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雪對他的無恥、無下限深深佩服,就差說一聲“請收下我的膝蓋”了。
從某方麵來說,這麼多年顧玉華在書院也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學到,至少這些潑皮無賴的卑劣招數,他學了不少,學費沒有全部白交。
“你——”韓安茗氣的眼前一黑,胸口一陣發悶,感覺要吐血了!
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顧玉華居然卑鄙無恥到如此地步,連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
當初是他親手將這玉佩送給自己的,還說有這玉佩為證,他就認定自己是他的正妻,永遠也不會改變,會永遠對自己好。
若不是得到了他如此承諾,自己也不會對他真心以待,毫不設防,更不讓他鑽了空子,奪走了自己的清白。
現在為了逃避承擔責任,她連“偷”這樣的話都說的出來,到底將自己置於何地?
顧錦程雖然知道顧玉華是胡說八道的,這玉佩肯定是這孽障送給韓安茗的,可到了這個份上,他也隻能順著顧玉華的話,冷聲說道:“韓姑娘,這玉佩是我們家族的祖傳之物,既然你已將它送回,那我們就不計較你的偷竊之罪了,把玉佩拿過來吧。”
說完竟不顧身份,上前就要搶奪韓安茗手中的玉佩。
韓安然立刻將韓安茗護在身後,眼神裏透著狠色,說:“王爺這是何意?這玉佩是顧玉華送給舍妹的,是他們之間的定情信物,王爺難道要生搶回去嗎?”
顧錦程沉下臉來,厲聲喝道:“一派胡言,玉華怎可能做這種事!他剛才已經說了,這玉佩是被令妹偷去的,現在物歸原主,天經地義!”
韓安然冷笑:“王爺還真是會替顧玉華遮掩啊!方才顧玉華不是說,從來沒有見過舍妹嗎?舍妹怎麼能偷走他的貼身之物?”
這父子倆還真是一樣的卑劣,他今天算是見識了,也徹底明白,顧飛雪為什麼跟慶陽王一家不親近了。
道不同,不相為謀,就這家人的行事,別說是顧飛雪了,就算普通人,也瞧不上。
顧錦程噎了一下,心中暗暗惱火,這個韓安然也太不識抬舉了,給他臉麵他都不要,這是非跟自己硬杠到底了是不是?
顧玉華一聽這話也慌了,趕緊說:“那、那還不是因為你知道韓安茗的心思,為了要挾我娶她,從我身邊偷走玉佩,交給韓安茗。你們這些卑鄙伎倆我可是一清二楚!”
韓安然氣急反笑:“顧玉華,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你不怕遭天打雷劈嗎?!”
他們雖然家道中落了,卻並不表示沒有了身為韓家人的骨氣,生活最最困苦的時候,他們兄妹都沒有取過半分不易之財,他又怎麼會為了把妹妹嫁入慶陽王府,偷這什麼玉佩?
事實上顧玉華給了妹妹定情玉佩的事,他之前根本就不知道,又怎麼去偷?
這件事情真相如何,顧玉華比誰都清楚,為了逃避責任,他卻什麼話都說的出來,簡直無恥到了極點!
“顧玉華,你、你居然——”韓安茗氣的臉色慘青,腹中一陣一陣疼痛,捂著肚子顫聲說,“好,玉佩的事你不承認,那我腹中骨肉呢?你說你從來沒有見過我,我卻接連兩次懷了你的孩子,這你又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