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柄藏刀是老爺子送給唐寅的,犛牛角製成的刀鞘被唐寅別在了手腕上,他自己認為這樣做出刀的速度可以更快。藏刀也很鋒利,鋒利到什麼程度,可以把一個人的頭蓋骨輕易的劈開,因為唐寅試過。
刀身雪亮血槽裏麵還精細的刻畫著一些小掛鉤,是為了能更快的放血準備的。上麵繪著一些銘文,老爺子沒有告訴他藏刀的來曆,但告訴他上麵是布洛陀的圖騰。唐寅不懂,也不想深究,他隻是對這雙刀愛不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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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城,滕雲閣。一個年青人駐足在門外,筆挺的中山裝雖與城市高樓大廈的情景顯得格格不入,倒也襯托得他有些與眾不同。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看到這樣一個穿中山裝的青年都會忍不住多看一眼,尤其女孩子看到唐寅那張冷俊帥氣的麵龐時還會忍不住花癡一下。當然,卻並沒有什麼女孩子過來搭訕,女孩子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對此唐寅已經見怪不怪了,在火車上的時候有個穿西裝的肥佬坐在他對麵一直打量這身中山裝,所以唐寅就把他帶到了洗手間裏。唐寅並沒有殺他,因為他也有自己的原則。一,月黑風高的時候殺人才有樂趣。二,老爺子要殺的人才有必要動手。所以唐寅隻是用拖布堵上肥佬的嘴,然後挖了他的眼睛。
隨唐寅一塊來的還有幾人,都身著黑色的西裝,因為是老爺子派來的,唐寅撇了撇嘴也沒說什麼。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就夠了,而且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夠跟蹤唐寅,超過五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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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帥哥,看中了哪一件?我們店裏全都是好貨,保準你買的不如賺得多!”阿龍操著已經重複了不知多少遍的買賣話對唐寅推銷,殊不知危險已經近在咫尺。
我正躺在六叔的老板椅上津津有味的看書,《明朝那些事兒》,都是六叔讀剩下的。
“張春軍在哪裏。”唐寅語氣冷淡地問道。
“小子,”阿龍顯然被問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略帶惱怒,“那是我們老板,你這麼叫名字有些不懂規矩了吧。”
唐寅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緊接著門後又進來幾個人,衣裝革履殺氣騰騰,“砰!”毫不客氣的把門一腳踹上了。
阿龍跟著六叔混跡好多年,立馬猜到這是秦家的人來報複了。一邊倒退著想去把櫃台上的甩棍拿來,嘴上同時說道:“幾位兄弟,有什麼事情和我說就好了,老板不在,我替各位代為轉告。”
我在屋內聽到外麵砰地一聲,趕緊放下書跑出去看,就看到了這麼一幕。
“你們要幹什麼?”我大聲喝道。
阿龍見我從屋裏跑出來臉刷的就綠了,不停的衝我使眼色,“這沒你的事兒,快回去!”阿龍衝我嚷道。
樓上的幾個夥計聽到動靜蹭蹭的趕了下來,見到阿龍手裏攥著甩棍立馬明白了過來,紛紛抄起座位底下的棍棒圍了上去,兩撥人對峙了起來。
“哼哼,還很硬氣嘛!”對麵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冷笑了一聲,胳膊一甩棍子彈了出來,“給我打!”
唐寅覺得很無趣,倚在門上看著十幾個人扭打起來,臉上帶著玩味的嘲笑。
“乓!”阿龍一馬當先一棍子掄在頭個大漢身上,抬起腳就給踢了出去,一個壓身扭轉棍子‘呼呼’一陣風聲帶過,砸在另一個人的下巴上麵,幾顆白色的東西被紅色包裹著頓時飛出來,大漢嗷嗷的捂住嘴倒在一邊慘叫著。
……
除了阿龍之外其他幾個夥計就沒那麼好受了,對麵的黑衣人都是練過的,一棍子砸在一個夥計的腦袋上頓時就開了瓢,那名大漢還想再補上去一腳,“啪嘰!”一聲,大漢的後腦勺上布滿了碎片,血線沿著額頭流淌下來。
是剛才我見夥計們要吃虧,隨手抓了個東西丟過去,沒成想正好砸到他頭上。看著地上的碎片,要是六叔知道肯定得血疼死,那可是中清時期的鬥彩瓷。大漢搖搖晃晃的轉過身來,看到我,頓時大怒,舞著棍子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