人,根本沒有資格成為武者,就更別說進入門派學習,三年了,三年的時間足夠證明你沒有習武的天賦,收手吧,玄夜聽雨閣,這樣的大門派,不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地方!”
大漢話完,麵無表情的走下擂台。
在一旁圍觀的弟子發出一聲聲冷哼,將不屑的目光移向了擂台上幾乎快要昏厥過去的江文若,沒有人同情,隻有冷漠與嘲諷。
“這家夥腦子有問題吧,武學入門功法都沒有掌握,連煉體這最基本的武學境界都沒有踏入的人,到底是哪來的自信,來挑戰玄夜聽雨閣的守門弟子?”
“不管怎麼說,機會隻有三次,三次已過,他已經沒有了挑戰的資格。”
“普通人就要有做普通人的覺悟,如果他是去挑戰小門派的守門弟子,我還覺得他是個可敬的家夥,可是來挑戰燕國第一門派玄夜聽雨閣,這就未免太蠢了些!”
“你們知道什麼,三年前,和他一起的還有另外兩人,一個是趙懷尚,一個是嶽鈴兒!”
“什麼?三年前,進入門派的兩個天賦最恐怖的弟子,竟然和這個廢物是一起的?”
“是啊,所以,他才會拚命的想要進入這玄夜聽雨閣,證明自己不是廢物,證明自己還能和他們肩並肩,你說,這可不可笑?”
“哈哈,的確是太可笑了,慢著,他該不會以為趙師兄和嶽師姐會真的把他這種廢物當朋友吧?”
“別說了,這個江文若連續挑戰了三年,弄得我們玄夜聽雨閣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要是趙師兄和嶽師姐真把他當朋友,早就和長老求情,將他收入門派了!”
無數嘲諷的話語入耳,對於這些弟子的指指點點,江文若視若無睹,心中已經被絕望覆蓋。
沒有機會了,再也沒有機會了。
玄夜聽雨閣的大門,自己這輩子都沒有辦法踏進去了。
可惜啊,可笑啊。
連習武的資格都沒有,還說什麼報仇。
命運這東西就是上天用來玩人的,而自己就是眾多玩物之中最可悲的一個玩偶。
老天,你是真的喜歡我啊,這麼拚命的玩我。
苦笑之中,江文若被走上擂台的兩個弟子抬了起來,然後走出山門,麵無表情的扔了出去。
從那陡峭的石梯間一路翻滾到山腳,江文若身上的衣衫早已破爛不堪,那石梯上一路向下的血線看上去觸目驚心,然而山門處的弟子麵無表情的將桶中的水潑灑而下後,石階迅速變得花白。
對疼痛已經麻木的江文若就這麼直挺挺的躺在山腳的枯草上,等待夜晚的降臨。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文若,就算你沒辦法習武,那也沒有關係,隻要我們進入了玄夜聽雨閣,就一定會想辦法將你弄進去。”
趙懷尚的話語依舊清晰。
在他身旁的嶽鈴兒也是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當初,江文若還以為上天對自己總算不是太過殘忍,給了自己這兩個兒時好友。
可是,誰知道還真是兒時好友,長大後,他們之間的情義與這些話語一樣,變得空洞可笑!
江文若還記得啊,小時候,三人之間的關係還是那麼的要好,親密無間。
可自從三年前,當趙懷尚與嶽鈴兒都因為天賦極佳,而被門派的長老收為親傳弟子後,就把自己忘記的一幹二淨。
那個看似和藹的長老隻是隨意的瞥了一眼自己,麵無表情的說什麼自己氣虛無力,身體瘦弱,體質太差,難成大器。習武天賦雖是不錯,但需要接受挑戰,如若不能戰勝守門子弟的話,就沒有進入玄夜聽雨閣的資格。
連續三年的挑戰,全部失敗,這也證明了當時那個長老的話語一個字都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