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三已經找到了權貴的屍骨,隻是殘肢斷臂,頭沒找到。”祁故裏換了個話題,“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在他屍骨上貼了符咒。”

蘇緩垂眸,聲音有些低沉,“找個地方好好葬了他吧,也是個可憐人。”

當初要給他屍骨貼符咒,就是要壓製他身上的怨氣,但沒想到他最後化作了厲鬼,為了防止他傷害到更多的人,蘇緩不得已,隻好施法念了咒語。

“你那天對權貴念的是什麼?”祁故裏突然問她。

“是一種咒語。”

“是嗎,聽著很耳熟。”

蘇緩眸色微沉,“這是一種可以讓鬼魂飛魄散的咒語。”他聽著耳熟?

祁故裏一愣,繼而笑著問她:“魂飛魄散?緩緩竟然會這麼厲害的咒語?”

蘇緩沉默。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沒人教過她,好似她自有記憶以來,她就會這些東西,流域就曾說過,咒語是刻印在她骨血裏的東西,那是天生的。

流域,他們七人中的老六,隻比她大一歲,她的六姐。

……

蘇緩最後決定先在祁故裏這裏住上幾天,一來是蘇簡死賴著不走,再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顧唐在顧家住了下來,她不想回去。

這期間顧平之曾給她打過一個電話,蘇緩直接告訴他自己要搬出去住,顧平之勸了兩句,最後說了句你再好好想想,不要意氣用事便掛了電話。

唐玉言則一個電話也沒打,倒是顧斐然給她轉來了一筆錢,說是給她租房子用的,數額挺可觀。

蘇緩雖然有的是錢,但顧家給的錢她哪有不要的道理?

之後的幾天蘇緩一直在忙著找房子,祁故裏便做了她的專屬司機,每天鞍前馬後事無巨細的照料著,生怕她有個什麼閃失,直把傅元元驚的下巴都脫了臼,半夜裏叫來程度把她送去了醫院。

“不就是被個女人給迷住了,你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至於嗎?”程度對她能因為這種事情而進醫院感到不可思議,同時對她的行為表示鄙夷和不屑,“你真是有夠丟人的。”

“我這不是羨慕妒忌恨嗎?”傅元元雖然對程度愛的瘋狂,祁故裏給她說的那些事她也不信,但要說對他一點怨言也沒有那也是不可能的,她也會覺的委屈,這個男人雖然對她很好,事事順著她,什麼都依著她的脾氣,但她總覺的好像少點什麼。

她在程度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激情,雖然他性子冷,但她從沒見過一個人,能把自己的情緒控製的這麼好。

他從來沒對她發過火,當然也沒有激動和興奮,他的情緒一直都是很平靜的,甚至是沒有情緒,就連他們的床笫之歡,他也是例行公事程式化的一周一次,從來沒有失控過,他對她的好,讓她感覺不到溫度。

“程度。”傅元元上前摟住他的脖子,看著眼前這張清雋帥氣的臉,忍不住去親吻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