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明天又是新一天(2 / 2)

屋子不大,有兩間房,但落滿了灰,於是我們隻有餓著肚子把房間打掃幹淨,忙活好長時間天都黑了,夜晚,我和藤一塵坐在門口,看著燈火闌珊時,塞納河映照出的整個巴黎城,吃著泡麵

燈光點亮了無邊的黑夜,顯得如夢如幻,好像一切都是夢一場

貓王傑克遜比我們晚到幾天,不知道藤一塵是怎麼把它拖運來的,我還一直很好奇貓需要辦簽證護照嗎?

總之,我還陪他特地去機場迎接貓王大人的大駕!

但貓王傑克遜也不知道是不是怕生,一下飛機後整個貓看人的眼神都有點賊遛遛的,好像怕人家把它煮了一樣!

可惜它聽不懂我說話,否則我真想和它說句,放心,你那老肉沒人稀罕!

然後貓王同誌,從一個厭世的大叔形象,一下子就重返十八歲了,各種嬌羞的躲在我懷裏裝嫩,就從來沒見它這麼聽話過!

但我和貓王可能對於新環境都有點不適應,很怕出門,天天窩在家裏。

我剛到巴黎的那段時間,整天無所事事,終日處在一種夢遊的狀態,有時候一覺醒來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大腦經常性抽風,比如,藤一塵在和我說什麼事情,說著說著我就記不起他剛才講什麼了!

再比如藤一塵讓我幫他去冰箱裏拿東西,我時常打開冰箱後發了半天呆,不知道要拿啥?

加上我隻會英文,而且還不能算很流利,但就是這樣,在巴黎依然派不上用場,因為我發現這裏的人英文比我還爛。

語言是人與人交往最快速的通道,而沒了這個通道,我就跟外太空來的一樣!

藤一塵便開始教我一些簡單的日用詞彙,每天帶我去超市,來回認路,告訴我買東西要說什麼,怎麼付錢,如果迷路了該怎麼辦!

他甚至在我口袋裏塞了一張字條,上麵寫了家的地址。

我越來越覺得,自己就跟特麼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年癡呆症患者一樣,人也越來越迷茫。

後來藤一塵開始找各種借口讓我自己去超市買東西,第一次一個人出門的時候,我還緊張了一把,怕萬一別人找我說話,我就一臉懵逼了。

但我偷偷發現,每次藤一塵推說胳膊疼,腿疼,肚子疼,讓我自己去超市的時候,他其實都會在我身後悄悄跟著我,雖然他離我很遠,可是有幾次還是被我發現了。

我知道他是想鍛煉我,所以我也沒戳穿。

我從一開始的戰戰兢兢,到後來偶爾會和超市收銀說上一兩句,再到後來他們似乎也認識我個來自中國的姑娘,都會友好的對我露出微笑。

我剛到巴黎的時候,整天人都感覺很累,也不知道是不是不適應的原因,我原來的號碼早在出國前就停掉了。

到了巴黎後藤一塵幫我辦了新的手機號碼,我用微信把新號碼發給了唐嘉,想了想,又發給了小尾巴,雖然我也不知道她那個微信還用不用了,隻是,心裏對她總有一份牽掛,但卻始終沒有發給那個人

後來在同一天,藤一塵帶我去了兩個地方,一個是悲慘世界中那個聖德尼區,還有一個是埃菲爾的塔頂!

明明上午漫步在聖德尼區,和藤一塵閑聊著悲慘世界裏的片段,仿佛身邊就是那些穿著罩衫、布褂、戴鴨舌帽、頭發蓬亂豎立、麵如土色的人在夜霧中暗暗浮動。

耳邊好似還聽到腳踏泥漿的聲音,晃動的槍刺和露宿的士兵,誰也不敢越過這些地方去滿足好奇心,那兒是交通停止,行人留步,軍隊開始的地方。

也仿佛和馬呂斯一樣,無所希求,無所畏忌。

穿過那人群,穿過露宿的士兵,?穿過人群密集的地區,越過了軍隊布防的前線,到了一個可怕的地方。

沒有一個過路的人,沒有一個兵,沒有一點光,什麼也沒有,孤零零,冷清清,走進一條街,就象走進一個地窖。

然而到了下午,當我們登上埃菲爾鐵塔頂時,站在俯瞰巴黎的瞭望台,腳下的戰神廣場、塞納河、夏約宮,不遠處以凱旋門為中心的星形廣場,還有在夕陽的餘暉下熠熠生輝的榮軍院和聖心大教堂的圓頂,都有一種讓我豁然開朗的心境。

藤一塵斜靠著,夕陽把他的臉龐照得格外柔和,他問我:“你現在什麼感覺?”

“重生!”

說完後我居然有點激動的想哭,朝著遠方大喊:“我愛你!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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