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個預感還沒有去證實,另一邊的,他的妻子兼師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顫抖如篩糠。
她竟然給人跪下了,即便麵對西伊他們都沒有下跪,但此刻卻給一個靈動六層和辟穀七層跪下了。
“方圓大人,請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聽命行事。隻要您放了我們,我們願意在您麾下效犬馬之勞。”
俏麗美婦臉色蒼白的跪地求饒,這突然的一幕,將蕭火看的一愣一愣的。
另一邊的俊男也呆滯了,他想到了什麼。
按理說,四個辟穀八層的師兄應該出來了,為什麼周圍除了風的呼嘯,師妹的跪地求饒外,什麼聲音也沒有。
他忘記去詢問他妻子,下意識往東風穀四周巡視。
突然,他身體一僵,表情與他妻子當時幾乎一樣。
呆滯,愕然,不可思議,隨即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雙目中露出恐懼的神采。
與之相反的,當蕭火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時,他露出了呆滯,驚愕,不可思議,隨即是喜悅,狂喜還有一絲畏懼。
在他們的視野中,在碎石地上,有諸多的戰鬥痕跡。而戰鬥痕跡上仰麵躺著一具藍衣屍體,一具紅袍的無頭屍體,還有碎石地上一大攤的血跡。
最後是被黝黑繩索捆綁起來的,目露絕望之色的虛哥身影。
俊男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怎麼可能?四個辟穀八層中後期修士,怎麼可能?”
方圓淡然一笑。“蕭師兄,你認為該怎麼處理他們?”
蕭火揚眉吐氣似的舒出一口氣。“方師弟定奪吧!”
那俊男才回過神來,知道此刻自己和妻子的小命就握在對方手裏,修士為求長生,自然不想輕易隕落。
於是他立刻也跪下來請求告饒。
“方爺,小的之前口無遮攔,請您不要放在心上。以後我們夫妻二人退出西哥...西伊的隊伍,以您為馬首是瞻。”
方圓眯起眼睛,在思索該如何處置。
然而,就在此刻,方圓心中警兆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三股強悍若斯的靈識從三方壓來。
方圓臉色大變,一拍儲物袋,中品巔峰飛劍毫不猶豫割下兩人的首級。
黝黑繩索兀然用力,瞬間勒斷虛哥的脖子。
這對虛哥而言,反而是他所期待的,因為突然,所以他沒有感覺到什麼痛苦就隕落了。
隨後方圓抓過蕭火,將他甩向東風穀。“躲進去,等一下自己離開。”
“方圓,我還是低估你了,不過,今日你必死。”東風穀遠處,一道白杉青年似是閑庭信步,實則急速靠近。
而在另外兩個方位,曾經見過一麵的長藍發冰冷高挑的美麗女子,還有與西園四有幾分相像的憨厚青年,同時包抄上來。
蕭火心中大駭,知道留下來隻是會成為方圓的拖累,於是躲入東風穀內。
方圓則收起飛劍和黝黑繩索後,施展順風決,正麵往李雲衝去。
李雲麵色一寒,揮手一道寒光衝出,一出手就是上品飛劍。
方圓取出帶血符籙,毫不猶豫的使用點燃。
一層半透明的薄膜覆蓋方圓周身。
上品飛劍在李雲辟穀九層後期修為催動下,狠狠斬擊在薄膜上。
但薄膜就如金剛一般堅實,被上品飛劍擊中的地方,隻是閃過一道火星,光芒微微暗淡些許,而方圓卻毫無損傷。
李雲輕咦一聲,毫不客氣的再次驅動飛劍斬擊而下。同時手中多出了一根笛子,放在唇邊輕輕吹響。
方圓雙目冰寒冷酷,神情不顯絲毫慌張,中品巔峰飛劍,劍中劍同時祭出,黝黑繩索也被一下子甩出。
兩柄中品飛劍勉勵抵擋那一把上品飛劍,黝黑繩索直襲李雲。
黝黑繩索飛到一半便緩緩開始減速,笛聲竟有幹擾法器靈識的效果。
兩人交手隻在一息間,眼看方圓就要從身邊掠過,李雲微微皺起眉頭,一拍儲物袋,竟也甩出一把二級中品符籙。
方圓已經沒有符籙了,但他有靈石,與對付爆丹的虛哥一樣,金色光點不斷飄出,與數十符籙法術撞擊。
李雲冷哼一聲,在方圓從身邊穿過的一瞬間,取出一把折扇,往方圓前路一次扇動。
折扇上畫著的山河畫竟被這一扇,扇了出去,化為一座實體的小山與河流阻擋方圓去路。
東風被一座小山峰阻隔,風力四散,方圓竟隨著四散的風力徒然拔高數丈,一下翻閱了山峰河流。
李雲臉色愈發冰冷難看,收起玉笛,步伐一踏,躲過黝黑繩索的同時,再次擋在方圓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